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西泠余姓苏(35)
借着酒劲儿,我和师兄说:师兄,我喜欢上一个人。
师兄:你这么难受,是不是分手了?
我:只是我喜欢他而已,他不喜欢我。师兄,喜欢一个人好难。
……
我把大致的经过和师兄敷衍了一番,当然,我用的是那个万能的“ta”来代替主人公的,但是,我想师兄还是应该能猜到是谁的。
师兄默默地听我讲着颠三倒四的话,默默地注视着我,看着我痛苦的神情,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神情。我蓦地问他: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
师兄噌地站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肩膀,一把搂住我,然后嘴唇就径直贴上来了,当时我傻了。我紧紧地咬着牙关,师兄的舌头居然伸了进来,但是,没法子突破牙关。然后他的嘴唇离开了我的嘴唇,在我脖子上游走,再后来师兄的开始上下其手,当他的手隔着裤子碰到我的分身,我猛地清醒了,用力把他推开,然后我俩定格在那里几秒钟。
后来还是师兄先想伸手碰我,被我本能地用手臂一挡,然后我转身就跑了,师兄在后面喊我,我越跑越快,直至他的声音消逝。
回到寝室,我直接进了卫生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扶着水管儿我开始号啕。
觉得自己委屈。
觉得自己肮脏。
拿起牙刷,用力地刷牙,狠狠地刷牙,直到牙龈都开始渗血,牙膏沫都是红色的了,我还在刷,只觉得自己嗓子里干呕,想吐,干呕。
在浴花上抹上沐浴露,狠狠地擦拭嘴唇,擦拭脖子,还是觉得脏。眼睛一下瞟到了刷衣服的刷子,便又将沐浴露抹到刷子上,狠狠地刷着自己的嘴唇,刷着自己的脖子,刷了很久,直到脖子的皮肤开始渗血……
不是说师兄多么脏,只是师兄不是我心里的如意,即使师兄再英俊、潇洒、帅气、迷人,对于我而言,那我也是无法接收的,只因为他不是我心里的如意。
这可能是处女座人的通病吧。
那一夜,我的澡洗了很久,很久。即使洗完了,我也不想走出卫生间。我在里面待了很久。没哭,没叫,什么都没想,就是发呆。直到赖子叫我出来,他要上wc了,我才出来。
赖子看到我红红的脖颈,惊讶的叫到:西西,你的脖子流血了……
我没理他,他又看了看我红红的眼球,什么都没说。
躺下,用被子蒙头,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想不到,但泪水却从眼角静静地滑落,流到嘴里,咸咸的。
真不知道,明天我该怎么面对新的太阳!!!
如梦人生芳心碎
空对落花我泪垂
为何情缘逝似水
大江去那堪追
无奈情丝抛不去
堪叹狂风吹飞絮
情义尽化烟
烟消天外去
错为情爱一生落泪
往日情侣负了寒盟
带泪望远方
青山寂寂
怨恨期待变唏嘘
无限情深遭抛弃
飘泊如今怨恨谁
奈何又逢暴雨风
落花悲尽碎
第44章
随后的几天是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几天。
师兄自然没有联系我。
张箫却也同样没有联系我。
索性把手机一关,扔进抽屉。
我的世界,骤转平静。
我开始了不修边幅,开始了在寝室抽烟,开始了自暴自弃,开始了逃课。
那几天,这样子,不想出门。
舍友们都很关心我,给予我莫大的温暖。
柯南执着地关心我的脖子怎么了,我淡淡地和他说:撞树上了。他居然信了。
赖子看我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非要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如果真的有人欺负我的话,他要如何如何。
我什么都没跟赖子说,这个怎么开口说呢?!
倒是王丹妮有一天下午跑到我们寝室,非要问我怎么了。
寝室就我和她俩人,我沉默许久,便和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也许是我的表述太过煽情吧,王丹妮听着我的故事,居然哭了。
她问我:西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沉默了,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
王丹妮又问道:要不,要不你再找一个吧?
我:找一个什么?
王丹妮: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啊,你这样子不行的。
我端详她许久,平静地说:还是不要了,还是别委屈自己的心了。
王丹妮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引用了那句经典的台词:你啊,不疯魔,不成活。
再找一个?有那么容易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走进我的内心的。
“始乱之而终弃之”这句话的意思,咱家还是懂得的。
我想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我必须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那几天反复听着李宗盛和林忆莲的《当爱已成往事》,感觉很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