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娇的心尖宠(140)
开始,帝后二人只以为贺重是贪玩,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游荡了,还在两人单独相处时,笑说贺重被曹溪给带坏了。
谁料贺重一消失,便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人。
皇帝派人到二皇子府上去问,哪能想到二皇子府的下人们对于自己的主子莫名其妙不知所踪数月皆是一无所知。
于是南川全境的各地城防军在南川的日常事务,除去每日维护城池安全巡逻,又添加了一项寻找二皇子的任务。
彼时,贺重的人到,却将一系列兄弟相残的消息告知了南川皇帝。
三年前起,大大小小的刺杀,暗杀,毒杀都落到贺重身上,几乎每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贺重指尖转着那把玉箫,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那,站在他所谓大哥的身旁。
贺珹垂着眼看着脚尖,对殿内所有人视若无睹。
南川皇帝坐在上座,横着两条浓重的眉怒瞪着贺珹,对他此时一副无欲无求任凭处置的样子气的七窍生烟。
他不知是忘了挣扎,还是不想挣扎,抑或是终于发觉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择手段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笑。
贺重唇角微勾:“大哥,你认吗?”
贺重见贺珹一直没什么反应,立即端正了态度,神色肃穆的望着他,心里还在思衬着贺珹是否在耍什么花招。
“孽子,你倒是给朕说说!”南川皇帝朝贺珹大喝一声,似有些喘不过气,手一直放在胸口顺着。
身旁的皇后见皇帝气成这样,赶紧来给他顺,“陛下,别动气。”
转而又悲痛的望着贺珹,痛心疾首道:“珹儿,你快说啊!重儿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屡次……派人暗杀你二弟?”
贺瑛坐在皇后身边,平静的观望局势。
以她对贺珹的了解,料定他十之八/九是不会承认的。堂堂一国太子,被指控刺杀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管事实与否,传出去都有辱声名。
更何况朝中部分大臣们本就对他有些意见,若是罪名落实,这太子之位必然不保。
届时,两位皇子中,除去太子,便只剩下二皇子贺重。
“不错。”从进殿以来沉默不语至今的贺珹终于开了口,只吐出两个极短的字便重新陷入沉默。
南川皇帝听清那两个字,当即拍案而。
他颤着手,指着贺珹,“混账,你再说一遍!”
皇后与贺瑛显然也懵了,皇后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真的能做出残害手足之事,虽说皇家无情,夺嫡之争手足相残是常有的事。
但到了贺重父皇当政的这一代,中宫独宠,皇家子嗣全部为皇后所生养。平日里兄弟姐妹关系融洽,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如何也说不过去。
而贺瑛,则是惊讶贺珹竟然会承认。若是定罪,于他而言,许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贺重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他就站在贺珹两步之外,将那两个字听的明明白白,就连语气都是十分肯定的承认意味。
方才贺珹沉默的时候,贺重还想过,若是他不认罪,他便将手下抓来的死士带上来同他当场对质。
还有负责与东临太子传信的人,现在也控制在顾觐手中。
手握这些证据,可以说是能够将贺珹一击必杀。
可贺珹,却轻易便认罪了?
“你真承认了?”贺重还是不大相信贺珹就这么放弃了苦心经营的一切,如此就认罪了。
“有话问你。”贺珹轻飘飘瞥他一眼。
“?”贺重微眯着眼,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
“你可曾,想过要与我争这王位。”
贺珹想必是真的一头栽在坑里,什么也不顾了,竟还当着皇帝的面讨论皇位。
贺珹神色认真的看着贺重,全然不顾皇帝还在上座发怒。
贺重不知他打算,但也毫不犹豫的否认了,“没兴趣。”
话音刚落,贺珹忽然笑了起来,从开始的明朗浅笑,逐渐演变成捧腹大笑,甚至瘫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不停的笑。
贺重蹙着眉看他,眸中滑过一丝黯然。
他曾引以为傲的大哥,如明灯一般指引他的大哥,满心依赖的大哥,对他无限猜忌,只因为怀疑他对皇位有所图谋。
“前两年水患,你为何要自掏腰包安置灾民?”贺珹笑得一抖一抖,坐在地上,眉眼还带着笑意,唇颊依旧扬着。
贺重的眉皱的更紧了。
“我何时自掏腰包,如何治理水患,安置灾民不是你献的计么?我不过是按照父皇吩咐,去替你做事罢了。”
贺珹的脸忽然僵住,皮笑肉不笑的,有些瘆人。
“怎么?”贺重见他这反应,顿时从中体会出些什么意味。
贺重向来以大哥为榜样,大哥能做到的,贺重也会努力做到。无论是武艺,还是文学造诣,皆以大哥为明灯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