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还行吧。。。。。其实不是太喜欢，有臭鱼烂虾味，还有咖喱味，还辣还酸。不过反正饿了我什么都吃。张九说着看看用手抓着吃的司机：坏了，我说人家国家坏话，他听不懂吧？
山哥看着张九微微笑笑，他也看看司机，并对司机说着什么，然后司机也笑了，对张九非常友好地用手势，用中文：我。。。。。。。不喜欢。
山哥：他说他也不喜欢臭鱼烂虾的味儿。
张九有些不好意思。
山哥再问：你喜欢吃什么？
张九：那多了，红烧肉，水煮鱼，包子饺子打卤面。。。。对，还有煎饼。
山哥：不习惯天天吃米饭吧。
张九一下笑了：让你说准了，最受不了上顿下顿吃米饭。
山哥：其实这里人也吃面食，主要是基地那边条件有限。
张九感觉自己再次被山哥感染地放松下来，于是大胆发问：山哥在基地呆多久了？
山哥没一点犹豫，也不看张九，平静回答：一年了。。。。一年多了都。
张九吃惊，近一步大胆：才一年啊？我感觉您在那里肯定是说了算的。
山哥有些懒散的口吻，慢条斯理：我是说躲在寨子一年多了。。。。。。。我干这些。。。。。。。。有十多年了吧。。。。
张九惊异：我看山哥很年轻。。。。。。
山哥突然有些轻佻地一坏笑：你看我多大？
张九看傻了，也就完全没大脑地回答：。。。。。。。二十。。。。。你不笑时候二十六七，这么笑起来象二十四五。。。。。
山哥得意又有些无奈地：过了生日就二十九了。
张九继续惊呼 ：那十多年前也很小啊。。。。。
山哥面带笑容：不小敢他妈做亡命之徒嘛。。。。。。。。
张九注视山哥，他被对方坦率，自嘲，语言粗鲁，又带一丝温柔的气息感染。
正说着，有人敲门，五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进来。她们冲着张九他们媚笑，用发音自如的中文跟他们打招呼。山哥对张九说今晚他和司机一人一个，司机先挑，然后李展鹏挑，挑个自己喜欢的。
司机似乎已是很习以为常地，满脸有了光彩，满脸笑容地，色迷迷地看着几个女子。
张九傻眼了。。。。。。。
26
张九在短暂的飞速思考下，一条拒绝的理由都想不起来，或者说他几乎不敢想，更不敢说出来。张九只能腼腆又害羞地低声对山哥道谢。司机在离开房间之前，已经忘却了其他任何事，只剩下和那几个女子说笑，眉来眼去了。
张九无论如何做不到，他理性地，装出来的羞涩掩盖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过当张九看向山哥，他敏感地察觉山哥同样对那几个女子丝毫没有垂涎的神情。张九想就算山哥见多识广，更不屑在给手下找的妓女面前丢了身份，但张九好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他断定和妓女可以说笑的山哥，从始至终没有色的成分。。。。。
“怎么了？是没睡过女人还是不乐意啊？”山哥问。
张九猛然抬头，他面对注视他的山哥。张九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表情，他就看到山哥从皱眉审视，到转过头躲闪。。。。。。。张九于是看一眼根本顾不上他们的司机，对山哥低声恳求，近乎哀求：我能不跟这些女的开房嘛？
山哥再次注视张九。
张九：山哥心意我领。。。。。。
山哥凝视张九片刻，还是没回答。他又扭头看看司机和几个女子，然后跟司机说了什么，他们对话了几句，司机三十多岁，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之后眉开眼笑，应该还有千恩万谢，又跟山哥，张九道晚安，然后领着这五人中两个最漂亮的，拿了房卡，离开。
一个女子职业性也是习惯性地，笑着过来，坐到旁边椅子上，搂住张九的一只胳膊半依偎着，说：这位老板白白净净好帅了。
张九还没从司机那里缓过神，顿时脸通红，身子都僵硬起来。
山哥调笑的口吻：你看上他了吧，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女子笑，娇嗔地：讨厌啊，欺负人家。
山哥对女子笑过，突然板起面孔：行啦，你们先回去吧，我们有正经事做。
女子很会察言观色，也非常懂进退地，半认真半玩笑着：老板们做完生意叫我们啊，对高总我们可是随叫随到的，套套我都不拿走，就留这里。
女子晃着避孕套，放到茶几上。
27
三个女子离开，并带好了房门，山哥走到沙发那里，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很平静地：说吧，怎么回事？
张九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他看着自己揉捏着早已熄灭的烟头，却实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