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师弟都宠我(97)

“这是你说的，可记好了！”

“记得的。”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跟着其余人出了小秘境山洞。

说来也算是幸运，余后时辰他们并未遇见什么难缠的人和事，只是等小秘境试炼时辰到了点，自发地从小秘境中走了出来。

陆尚和乌悠悠早已候在碎野峰大殿之上，按名次，陆尚乃是头筹。

乌衍涯主曾在众人出发之前言明，若有人能取得此次小秘境的头筹便将女儿乌悠悠许配那人结为道侣。如今陆尚赢得头筹，乌衍却是当场反悔了。整个大殿上寂静无声，谁人都不敢发出声来。

炼熔峰的柳朝雨却猛地一拍扶椅把手，站起身来问道：“乌衍，你这是何意！堂堂葬青涯的涯主岂能出尔反尔。”

柳朝雨向来不问世事，如今她出来说话不免让人觉得震惊。

私底下知道内情的人却不由得叹口气，瞧着殿上对峙的二人，为之道一声惋惜。想当初柳朝雨与乌衍乃是修真界令人羡慕的一对道侣，可不知为何，道侣大典当日柳朝雨无故失踪，乌衍与他人结为道侣，至此九霄派与葬青涯便说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

此后几年，柳朝雨躲在炼熔峰常年不出，黑色面纱成了她的代名词。

而乌衍却喜得贵女，让外人道声羡慕。

外人看的都是表面消息，内情在场又有几人知。便是有人清楚乌衍是诚心捣乱又如何，九霄派掌门陆竹都不敢强逼着乌衍将他女儿下嫁给他侄子陆尚。

“出尔反尔这事柳峰主也曾做过，为何我乌衍便做不得了。人人都道柳峰主与陆掌门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莫不是那陆尚是你两的孩儿，便叫得你柳朝雨如此关心。”乌衍黝黑的眸子盯着柳朝雨，其中的恨意颇深。

“你胡言乱语道什么！”

“我是否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悠悠乃是我葬青涯唯一的子嗣，便是终身一人也无可能嫁到你九霄派来。”

“父亲！”乌悠悠当着乌衍的面跪下，满脸泪痕，“父亲，我与阿尚乃是真心相爱，求父亲成全我两。悠悠不想当什么葬青涯涯主，只求父亲肯许这门亲事。”

陆尚也跟着跪下。

大殿之上，跪拜声重重响起，磕在人心中只觉得让人心头一颤。

谭炯炯却是盯着柳朝雨出了神，她还记得当初去找柳师叔借天兰花，给小师弟的灵宝舍笙中曾装有一根签，求的是情缘，莫非柳师叔求而不得的情缘便是乌衍涯主？

那如此看来，乌衍涯主想必是早已打好了算盘，等着与九霄派撕脸。

无论陆尚师兄是否是头筹，两派之间隔的恩怨便不会让这事成了。

情深缘浅说的便是这个意思吗？

谭炯炯忽然扭头去看安歌，莫名觉得心下不安，只能伸手牢牢扣住对方的双手才觉得稍微那么安心一些。

“我与朝雨并非如你所想。”许久之后，陆竹叹口气道。

乌衍却道：“随你怎么说，今日小秘境试炼已了，你九霄派的千年立宗大典也已结束，我这便带悠悠离开。至于你们九霄派的人需得自己好生照顾！”说罢，他牵起乌悠悠的手就想离开。

可乌悠悠拉扯住陆尚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大殿之上哭泣声此起彼伏。

本该是件庆事却硬生生变成了糟事。

“乌衍！”柳朝雨从上而下，落站在乌衍的面前，“我道你本是善心，为何对你的女儿这般狠心。”

“狠心，哈哈哈，那你呢，堂堂的九霄派炼熔峰峰主如何对我这般狠心。”

“不是她的错。”陆竹也随之飞落而来，“当年之事皆是缘不尽。你可知朝雨她容颜尽毁，你可知她为了你付出了什么，当年……”

伴随着陆竹低沉的嗓音，殿上众人重温了一遍当年柳朝雨和乌衍相识相爱相离的过程，本该是一件幸福美满之事却因一人毁于一旦，那人便是乌悠悠的亲生母亲，柳朝雨因她毁了容，若非陆竹前来，恐怕早已丢了性命。

乌衍震惊，多年的恨意支撑他为的就是这一刻，现如今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他如何能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但上一辈人的痛苦何必带给下一辈呢。”

最后乌衍松开了抓着乌悠悠的手，任凭对方扑到陆尚怀中。随后他颤抖着双手去触碰柳朝雨的黑面纱，面纱之下只有一张早已看不清容颜的脸。

“他们……”出了大殿的谭炯炯只觉得心中压抑。

她想起柳朝雨为她算的那卦情深缘浅，忧心自己是否会如对方一样错过多年。

“不会的。”安歌道，“我们绝不会像他们一样。”

身后楚风且望着两人紧扣的双手，脸上浮现出挣扎却又不安的神色，他明知道两人不该多待一分一秒，可每当他看见炯炯灿烂的笑容时总会忍不住的犹豫，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