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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有过人之处(78)

他还是山家那个无人企及的标杆,但也是离经叛道的反例。如今在山家已成禁忌,几乎不敢提及,就怕触及长辈伤心。

山宗笑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说完刀鞘又在他肩头一敲,就如当年教他时,树枝偶尔教训上来的一个抽打,转身走了。

山昭看着他背影,总觉得他还是当初的大哥,可到现在他也并未应自己一声。

如今他脱去了贵胄华服,胡衣烈烈,却又像比以往更加浪荡,更难以束缚了。

……

阁楼里点上灯的时候,神容已在楼上待了几个时辰,一直在看书卷,连饭也是在房内用的。

她是不想再对着山昭的红眼眶,届时肯定又要一口一个嫂嫂的叫她。

她要真硬起心肠,想起那半年相交,又觉得他可怜兮兮。

紫瑞送了热水进来,竖起屏风。

难得有个不错的落脚处,今日能为她备汤沐浴。

神容走进屏风时,紫瑞刚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屈膝说:“热度刚好,少主稍候,我去取澡豆来。”

说完先退出房去了。

神容听了下外面动静,一点没听出来,一对亲兄弟三年没见,居然没一点热闹。

而后想起山宗先前模样,好像也不奇怪了,从见面到现在,分明就是山昭一头热。

她边想边解了腰带,褪去外衫,刚搭到一旁架上,听见门响,有人进了门。

以为是紫瑞,她自然而然地吩咐:“过来吧,可宽衣了。”

没有回音,她转头,半边身子探出屏风,一眼看见门口侧身站着的男人。

山宗一手搭在门上,看起来正要出去,但已经被她发现了。

他手收回来,看她一眼,嘴角扬起:“这我就不能帮忙了,是山昭那小子搞错了。”

竟然告诉他在这里安置,来了就看见屏风后雾气蒸腾,女人身影袅娜正在宽衣,根本是长孙神容住处。

神容看一眼自己身上,想起刚才居然是在叫他过来宽衣,耳后就有点生热,看着他的眼神动了动:“你都看到了?”

山宗嘴角的笑深了点,实话实说:“隔着屏风,并没看清。”

神容看到他那笑,耳后就更热了,一咬唇,从屏风后直接走了出来。

“如何,你还要看清点不成?”

山宗的眼神渐渐凝住,看着她从屏风那里走到跟前。

她身上只剩了一层薄薄的中衣,白而轻透,若隐若现里面软绸绣纹的抹胸,一根系带轻束腰肢,半松半解。

偏偏她还逆着灯火,身线婀娜起伏,在他眼底勾勒描摹得淋漓毕现。

神容抬头,露出大片雪白的颈下:“你看啊。”

说完这话,她就看见山宗的眼神轻眯了一下,眼底敛尽了灯火,幽沉里蕴了两点亮,那点亮里是她抬起的脸。

他唇角依旧提着,薄薄轻启:“看来我说的话你已经忘了。”

她眼珠动了动:“什么话?”

肩上忽然一沉,他的两只手伸了过来,一左一右捏住她肩上微敞的衣襟,往中间拉着一掖,遮住了那片雪白。

“我说过,你再这样,迟早要吃亏。”

神容被他两手紧紧收着衣襟,不得不头抬高,正对上他黑如点漆的眼,只觉他方才手从自己肩下蹭过,有点火辣辣的疼。

“吃亏的也可能是你。”她挣扎一下,想拨他的手:“松开。”

山宗被她的犟劲弄笑了,不仅没松,腾出只手,连她那只手也给制住了,往前一步,迫使她后退。

神容被他身躯威压退了两步,到了墙边,他手松了。

身侧一响,他推开了窗。

门紧跟着就被吱呀一声推开,神容扭头,紫瑞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只装澡豆的小袋:“少主,请入浴吧。”

她一回头,窗户大开,哪儿还有男人的身影。

紫瑞见窗户开着,过来关上,小声嘀咕:“什么时候开的,我分明关上了的。”

神容理一下被男人扯皱的衣襟,又摸一下肩下,到此时才察觉颈边也是烫的。

走入屏风时她一只手还按着,低声说:“不用管,闯进来只野猫罢了。”

阁楼外隔了栋院子就是山昭住处。

他刚进屋,门被一脚踢开,走入男人黑衣长身的人影。

山昭诧异地看着他:“大哥,你不是安置去了?”

山宗过来扯着他后领一拽,刀随手抛去他床上:“谁叫你瞎安排的,叫我们同房?”

山昭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却是更诧异了:“你们夫妻既已和好,难道还要分房?”

“谁说我们和好了?”

“你们都一起回来了,不是和好是什么?”

山宗想踹他,看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忍了,掀衣在他床边坐下:“你的兵没告诉你我出示的工部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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