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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171)

只是还没到置气的时候而已。谁知道太后会不会出昏招?但是,他终究是已有准备。她笑着吻一吻他的唇,“这样再好不过。”

他笑着躺平,顺势将她抱到身上,“犒劳犒劳我。”

“……”徐幼微无语得很。他那脑子,怎么总是能大事小事兼顾?她怎么就没那个本事?

“快些。”他笑着催促,“等我亲力亲为的话,可有你受的。”

他是否亲力亲为,都有她受的。她咬了咬他的唇,“可以犒劳你,但是,你不准说话。”

“行啊。”他爽快地答应。

他不言语,并不代表没有动静——过了一阵子,室内响起她支离破碎又让人面红耳热的呻/吟声。

不说话的孟观潮,一时一时的热切、怜惜、狂野、温柔,反倒让她更直接迅速地体会到。

越来越恣意,越来越胡来。

她无法清醒、克制,只能陪着他折腾。

愿意,给这个男人。

愿意,要这个男人。

毫无保留的。

.

上午,给太夫人请安之后,徐幼微循例去了练功场。在李之澄悉心点拨之下,她的马术已然不错。

这日,李之澄笑说:“往后,每日或早或晚,带着逐风跑几圈儿就行。过几日,我教你打坐。”

“好啊。”徐幼微已经知晓,正经的打坐,涵盖的学问颇多,是安静文雅地养身之道。

下午,她和婆婆一起比照着明细单子,清点之澄的嫁妆。

太夫人道:“老五喜欢什刹海那边的风景,观潮就又让管事在那边给之澄置办了两所宅院。王嬷嬷去看过了,说很不错。至于田庄,先帝不是赏过观潮两个小庄子么?观潮转送给之澄一处——明面上还是他的,私底下的进项,是之澄的。他跟你说过没有?别又是自作主张吧?”

“说过了。”徐幼微忙笑道,“这样最好。皇庄所在之处,都是土肥水美,年景再不好,也不至于颗粒无收。观潮说,我们不用指望田庄的进项,而原府并不允许人私下做生意,如此,把皇庄私底下让给之澄,最是妥当。”

“他跟你说过就好。”太夫人放下心来。

自这日起,孟府东院张灯结彩。西院亦如此。

李之澄住进卿云斋西侧的院落。

当日,孟观潮陪皇帝练习骑射的时候,原冲找了他一趟,说李之年、周千珩已经进京。

“直接关起来。”孟观潮说,“你跟他们磨叽什么?”

原冲笑着说好,观望皇帝片刻,告辞出宫。

随后,太后派人来请。孟观潮去了坤宁宫。

太后一身家常的衫裙,在外面找了一件小狐皮斗篷,长发只用一根竹簪束在头顶。神色透着落寞。

她等在正殿门前,看到他便迎上去,“有话跟你说,到花园走走。”

孟观潮说好。

宫人得了吩咐,远远地跟着。

太后开门见山,“那些信鸽,真是你派人收走了?”

“嗯。”

太后笑了笑,“原本我很是犹豫,既然到了这地步,便开诚布公。”

“如此最好。”

太后裹紧了斗篷,望着西斜的日头,“我当年进宫之前的事,你该有耳闻。”

“听说过。”

先帝得空时,喜欢到朝臣家中串门,满大街闲逛的时候也不少。先帝在街头惊鸿一瞥,看中了太后慕容昕。

慕容家也算是将门,太后的父亲、两位兄长在她小时候命丧沙场,只留下了内宅女眷支撑门第。

这情形,先帝也很满意。于是,命顾鹤向慕容家族递话,若有意,便让慕容昕于来年进宫选秀,许她母仪天下。

第二年,慕容昕进宫,成为先帝第三位皇后,受尽恩宠。

太后轻声道:“我有意中人。”

孟观潮不语。

“事情到了那地步,谁敢娶我?谁敢与先帝争女人?谁又算得出他何时辞世?”太后牵出一抹笑容,透着淡淡的讽刺,“而且,母仪天下,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太大的诱惑。便进宫了。”

孟观潮静待下文。

太后的笑容不减,讽刺也不减,“我这个人,挺奇怪的吧?对你这种锋芒太盛、过于出色的人,只有欣赏,不能动心;明明自己是贪慕虚荣虚荣之辈,意中人却是心性淡泊的。”

“跟太后牵扯不清,是够淡泊的。”孟观潮说。

“……”太后神色僵了僵。

“说下去。”

太后颔首,“先帝在的时候,在宫里的日子,我得承认,过得的确不错。那般荣宠,任谁都该知足。可从先帝病重起……”她望了望天空,“这紫禁城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孟观潮问道:“怎么说?”

“那时起,我便知道,我的一生是何情形。”太后看着他,“寒儿若是不成器,便要做一辈子的傀儡,甚至被换掉;寒儿若是争气,起码也要到十六七岁才能亲政吧。没你,他如何斗得过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