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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255)

山宗推门进去,看到里面情形,不禁眯眼一笑,合上了门。

屋里软帐明烛,焚着淡香,炭火温热,融融如春,倒好像是新房。

神容坐在床边,听到声响,轻轻看了他一眼。

山宗走过去,看到床边一张小案,摆着对切成双的匏瓜酒器,红丝结柄,盛着酒,笑意更深了:“连合卺酒都有。”

神容嗯一声,轻声说:“倒不知山家准备得如此齐备。”

山宗眼神看到她身上,灯火映着她的脸,将她脸侧一抹似有所无的红也映出来,衬着雪白的脖颈,长睫掩眸,说不出的明艳。

他不觉声低了:“正好,当初走得急,没来得及喝。”

说着一掀衣摆在她身旁坐下,端起两瓣酒,递给她一瓣。

神容伸手接了,撇撇嘴:“在幽州已被你的兵敬酒喝过一回了,又来。”

山宗想起了她当时不能饮酒的模样,笑:“这种酒我可不能代你喝了。”

神容瞄他一眼,低头便饮了下去,刚喝下一口,又皱起眉拿开了。

山宗看见,脸上笑意更深,就着红丝的牵扯,饮尽了手里的酒,又将她手里剩下的拿过来,仰脖一口灌下,一伸手,勾着她腰,低头堵住了她唇。

神容的唇齿被他猝不及防撬开,舌尖沾到了冽辣的酒气,舌根一麻,喉中轻咽,被渡了口酒,呼吸里都是缭绕的酒气,胸口止不住起伏。

山宗退开,拇指抹去她唇边残酒,声更低了:“这样也算喝过了。”

酒气太烈了,神容微微蹙眉,侧脸上的红更显眼了。

“不舒服?”他问。

“没有,”她不承认,躺下,翻身朝里,盖上锦被,故意说:“好着呢。”

山宗盯着她背看了一瞬,笑起来,忽而掀被而入。

神容一下被他抱住了,听见他在耳边的笑声:“是么,我看看……”

她顿时气息乱了,锦被里被他沉沉压住,他在被中低下了头。

一身酒气,他更显浪荡,锦被也遮不住。

衣裳扔了出来,落在了床沿。

神容仰卧时,已忍不住咬住了唇,眼睫一下一下地颤,伸出的手臂雪白,手指忍不住抓了一下身下铺就的厚毯,揪出了几道痕。

锦被翻浪,山宗自被中露出脸,冲着她笑,下一刻就浑身绷紧,朝着她沉身压下。

神容瞬间抱紧了他背。

山宗盯着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红又深了一层,沉沉缓缓,仿佛真是在新婚洞房,少见的柔和。

神容看见他眼神,不禁心跳又急,一只手攀到他胳膊,紧紧抓着他那条乌黑斑斓的右臂。

这屋中一切如在曾经,这有这布满刺青的右臂,显出真实。

她难捱地蹙眉,眼里如浸水光,这么温和,她却觉得更是煎熬,轻轻唤他:“山宗……”

“嗯?”山宗低头,贴着她的唇,嘴角勾着。

呼吸越扯越急,神容的手滑下,在他腰上抱住,眼中黑亮,脸已红透。

山宗闷哼,一口亲住了她,双手扣住她,疾风骤雨前低语:“我真要离不开你了。”

第一百零六章

烛残天明。

神容睁开眼, 眼里是山宗清晰的下颌。

她几乎是半边身子伏在他身上的,彼此坦诚相贴, 稍微一动都能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身躯,彼此的腿都还缠在一起, 她的脸搁在脸侧,一只手搭在他心窝。

神容悄悄看他睡着的模样, 脸对着他高挺的鼻梁, 只要接近一点就能碰到他鼻尖, 他此时轻闭着眼时出奇的安宁,可不像昨夜, 折腾起来没完。

到此时,薄汗刚消,紧贴处仍热。

她伸出手指,不由自主想去抚摸他的嘴角,又怕弄醒他,手指在他唇边停住, 虚勾一下,轻轻起身去拾自己的衣裳, 才察觉自己居然在笑,差点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少主。”外面传来紫瑞放轻唤她的声音。

神容披上外衫, 轻轻走去门口,开门出去:“有事?”

紫瑞垂着头在门边道:“杨郡君一早就派人来问,是否要多留几日,她好似很不舍。”

神容昨日听了杨郡君那番话就知道她不舍, 想了想说:“反正日子还长,往后再回来的时候多的是,叫她不必伤怀,便这么回话吧。”

紫瑞领了话去了。

神容回到房中,掩上门,坐去镜前时,透过铜镜往床上看了一眼,没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陡然腰上一紧,身后一只手箍了上来,男人刚穿上中衣的胸膛已经贴住她。

“你刚回了我母亲什么?”

神容透过铜镜看见他扬着的薄唇,他只声音微哑,眼里清亮,显然早就醒了。

“你肯定都听到了,”她说:“日子还长,往后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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