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深情眼(67)

叶濛已经猴急猴急地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低头咬他喉结上的疤,轻轻吮着,含着,含糊地说道:“就亲亲……”

李靳屿咽了下嗓子,手扶上她的腰掐了把,声音也变了,低低道,“嗯。”

篱笆院外,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稻草,行人走过,踩得嘎嘎作响,和着楼上老太太低喃繁冗的诵经声,偶尔参杂着几声寂寞的狗吠,看似安静的小镇巷弄,细碎声不断。

屋内沙发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幽僻,孤男寡女,年轻的身体紧贴,即使着了火也无人在意。

叶濛伏在他身上,从脖子沿路亲上去,最后停在唇边,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狠狠地刻在自己脑海里,冷静正经的李靳屿,洞若观火的李靳屿,聪明伶俐的李靳屿,慵懒欠扁的李靳屿,还有此刻,让她深深震撼和心动的李靳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缱绻,深沉,隐忍。

四下静谧,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而啄吻声听起来异常热烈,楼上的诵经声也愈见清晰,密密地传入他俩耳朵里,她在努力治愈他。

没有转经筒,没有佛光,也没有所谓的神祗,

她在一段段紧密、低沉而繁冗的经文里,虔诚地吻住男人的眉眼,天旋地转地低声在他耳边说:“李靳屿,相信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第27章

雨丝萧萧索索的,像一张巨大的织网,笼罩着这个宁静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镇,也困住了那些躁乱的心。院墙外,路灯昏黄,空旷无人,门口的千年老树像一位耄耋老人低垂眉眼,仿佛在等远方的归人。而屋内年轻的生命力,似乎还在继续。

客厅里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叶濛却还是能准确亲到李靳屿的嘴唇,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看她伏在自己身上,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露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奶茶”不太一样,很舒服,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压着几乎要陷入地底,他的唇被人含着吮着,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全然是为了满足她的色胆。

然而,亲了一会儿,他发现叶濛却尤其专注他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痒,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濛继续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

“很性感啊,”叶濛夸赞,低头又他唇上啄了口,“我很喜欢。”

李靳屿看着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不习惯?”叶濛俯视着他,突然停下来,“初吻?”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嗯。”

叶濛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屋内潮湿,还是他眼底越发深沉,像氤氲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渴望有人停下来看看他。

“我教你。”

虽然叶濛猴急猴急的,但这会儿就很顾及他的情绪,一点点小口小口地在他唇上轻啄,贴心地低声询问他的感受:“怎么样?难受吗?介意不介意我这样吻你?”

一瞬间,让李靳屿怀疑自己跟她是不是剧本被拿反了,可是却又很受用她如此在乎他的感受,总比一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发泄式乱咬来的强。

但叶濛发现他始终都没回应,有些泄气地捧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有洁癖?”

李靳屿叹了口气,也很无奈:“从小就有点。”

她循序渐进地问:“跟你的抑郁症有关系吗?”

“嗯。”

“对那方面的需求不高?”

“……”李靳屿如实说,“就觉得有点恶心。”

果然,叶濛看过很多大数据报告,那方面需求低是抑郁症的一个显著特征。

像他这种可能还没开过荤的,恐怕,就更低了。

叶濛:“到什么程度?我这样抱你,亲你,可以吗?”

“可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还不太习惯,可能还不熟?”

叶濛被他这一本正经分析的有点好笑,懂他的意思,认下这锅:“好,是姐姐太急了。“

显然,他还没有太进入恋爱状态,连个亲吻都显得这么生涩,叶濛倒不气馁,她向来有耐心,尤其在培养男朋友方面。

“其实交换唾液,也是增进双方感情重要的一环。彼此除了在精神上,还有身体上能达到更高的契合,比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叶濛胡七胡八地说。

上一篇:动心谎言 下一篇:他是朝暮也是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