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恍惚着出了队长办公室，他虽然怎么都觉得这是薛成为了拆大海哥的台而劝阻自己，但他还是有了找人商量的想法。
他唯一想到可商量的人，就是史仁。
13
张九找了个他所了解的史仁最空闲的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张九听得出来，史仁很意外：太没想到了。。。。。。。你能给我打电话。。。。。。你换手机了。。。。。。。你怎么样？都好吧？
张九一听到史仁的声音，顿时各种复杂的感受情绪就上来了，但那个瞬间，最强烈的是恨，于是冷漠回答：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是遇到个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现在有时间吗？
“。。。。。。。你说吧，有时间。。。。。。”史仁的口气似乎也平静下来。
张九于是把事情情况大概讲了一番，只是他略掉和杨大海从吃饭到上床那些。
“你为什么要去云南那边？那边工作是不是比在这边危险？”史仁没有给建议，只是这样问道。
张九心里有很多话，但他此刻丝毫也不想对史仁说什么。
“你换工作，是不是因为我们分手。。。。。。。。”史仁追问。
张九冷笑：你想太多了吧。
说完这话，张九突然特别委屈，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沉默。
张九再开口：你要是没建议就算了，我也就随便一问。。。。。。。
史仁：九九。。。。。。。
正说着，张九听到电话里一个男人发嗲的声音：老公你干嘛呢，跟谁讲电话呢。
张九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顿时挂了电话，同时关了手机。。。。。。。。
之后张九看到史仁来电一律拒绝接听，再之后他看到史人给他留言：九九，我仔细想了想，你根本就不能去。如果是队长对副队长有意见，你任务完成回来，等于和队长的仇就结下了。如果队长说的是真话，任务很危险，副队长要抢功，你就更不能为别人的升官卖命。相信我，听我一次。
张九看着留言冷笑，“相信我。。。。。。。”他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14
那天张九休息，杨大海拉张九去吃饭。
“我看你昨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不是病了吧？”大海很关切的语气。
张九笑笑，并好像本能地，和大海调侃，带着撒娇的口气：这么关心我？比我过去那对象还体贴入微。
大海愣了：你有过女朋友？
张九：我哪有女朋友，男朋友。
大海再次尴尬，嘿嘿一笑。
沉默着吃饭。
大海再次开口，问：卧底的事想好没有？
张九抬头，注视大海，回答：基本想好了。。。。。。。不过这次如果我不去，计划搁置，您会不会失望？
杨大海同样注视张九片刻，然后平静回答：你要不去，我想自己去。。。。。。
张九意外：那怎么可以？！您在这边做警察这么长时间，很多人都认识您。。。。。。。
大海打断张九：能找到这个线人介绍到那边，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张九也打断大海：我肯定去。。。。。。。。
“宁可我冒险，我也不想你冒险。”张九低下头，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那天吃完午饭，他们一起回到杨大海的住处。
张九做完很兴奋，他特别想找人说说话。
“您是我第二个做这种事的，我之前只有一个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我说这些，您不会反感吧？”看大海那边一声不吭，张九问。
大海笑了：怎么会啊，你继续说。
“我在高中时候只是跟一个男生拉过手，后来他不理我，躲着我，我觉得我这样肯定会遭所有人嫌弃，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于是我就让自己变得很直，找女生谈对象，从来不想这些事，几乎忘了自己还有那些恶心的想法。。。。。
张九说到这里，扭头看看闭着眼的大海，问：你听着呢吗？
大海依然闭眼回答：听着呢。
张九突然有些激动和伤感，情绪发泄地：我怕我这次死了，就再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杨大海睁开眼，有些片刻发愣发呆，缓过来后说：。。。。。。。死什么死的，你不要瞎说。
张九笑了，问大海：你觉得我帅嘛？
大海还是尴尬，但他笑了：你不知道你被陈姗姗她们评为咱们整个派出所到小分队的第一帅警？
张九害羞地一笑：不可能，咱们缉毒小分队就好几个大帅哥。我是想说我一直很自卑，直到网上遇到我那位前男友，发现能有人这么喜欢我，受宠若惊，就一头栽进去一条道跑到黑了。。。。。。他比我大十五岁，也不是多帅，可就跟中魔一样喜欢他。。。。。。人说初恋都这样。。。。。。结果。。。。。。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