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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168)

戴黎民没有多看吴耀祖,可也觉得吴耀祖不但见老,而且连先前那股子英气都没了,看起来就是个魂不守舍的酒鬼。

第90章 不速之客

除夕夜里,虞宅一片寂静。

仆人老妈子都被放回家去过年了,虞清桑没有返回长安县去看太太和嘉宝。把院门一关,他宁愿守着唐安琪。

午夜时分,远近零星传来几声鞭炮响,北平城里百业凋零,新年也是过得有气无力。虞宅一片黑暗静谧,只有卧室窗口透出隐隐的光亮——房内没开电灯,只在桌上立了一根红烛。随着大床发出的吱嘎声音,红烛的光芒一跳一跳的摇撼。

床上蒙着大被,被子下面起起伏伏,是一幅波涛汹涌的激烈景象。忽然唐安琪挣扎着从上方抬起头来,要哭似的叫了一声,可随即棉被一掀,把他又盖回了下方。而他那扬起来被绑在床头栏杆上的双手,虚抓几把之后攥住栏杆,抽搐似的越攥越紧。

他在被窝里一定是骂人了,声音闷而含糊,内容十分难听。骂了两句之后,他开始呜呜的哭。一只赤脚从上方蹬了出来,他的身体已经是被对折了。有坚硬的物事抵上了他的股间,他啊啊的大叫,一边叫一边被那东西撑开了身体。

徒有其形的假玩意儿,当然是永远坚挺。唐安琪快要被虞清桑捅断了肠子,疼的险些昏厥过去。虞清桑扛着他的两条腿压下来,也像一般男人干事似的,只是身上衣裤整齐,单用器具操弄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渐渐风平浪静,只有余波还在荡漾。唐安琪费力的把头又伸出了被窝,可是一只手摸上来抓住他的头发,缓慢而坚决的把他向下扯了回去。啧啧的舔吮声隐隐响起,伴着虞清桑的沉重喘息。

虞清桑终于得偿所愿了。

在憋闷黑暗的被窝里,他第一次感到了痛快。虽然身体上只是作势而已,可在心中,他体会到了一种陌生的好滋味。这滋味甜美辛辣,让他几乎快要激昂慷慨——他可是从不激昂慷慨的。

紧紧的搂着唐安琪,唐安琪是他的孩子,情人,猎物。

“你若能永远都是十六岁……”他用手臂往死里勒紧对方,喃喃的自语:“那该多好!”

十六岁的唐安琪像一枚鲜艳的糖果,天真活泼,无条件的爱着他。

红烛燃到尽头熄灭了,他压着唐安琪,躲在被窝里还是不肯出来。唐安琪被他揉搓的快要没了人形,心想师爷这是要疯了。

他决定开始筹划着逃跑,不跑不行了,虞清桑白天像个人,夜里像个鬼,兴许哪天一高兴,会把他捂到锅里炖熟吃掉。

翌日,大年初一,虞清桑向唐安琪道歉。

唐安琪没有多说,因为不想和眼前这个虞清桑再费口水。他心里有个属于自己的虞师爷,还是原来的样子,已经死了。和虞清桑交流的太多,也许会影响他对心中那个虞师爷的感情。

虞清桑道过歉后,就照例出门打太极拳。唐安琪趴在床上,自己背过手去揉屁股,心想自己这屁股招谁惹谁了,狸子来弄就算了,起码狸子是很快活的;师爷拿个假玩意儿来乱捅一气,这不是损人不利己么?

正当此时,虞宅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敲门声响的很激烈,隔着两道大门清晰传来。虞清桑一愣,随即迈步向外走过一进院子。在大门前停住脚步,他出言问道:“谁?”

吴耀祖的声音响起来:“我!”

虞清桑迟疑一番,伸手拉开门闩推开大门。抬头望去,他大吃一惊——吴耀祖带着几名勤务兵打头,后方跟着虞太太,虞太太怀里还抱着嘉宝。

“哎哟!”他恨不能立刻把门关上:“你们怎么来了?”

虞太太胆怯的偷眼去瞧吴耀祖,仿佛是不敢言语,而吴耀祖上下打量了虞清桑,随即答道:“大过年的,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你。”

然后他又问道:“你这儿有地方停汽车吗?我们是开汽车过来的!”

虞清桑刚要回答,吴耀祖已经拄着手杖,率先迈进了院门。

吴耀祖进院之后,自作主张的长驱直入,一边走一边环视周遭房屋,末了回头对着虞清桑笑道:“房子不错!”

虞清桑既然不能把这三位不速之客撵出去,只好露出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院子没什么款式,不过花坛砌的很别致。”

吴耀祖抬起手杖往里院一指:“进去瞧瞧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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