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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257)

侍书怡墨相视一笑。

新婚燕尔?的确是。早在四夫人怀胎的时候,两个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也能让人感受到那份无声流转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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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皇帝来到孟府,被谨言请到外书房,就见孟宝儿正站在椅子上,瞧着林漪作画。

正如他已经是少年郎,林漪已经是亭亭玉立、样貌绝俗的少女。

姐弟两个见到皇帝,先是意外,继而就笑了。

皇帝径自笑着走到孟宝儿跟前,“来,让我抱抱这块儿宝。”

姐弟两个都笑了。林漪退开两步,优雅而恭敬地行礼。

“快免礼。”皇帝笑着抬手,“说了多少遍,不用守着那些虚礼,你怎么就不肯听?”

林漪微笑,“家母说的,礼数不可废。”

“那我也要行礼。”

“你跟着凑什么热闹?”皇帝亲了亲他白嫩嫩的小脸儿,“叫哥哥。”

“嗯——”孟宝儿的大眼睛忽闪一下,“皇帝哥哥。”

“叫哥哥。”皇帝的手伸到他肋间,“不然呵你痒。”

孟宝儿又是笑又是躲,小身子麻花似的拧来拧去,终究是让皇帝如愿,甜甜地唤“哥哥”。

“这才乖。”皇帝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子,“给你选了些成色不错的珠子,拿着玩儿吧。”

“谢谢哥哥。”

皇帝摸了摸他的小脑瓜,“亲哥哥一下。”

孟宝儿亲了他一下,之后道:“我爹爹也喜欢珍珠,哥哥怎么只给我?”

皇帝笑了,“四叔和你相比,我当然更向着你。”

“那他会不会吃醋啊?”

皇帝笑,“怎么会。”

“哦。”孟宝儿一副“那我就放心了”的样子。

皇帝大笑,“你这个小人精。”说完,用力亲了亲他,又问林漪,“在画什么?”

“在画家父家母。”林漪笑着解释,“宝儿要我画,说每年都要画一幅。”

“是该如此。”皇帝走近些,敛目看着将要完成的画。

画中,四叔卧在躺椅上,意态悠然,四婶婶站在一旁的石桌前插花。

夫妻两个对望着,眉眼含笑。

端的是神仙眷侣。皇帝这样想着。

“画的怎样?”林漪问道,“我总担心画不出双亲的神韵。”

“画的很好。真的。”皇帝语气柔和,“宝儿说是不是?”

孟宝儿用力点头,“是啊,姐姐画得很好。”

“为什么让姐姐画四叔四婶?”皇帝问。

“因为,爹爹每年都会画姐姐和我。”孟宝儿诚实地道。

皇帝的唇角缓缓上扬,透着由衷的愉悦。四叔擅长作画,却没几个人知晓。他的工笔、水墨,就是四叔亲自教的。

从学画开始,每一年,他都会让四叔画一幅自己的工笔画,起初只是单纯地用画作个比较,看自己过了一年,是胖了还是瘦了。

嗯,做小胖孩儿的时候,压力还是不小的,至今都记得,四叔寻各种由头让自己少吃糖的趣事。

宝儿和他小时候不同,宝儿和四叔一样天赋异禀,性情中又随了四婶的体贴细心,不会像他一样,凡事都让四叔费心力。

说起来,他才是四叔生涯中第一个孩子。

心念数转,他的笑意更深,更柔软。

皇帝和姐弟两个说笑一阵子,孟观潮过来了。

皇帝放下宝儿,匆匆迎上前去,携了孟观潮的手往外走,“得了一匹少见的好马,通体雪白,一根杂毛都没有,性子也特别温顺,适合四婶婶,我带来了,您瞧瞧?”

孟观潮则问:“就为这事儿跑过来的?”

“那还能为什么事儿?军国大事又轮不着我着急上火。”

孟观潮凝了他一眼,“你六哥六嫂说,你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说是被我带沟里去了。”

皇帝却道:“好像他们多着调似的。说话文绉绉的,肚子里不见得就有多少墨水。”

孟观潮莞尔,“得空多去他们家里看看。”

“嗯,横竖出来一趟,我今晚就去。在家里吃完饭,您跟我一块儿去吧?”

“行啊。”

皇帝笑眉笑眼的,“四叔,我觉着您越来越随和了,是不是我的功劳?把我拉扯到现在,脾气都磨没了吧?”

孟观潮哈哈一笑,“怎么会。”

皇帝亲昵地揽了揽他的肩臂,“这几年总听六哥抱怨他家天恩不省心,再想想我自己,就知道您以前有多头疼了。”

“没有的事。”孟观潮拍了拍少年的肩,“别听靖王那些矫情的话,他偷着乐的时候居多。”

皇帝又是一阵笑。

正如皇帝说的那样,这晚在孟府用过晚膳之后,和孟观潮一起去了靖王府。

靖王看到皇帝,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又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