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华带着自己最新的作品前来找林小海，最近天气冷老师待在家里不爱出门，就连中午饭也是裹了厚厚的几层才去白氏大楼送的。
今天林小海穿着一身汉服，外面披着白狐斗篷，整张脸都埋进了毛绒绒狐皮当中。以前这些难得的皮毛，在未来也不算什么了，养殖产业那么发达，想要什么皮都能给你养出来。
“小华？”
林小海站在窗前欣赏风景，因为窗子被打开，所以他才穿得比较厚，还披着斗篷。
“老师，你看看我这幅作品，有没有准大师的级别？”
朱晓华一进来就先抖了抖身上少量的雪，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只是小小的一段路就让他身上头上沾上了雪花。
“好。”
这几年朱晓华跟随林小海学习刺绣，绣技已经初窥门径了。唯一可惜的是林小海的独门绝技他学不会，天赋不足。
“老师，你什么时候收下二师弟？他最近有没有拿作品给你看？”
朱晓华在请教完了老师后，突然想起已经算是师门半个师弟的佟然。
“噗，前天他拿了一幅绣图给我批评，结果当然是一般一般。至于什么时候收下他？关键是他现在性子还有点急，得再磨磨。等什么时候他的性子能真正的沉淀下来，我再收下他。”
林小海想到这几年佟然的各种中二行为，堵白家大门不算啥，搞笑的是他在其它各种场合拿着花求林小海收下他做弟子的行为才逗乐了京城大众。不过也被白秋雨收拾了一顿，敢拿花送他伴侣，没打断他的骨头都是他运气好。
“还要磨？他不是已经能安静的坐下来绣花了吗？”
朱晓华不明白，能学刺绣的人性子都不会太活跃，因为太活泼的人坐不住，就更不要说绣东西了。
“那你有没有看过他的作品？”
林小海除下斗篷，坐在沙发上捧起了小白新端上来的参汤，又让它给朱晓华也上了一碗。
“没有，他很小心除了老师谁都不给看。”
摇头。
“这便是了，如果你看过他的作品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说他的性子还需要再磨磨。”
说完便闭口不再说话，眼睛也闭起来养神。
“？”
朱晓华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无奈的告辞。
“大师兄，怎么样？”
佟然一见他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先别急着叫我大师兄，师父还没答应收你呢～”
朱晓华看着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佟然，这小子当然据说对老师不屑一顾的很，没想到最后却非常缠着老师拜师，论脸皮当年的自己可真不如他。
“唉呀，这是迟早的事，现在先让你习惯习惯。”
佟然厚着脸皮说道，对他来说如果能能在林大师门下，再厚几分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行啦，少贫啦！我也不跟你废话，把你的作品拿出来我看看，然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朱晓华向来是以师父为标准，既然林小海都这么说了必然是佟然在某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他不能冒然破坏老师调、教师弟的计划，所以他需要看过佟然的作品后再做决定。
“……好吧，跟我走。”
佟然再不情愿，还是带着朱晓华去看自己的作品了。
“你这个……”
朱晓华亲眼看过后才明白为什么老师说这位二师弟还需要再磨磨。
“怎么样？”
有点提心吊胆的。
“不怎么样。”
朱晓华把佟然的作品都打开来，全部看完后他心中有数了。当然佟然的作品虽然在朱晓华看来还不够好，再老师眼中更是缺点多多，但是在一干普通绣师中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也仅仅是不错。
好在近两年来佟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以说他在林小海故意的打击上，作品已经高出了几年前的他不止一个档次。不过看这些作品，还有进步的空间，也怪不得老师说时候还没到，得再磨磨这个未来的师弟。
“真的吗？”
佟然快哭了，他有那么差吗？看着自己的作品，明明家里人和其他的绣师都说自己很有天赋的。
“小然，你以为天赋就能决定一切吗？难道说你的天赋比老师还好？”
朱晓华看着还一无所觉的佟然，他的天赋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同样也因为天赋让他有些眼高于顶，不能踏踏实实的练习基础，总想着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