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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在上(89)

作者: 走马观枫 阅读记录

常杉道:“有,卑职给了江芍,也复述了统帅的原话,但江芍并没有收,是故信物还在卑职这。”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光泽灿亮,但不招摇。

商启怜浑身都冰了。

皇后对江芍道:“你下去看,是不是。”

江芍下去,走到常杉面前,望了一眼金簪,转身作跪道:“常杉之前确实有给过奴婢这个。”

皇后道:“皇上,簪子还在禁卫那里,说明江芍没接收这份情意,看来是商统帅一厢情愿了。”

江走坐得两腿发麻,听皇后此言,紧着意识往商承枫那看去一眼,商承枫示意她别起来。众臣中出来一人,是钱珞文的父亲,刑部尚书钱品颜。

他作揖道:“还请皇上容臣说上一句。”宁顺帝颔首,他说,“以臣之见,此事已不止是儿女私情的问题,这金簪在手,可是说成是定情信物,统帅年轻气盛,对妙龄女子垂涎也不为非分之念,但这金簪一定是信物吗,难道当中不会藏着其他意图?”

庄逑之道:“钱大人之意是……”

钱品颜道:“臣今日要在这里问问禁卫统帅商晏龄,统帅赠人金簪,到底是为博得新欢一笑,还是贿赂公行,蓄意安插桩子在皇家身边,潜图问鼎!”

商启怜忍了太久,寒着眸说:“我博新欢?就这侍女?竹马大巷的女人我没少玩过,什么人能入我的眼那也要凭尽真本事,我天天在皇上跟前供职,与那侍女八竿子打不着,我垂涎个屁。”

商广项黑脸:“逆子!圣颜在上,尔敢放肆!”

商启怜无视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圣上明察秋毫,我光明磊落,还怕了你们扳陷我?”

常杉额头沁汗,商启怜坦荡的声音就震在他的上方,是他永不可即的一个顶端。

在场的一众禁卫执刀冷视常杉。

商启怜道:“常杉,你方才说你衷心为主,我就问你为的哪个主。”

常杉不言,商启怜钻心道:“我提拔你不是为了让你时机成熟回头来撕我一口,做恶人是舒服,几句话就能把人打入地狱,所以说恶鬼在人间,我终于见识到了。”

“我是恶人。”常杉笑道,“我攀诬您,但金簪您不能不认!”

“这金簪是我给她的吗?”商启怜目光似裂了开来,“你脑子比我清楚,回忆回忆这金簪怎么来的!”

常杉低声道:“统帅,我不能说……”这句话轻得只有近他身的人能听到,他猛地仰头,双眼遍布血丝,那张脸上刻满绝望与痛苦,逼疯般地道,“我认罪,我什么都认,是我要杀天子!”

唰的一声,他拔出锃亮的佩刀,瞬间捅进自己的心脏,血淋淋的刀刃从背后伸出来。

常杉抱住商启怜的腿,用尽最大的声量说:“我求求您!我为您办事,您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家……”

他没说完就睁着眼死了。

血漫开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回归。

本文后续不定期更新,可养肥再阅( ̄v ̄)

第48章 坚持

“商统帅可还有什么话说?”

质问的仍是钱品颜,他道,“掌膳姚雯华无故命丧西角河,本是扑朔迷离,巡察的禁卫又受你指使,对其放任自流,禁卫不可能无罪!常杉死有余责,他与试菜内侍暗通款曲,赚出来的这一个时辰足以帮得内侍在酒具上动手脚,证据确凿,您还是承认了吧。”

商启怜矢口否认:“钱大人无稽之谈,禁卫出事必然算至我的头上,我若真有见不得光的图谋,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我没干过这事,这屎盆子烦请别扣过来,我不受。”

庄逑之道:“商统帅以为祸从天降自觉无辜?那比起你这份‘冤屈’,禁卫常杉何其无辜,他早知为你办事会性命难保,如今自行了断在你的脚下,你还推聋妆哑,捡避重就轻的话来搪塞皇上,常杉死前说得明明白白。你的罪名靠他的死坐实,你赖不掉,是我们泼你脏水,还是你贼人心虚,商晏龄,你好生掂量!”

商启怜目如冷电,激愤道:“常杉上宴以来说的话自相矛盾,就凭他的不实之辞,你们便一口咬定是我操纵的全局?二位拜官青云,审案无数,此般偏听偏信,连我这后辈也笑掉大牙了!”

钱品颜与庄逑之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左都御史,二人突然合力攻劫商启怜,这事再延伸出去,闹到三司会审,商启怜除了洗颈就戮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地,如此免不了有点微妙,但根据常杉死前的交代与钱品颜的剖析,商启怜是赤条条地洗不清。

有人说:“掌膳姚雯华的死怎么解释?”

商启怜道:“我不知情。”

钱品颜奋力道:“你知情。姚雯华与试菜内侍即便不是你的心腹埋伏,也是你暗算天子的两枚棋子,加上常杉以死相逼的供词,你狡辩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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