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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158)

神容一惊,朝那身影扑过去时,另一只手就推了过去,隔着幔帐一下推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不觉一怔,紧接着腰上一沉,反而被拉过去抱紧了,整个人都扑入对方怀中。

头顶传出一声低低的笑:“是我。”

碍事的幔帐被一只手拨开,露出男人英朗的脸。

山宗正盯着她。

神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刚才被吓了一下的缘故,心还在快跳着:“你真来了?”

山宗声低着:“难道还有假?”

神容打量他,他仍穿着惯常的黑色胡服,模样与在幽州分别时一样。

毫无预兆,他就这么出现了。

“你怎么来的?”

他嘴边牵出一抹笑:“我说过总会有办法。”

神容顿时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几个兵卒,竟然不是看错了。

想来她大表哥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与她那样说。

她轻轻一动,才发现自己还被他结结实实抱着,轻声说:“你要一直这样说话么?”

山宗松开手:“是怕你刚才乱叫,东来还在外面,惊慌什么?”

神容挑眉:“我若真叫呢?”

他笑,抬一下她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抹过去:“那就只有堵住你嘴了。”

神容唇一下热了,只脸上还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山宗拇指上蹭了她唇上的唇脂,看着她头上的钗饰,脸上精致的妆,那双眼在挑着他,头低了下去:“打扮成这样,去哪里了?”

神容想起先前宴席上的事情,不太想提,触着他的鼻尖,缠着他的呼吸,稳了稳神说:“没去哪里。”

第六十九章

外面忽而传来了一名兵卒的禀报声:“头儿, 已交接完。”

山宗头还低着, 话被打断, 便不问了, 蹭了下神容的鼻尖, 带着笑直起身:“知道了, 先回官驿去等着。”

兵卒退去,他手在她腰后带一下, 带着她穿过碍事的幔帐, 在案后坐下。

神容问:“交接什么?”

山宗挨着她坐下, 一手搭在她身后:“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神容此时才留心他胡服衣摆上沾染的尘灰,马靴上也是, 便知他此行一定是日夜兼程而至。

“什么任务?”

杜心奴早在案头上备好了酒水, 山宗端了酒盏饮了一口, 仿若润了个喉, 才说:“你哥哥已炼出了第一批金,虽数目有限, 但毕竟是首批, 要远送至长安, 总得有人护送。”

神容眼角微挑, 这才知道他为何会来,否则便是又破了他那不出幽州的规定了。

“果然, 我也推断他该炼出来了。”

她想了想又问:“那我哥哥如何说?”

山宗扬着嘴角:“他当然是不高兴的。”

长孙信炼金一个月便有所得,有心尽早送呈给新君过目,特找赵进镰商议送金入都事宜。

赵进镰如今既然知道山宗所想, 自然而然就提出让他走这趟。

长孙信虽不乐意,却也没稳妥可靠的人可用,那日在山中遇到山宗,没好气地在他跟前道:“难怪你口口声声要助我早日炼出第一批金,原来早就打好了主意!”

山宗想起,又笑一下,他的确早就打好了主意。

神容料想也是,这么久没来信,可能对她那日留下的话也心有不满。

想起信,她瞄一眼山宗:“你的来信,我母亲并没有看。”

就不直说已经烧了。

山宗稍稍换了个坐姿,一手搭在她身后,一手搁在膝头,眼垂下,嗯一声:“大约也能猜到。”

神容眼神动一下:“你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写了该写的。”山宗说着,忽而慵懒地一笑:“放心,我只写了那是我一己之愿,没写你对我做的那些,就是裴夫人看了信,也怪不到你头上。”

神容顿时咬了咬唇,蹙眉看他:“什么叫我对你做的那些,我对你做什么了?”

山宗眼底沉黑,落在她身上,她耳边几根发丝微乱,是刚才在幔帐间挣扎之故,他搭在她身后的手伸过去,抚了一下,声音低沉:“你对我做过什么,还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不成?”

那些故意的撩拨,那些对他使过的花招。

神容只觉他脸上神情又邪又坏,偏头避开了他的手:“你少得意。”耳边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已经热了。

山宗手搭回去,想起裴夫人没看他的信,眼神停留在她侧脸上。

他还有什么可得意的,现在是她得意的时候了。

直到外面天已黑下,杜心奴才又回到这间屋子的门外来。

尚未开口询问还有无要伺候的地方,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

神容先出来,往后瞄一眼,山宗紧跟着走了出来。

她理一下臂弯里的披帛,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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