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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骄(254)+番外

一掀门帘冲了进去,他一眼看清了跌坐在地的叶春好,慌忙上前把她搀了起来,又低头去看她的手——两只手,从手指到小臂,全都通红的了,眼看着就要起水泡,旗袍的下摆也湿透了,腿怎么样,他没法看,但是想也想得出——一层旗袍能挡得住什么?

一边吸着凉气一边站稳了,叶春好忍着疼痛,睁了一双泪眼去看雷督理。而雷督理原本也自悔冒失,可一见张嘉田这样理直气壮的扶着叶春好不放,登时来了脾气。一脚踢开挡路的椅子餐具,他大踏步走到二人面前,正要发话,哪知张嘉田直了眼睛瞪着他,竟是先开了口:“你总打她干什么?”

雷督理怒道:“这轮不到你管!”

可张嘉田像没听懂似的,低头逼近了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总打她干什么?”

这句话,是他一直想问雷督理、而一直又不能问、不敢问、也没有立场和资格问的。今天他醉了,一时间忘了所有的不能不敢和立场资格,低头凝视

了雷督理的眼睛,他真是想不通,真是不明白,所以又问了第三遍:“你总打她干什么?”

雷督理抬手抽了他一记耳光:“反了你了!”

张嘉田被他打得脑袋一晃,然而满不在乎。不知不觉的放开了叶春好,他抬手对着雷督理的肩膀搡了一把,同时提高了声音:“我就问你,你总打她干什么!”

雷督理被他搡得向后踉跄了一步,因为万没想到他竟敢对着自己动武,所以惊得怔了一怔,随即才吼了起来:“张嘉田!她是我家的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管我的家事?别说我打了她,我就是杀了她,也轮不到你说话!滚!”

骂完一场,他还不解恨,抄起椅子就砸向了张嘉田的脑袋。张嘉田抬手抓住椅子腿,硬生生的夺了椅子向旁一扔。而叶春好虽然双手双腿都疼得宛如针扎一般,但见势不妙,还是慌忙上前要把张嘉田往外推:“二哥你快走吧,我没事,你喝多了,有话明天再说。”

她这么心急火燎的要哄张嘉田走,雷督理看在眼里,越发认定了她是在公然的回护张嘉田,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环顾房内,他没找到合适的武器,索性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叶春好忍痛追出餐厅,见他杀气腾腾的往楼上跑去了,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慌忙又去撵张嘉田:“二哥,我真的没事,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你别惹他,你还要不要前

程了?你……”

她这话没说完,因为张嘉田红着脸直着眼,大踏步的也上了楼。

雷督理冲进了书房,接二连三的打开抽屉找枪——他想好了,这回就算不毙了张嘉田,他也要给他留个透明窟窿!然而未等他找到手枪,房门一开,张嘉田面红耳赤的撞了进来。

他回头一见张嘉田,登时手枪也不找了,顺手从衣帽架上摘下一条牛皮腰带,他一皮带抽上了张嘉田的脑袋:“狼心狗肺的小子,我看你他妈的是要找死!”

皮带铜扣砸中了张嘉田的天灵盖,但他像不知道疼似的,不躲不闪,瞪着眼睛问雷督理:“打完她打我,打上瘾了是吧?”

从雷督理手中将那皮带一把扯了出来,他步步紧逼,低声又问:“早知道有今天,我那夜救你干嘛啊?春好守寡也比跟着你强。当寡妇至少不受气不挨打,是不是?”

雷督理一步不退,抬头反问:“怎么?后悔了?”

张嘉田闭了闭眼睛,一线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发际中流了下来——皮带的铜扣,方才刮破了他的头皮。他有一点头晕,但是晕得不厉害,还能睁了眼睛,继续说话。

他说:“对,后悔了。”

说完这话,他脸上挨了一拳——很重的一拳,雷督理打的。

这一拳打出了他的反应——他忽然出手反剪了雷督理的双臂,一手攥着他的腕子,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张嘉田把他死死摁在了墙上:“姓

雷的,你以为老子还能总惯着你?老子动了手,十个你也不够我打的!”说完他手上加了劲,恨不得把雷督理摁进墙壁里去:“你不是会打人吗?来啊,打啊!咱们一对一的打,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雷督理侧脸紧贴了墙壁,无论如何挣扎不动,情急之下,用力向后踹了一脚,正好踹中了张嘉田的膝盖。张嘉田是醉了的人,原本就下盘不稳,如今受了他这一踹,便是合身向旁一歪。雷督理趁机猛一转身,对着他又挥一拳,又准又狠的击中了他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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