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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147)

他意识到,想跟她置气吵架,大抵是不能够的事情。

他笑起来,展臂把粉嫩嫩的人搂到怀里,语气分外柔和:“我那不是让你气着了么。有人惦记我, 你却还有闲情见她。搁你你会怎么想?”

徐幼微解释道:“我只是想探究一下原由。心里有数了,才能引以为戒,避免重蹈覆辙。却不想,落到你眼里, 变成另一回事。”沮丧之后,脑子清醒了,也就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而不再是心慌意乱之下地随口敷衍。

孟观潮嗯了一声,并没因她无意间跑题而忘记初衷,“应该早跟我打个招呼。真让我窝火了好几日。你自己说,该不该好好儿哄哄我?”

她哄他?权静书那根线断掉了,她心里沮丧得不行,还不知道找谁哄呢。但是,对上他熠熠生辉如黑宝石般的眸子,感受到那眸子里的温柔和笑意,心就柔软得一塌糊涂,“哄人啊……”还是哄他这样的大男人,“从没试过,给我支支招儿?”

孟观潮认真地想了想,“我这人吧,从没老老实实地被人欺负过。今儿想尝尝那滋味。”说着,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手就不安分起来。

“……”他被人欺负?此刻这是谁欺负谁呢?——天生就没长被人欺负的那根儿筋。她心里又气又笑,身形则因着他的不安分下意识地挣扎扭动,双手撑在他肩侧。

孟观潮勾低她,“怎样?”

“真窝火了好几日?”她问。

“废话。”

徐幼微敛目,不由比较起同一件事在前世今生的差别。

在前世,他瞧着她给孟文晖纳妾,那妾室还是她的好友,心里定是气得不轻吧?气孟文晖不是东西,更气她居然让权静书如愿了。

为着她明面上的成全那对男女,他忍着权家帆的过错,默默地看着她逆来顺受。

放在心底的人,过得一日不如一日,明面上始终被冷落怠慢。而问她愿不愿意离开的时候,她说不。

得气成疼成什么样儿?

心念数转,她吻一吻他的唇,身形挣了挣,“你……等一下。”

孟观潮顺势放开她。

徐幼微坐直身形,低下头,灵秀的手迟疑着寻到系带,轻咬一下唇瓣,手势轻巧地挑开衣带,褪下寝衣,现出里面的淡粉色肚兜。

白皙的肩头、手臂,与那淡粉色相互映衬,显得娇弱,惹人怜惜。

随后,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抬了眼睑,带着点儿羞窘看他。

这之于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孟观潮心里熨帖至极,怕她冷,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逸出低低地喟叹之余,牢牢的吻住她。

他自然绝不是贪/欲之人,一个月有半个月要与她相安无事,余下的那半个月,又会因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只剩下几日与她温存。

这回事,不该想的时候,就算她在自己怀里,也无绮思;而在可以的时候,只要她在眼前,简直就是沾火就着。

也是够邪门儿的。

他的手绕到她背部,熟稔的解开那一根根纤细的系带。

徐幼微觉得颈间一空,连忙抬起手来,按在锁骨下方,阻止那轻巧的衣物下滑。

孟观潮笑起来,侧头吻了吻她耳垂,“唱哪出呢?”

她闷了一会儿,闷出一句:“灯,太亮了。”

他笑得更欢,反转身形,将她安置到床上,视线灼热地在她身上流连,“踏雪撷梅,不如这犹抱琵琶半遮面。”

徐幼微没好气地抿了抿唇。

伴着她的喘息,窸窸窣窣一阵之后,孟观潮又低低地说:“出水芙蓉,不如芙蓉出水。”

“……”徐幼微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孟观潮,你小时候……是不是做八股做出毛病了?”

好些文文雅雅的词句,被他这么一倒腾,就成了暧昧至极的意思。要命。

他笑着啄了啄她的唇,“都饿得有小脾气了?”

“……”徐幼微抬脚踢他,却让他得了方便,偏又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煞风景。大不了,等会儿,往死里咬我就是了。”

“……”徐幼微腾一下红了脸。绕弯儿或是直白,都让她招架不住。

“那才是你的杀手锏,让我舒坦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幼微觉得全身都在发烧了,勾过他,用吻堵住他的唇。

他轻轻地笑着,热切地回应。

……

四更天了,他终于罢手,慵懒餍足的大猫一样,拥着她。

徐幼微强忍着睡意,说起先前的话题:“以后还会那么说话么?”

“尽量。”孟观潮歉然道,“在军中待的时间久了的人,肚子里墨水儿再多,平时也懒得咬文嚼字,越不是外人,说话越不过脑子。”

“那可不行。”徐幼微柔声道,“夫妻之间,伤人的话说多了,就会成为心结。有了心结,便会生出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