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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上(24)

作者: 走马观枫 阅读记录

“鸳鸯成。”江走垂眸咽粥,“亡命就敬谢不敏了。”

“答应我了。”商启怜套出了他最想听的,眉端抚开一片愉悦,“那咱就做鸳鸯,一块飞。”

“你自己飞去吧。”江走不愿与他绕费口舌,塞给他吃的,像哄小孩,“闭嘴吃东西。”

商启怜便不再激她,喝完粥,用起了芸豆卷,说道:“方才床上交锋,我发觉你身手不错,你爹有教过你招式?”

“并不,我爹是文官,革职以后重病不起,是我二娘十几年来用藤条打得我积了些许身手,但与你较量起来,我委实班门弄斧了。”江走欲吃芸豆卷,拣的时候,正好与商启怜撞了手。

商启怜抢走点心,道:“来,我喂你。”

江走竟没拒绝,朝前倾身,去吃他手里的糕点,芸豆卷不是小个的食物,江走一口塞不下,就咬了半块的量,维持前倾的姿势,默默咀嚼,商启怜俯视她鼓动腮帮子的模样,这个角度有点……可爱。

当江走准备咬第二口时,商启怜挪了挪手,她啊呜一个空,有点愣神地抬头,只见商启怜干掉剩余的一半,执以雅笑道:“真甜。”

“肥死你。”江走把所有的芸豆卷拢到自己的地盘,商启怜就看她吃东西,道:“不是娇生惯养的料就好,江走,你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功夫。”

“这位爷您犯糊涂么,我干嘛习武。”江走觉得他这话太不正经,无奈地摇头道,“我不练。”

“随便传授你一点,你打熟了,去揍欺负你的人。”

尾话激发了江走的兴致,商启怜见她眸中光芒四射,似乎已经萌生了什么念想,他突然有点不安。

他没反悔的机会了,江走眉开眼笑:“不吝赐教。”

“那你该叫我什么了。”

“我该叫你什么?”江走叼着芸豆卷,俏皮斜视他,商启怜光明磊落与她对视,江走从容不迫用完甜食,噙浅笑说,“你换称呼,我也换。”

“一日夫妻百日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商启怜苦思冥想道,“我大概还是你的恩公。”

“你有恩于我么?”

“你愿意的话。”商启怜目光发软,一头窝进江走的颈项间,道,“我任何地方都能有恩于你。”

江走心底冒热,额头也催了汗,立马点开他的脑袋:“真是稀奇了,你怎么突然这般黏人。”

这家伙又不是发烧,怎么脑袋不好使了?江走扶着他的肩膀,眼睛在观察伤势,略微担忧道:“商启怜,你是不是伤口疼。”

“肯定疼的。”商启怜手指冰凉,滑过江走的下颌,她光洁的皮肤凝固一丝血纹,瓷片割的不深,“你自己也处理下伤口,背上那一鞭重么。”

江走放眉一笑:“刚打下来辣辣的,现在没什么感觉,我皮糙肉厚,扛得住。”

商启怜道:“你是铜墙铁壁。”又想那一鞭不是虚的,即道,“脱下来我看看。”

“没门!”江走只念着二十二鞭子都给他捱了下来,心中难受:“你赶紧回屋歇息去。”

商启怜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直起身问:“我不就在屋子里吗?我回哪里。”

江走优雅地清嗓,眯笑:“书房呐。”

商启怜怔了半晌,道:“江走,‘百日恩’我也不惦了,不过你最好别忘了你用马鞭把我拐上榻。”

“你教训完你的马儿,会与它钻一个棚子里睡么?”

商启怜叩桌,坦荡说:“会,而且经常,十分频繁,基本一直如此。”

江走扫裙而起:“那你去马厩吧,你去台阶,书房,你飞去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就别在我屋子睡。”

“为什么啊。”商启怜有点崩溃,这几日他睡书房确实不对,他在鞭罚前就深恶痛绝进行了反省。

大婚第二天同朱宪戚上青梅榭,之后连续几天上上上玩玩玩喝喝喝,江走里里外外受了气,回门归来闻他一身胭脂骚,不抽死他就怪了!所以他今晚一定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怎么就要撵他走?

“我夜里睡觉打把势,你右臂负伤,我会害了你。”江走把他拉起来,往门外送,“乖啊,回去睡觉,伤好了再说。”

商启怜半声不响,由她往外推,一条腿跨出门槛时,他回头看她:“你说你父亲被革职,你姓江,你父亲是翰林院检讨江缘?”

话题突变,江走俨然一凝,仰起面庞注意他的眼睛:“是的,是我父亲。”

商启怜道:“宁顺五年,彼时我还未去屏州,得知了一些琐碎的消息,你父亲罪疑从轻,可柿子挑软的捏,最后仍然下了牢。纵然你父沉冤,保住一命也已是法外开恩,其中或许有不为人知的底细,如果你愿意,我会替你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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