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在上(20)
江走思绪愦乱,在他怀里鸡飞狗跳,急了就用脑袋去顶他,商启怜闪避,鼻尖蹭过江走的耳垂,沿后颈往下,温热的呼吸灌入衣领。
江走惨叫:“我要走……”
“我也要。”商启怜死死捂牢她,语气格外浪漫,“逮着了,我怀里有一只。”
面对他的进犯,江走急中生智,见招拆招,导致两个人仿佛玩很尽兴,于是当江走意识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她忍无可忍一嗓河东狮吼:“不许再脱了!”
“疼。”商启怜揉耳,“轻点。”
明明被动的是我!江走被他抵在床榻角落,气急败坏地跟他打架。
她这小打小闹与欲拒还迎有何区别,反而更能激发商启怜的兴趣:“你我都是大人了,我是明媒正娶的你,咱们闹得惊天动地也不为过,来吧夫人。”
来你个球!!!
“不能!”她一瞅窗外天色,故作错愕,“啊,婆婆。”
卡着商启怜回头的瞬刻,江走快如一条游鱼,嗖地一冲,终究还是被先见之明的恶鬼抓了个正着。
商启怜变本加厉,把她欺负得愈发绝了,只要她想挣,就不由分说押注一股力量,江走不喜欢他襟间的胭脂水粉,从喉咙里掏了一声:“天还没暗。”
“等天暗。”
“你不要再抱着我,你身上味重。”
“什么味?”商启怜偏头,闻了闻衣服,“是有,你帮我脱了。”
江走恼羞成怒,憋了憋声,回头道:“你放开我不就皆大欢喜了。”
商启怜邪慢一笑,为难啊:“我这人就是不善拒却,你话都摊到那个地步,我若不回应实在欠妥。”
江走气昂昂地威视他:“我会为我的言行负责,犯不着你来胡插一脚,你放我一边凉快去。”
商启怜拐她小腿:“你话好香。”江走的双腿被他一点点朝两侧分离,她冷漠又平静地盯了须臾,突然道:“你有刀吗。”
“我的黑刀?它跟了我十二年。”他挑眉续了一句,“江走,你不会要借来抹我脖子?”
江走欣赏他的自知之明,猝然扯他外袍,逼之与自己视线相拥:“今日你若成,那把刀就送我。”
商启怜还没答应,人就张出一副饿虎扑食相,她不是小老鼠,是牙没换齐的小老虎。商启怜屈臂挡下江走一记凛冽的扫腿,溺视她:“力气不错。”
他手臂沿着江走的小腿,打了个流畅的弧度,然后掌心稳稳裹住她的腿肚,江走不遑收腿,被他毫不客气拖曳一把,另一条未被掣肘的腿蓄势待发,往商启怜的关键处肆意飞踢。
商启怜一撒手,江走翻身向榻外逃,旋即被他抽了衣带,天水碧的带子划过眼前,江走被捉回阵地。
“你太狠了。”他道,“踢坏了苦的是你!”
“……色狼!”江走顾不及衣衫松垮,狼狈跌进他的胸膛,这是今天第几遭了,江走几乎冒出囚他怀抱里一辈子的念头,她甩了甩脑子,暗暗斥骂自己清醒些,胭香缠萦鼻下,她甚不痛快地拧眉说,“脱掉!我不爱闻!”
商启怜一怔,就被江走扒了外袍。在衣袍即将脱身之际,商启怜擒住衣袖,偏不让她扒了去。
双方目光交火,他笑道:“夫人不要急。”
更加气坏了江走。
原本整洁的衣袍很快七皱八褶,它压力很大地绷在二人之间,商启怜清声一啧,忽闻江走失笑,他视线投过去,江走面露胜券在握的笃定,顺势把衣袍一抡,就还给了他。
黑物罩了视觉,商启怜迅速摘开它,那只小奶虎已经蹿去他危险地带,烙下一口致命的咬痕。
锁骨上方滚灼无比,残留湿印。
仿佛被拨了一个禁忌的开关,商启怜的心泊之上卷起千堆雪,汹涌澎湃,翻荡无尽。
他摸着咬痕:“你咬我?”
初尝禁果,江走撼落了稍许,神情茫茫然:“试试水,你不让我试试水……吗。”
——试试水,指不定哪天我就栽你头上了。
江走把这句调笑记了个真真切切。
商启怜的视线牢不可破地钉住了她。
他想听她失控的喘。
江走心嚎完蛋蛋蛋了!抢了衣袍赶紧摔他头面上,火速撤离。
衣袍犹如雨覆巫山,沧海倾盆,江走被泼了个透顶,她要搡出去,却被商启怜扛起再是一撂。
天旋地转,江走以为这人疯了想对她过肩摔,然而这次商启怜掌控好了力度,江走安全着陆之后哗哗一滚,自觉地裹成了毛毛虫。
“江走,不要再扞卫自己,你已经有缝隙了,我进得来。”商启怜不去拽衣袍,而是隔着衣袍,贴近她的耳畔:“坦诚相见吧。”
一个恼闷的声音传来:“缝你个头!进你个头!下流!色狼!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