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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2悬案组(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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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第二三四起的受害者家属已搬离原居住地,并且更换了联系方式,他们只得先去第五位受害者家中进行问询。

第五位受害者是名十六岁的少年,名叫严玉杰。缢死在自家卫生间的水管上。如果不是印在磨砂玻璃上的血手印,完全就是个自杀现场。

他家那栋楼一看就是七六年大地震后建的抗震楼,四十多年的楼龄,目前已面临拆迁,楼外到处是大大的“拆”字。道路狭窄违建过多车不大好停,唐喆学开着车绕了好几圈,才找着个可能会被因违章停车贴条的空当把车塞进去。

严玉杰家住五楼,唐喆学上楼时发现由于楼里的住户大多搬走,楼又快拆了,灯泡坏了也无人修理,楼道里显得既压抑又逼仄。来开门的是严玉杰的父亲,年逾六十,已是满头白发。他们过来的路上已经和对方先联系过了,就是他接的电话。

屋里很乱,打包的和待打包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严父也没请他们坐下,一是屋里确实没地方可坐,二来他对警察很是失望,二十年都没能还他儿子一个公道。

他自顾自地点上支烟,站在厨房门口边往地上弹烟灰边抱怨:“还以为没人再查了,我儿子就这么白死喽。”

唐喆学没搭茬。他听过的询问录音里,这严老爹当初一个劲地问办案人员“找着凶手是不是能让对方赔偿”之类的问题,意思是说反正人都死了,不能白养活这么些年吧?

他真心觉得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父亲,所以才会养出个跟外头欺凌霸弱的混蛋儿子。

“不管过去多少年,该查的案子警方一定会查。”林冬见过形形色色的受害者家属,严父在他看来并不算极品,“我们来是想问问您,当初有谁因为您儿子的行为而导致需要就医的?”

严父那俩小眼珠登时挂满不悦,语气也不耐烦起来:“嘿!死的是我儿子!你怎么反倒怪起他来了?”

林冬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有责怪您儿子的意思,但这个可能是他被杀的原因,所以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

“小孩打打闹闹那不是常有的事么?能为这杀人?”严父不屑轻嗤,“你们查了二十年,就得出这么个结论,呵,警察可真好当哦。”

“你到底想不想查出你儿子是被谁杀的?”

唐喆学这火一下就被搓了起来,搭上他个高,往严父跟前一压,把人愣是逼退进了厨房里。眼前所见让林冬彻底明白史队长把唐喆学送他这来的用意了,确实,这小伙子脾气是有点儿急。

还得磨,真碰上那出口成脏胡搅蛮缠的主,怕不是得跟人打起来。

他伸手把唐喆学往后拽开,挡在两人之间继续说:“这是怀疑的方向,任何线索我们都得追踪到底。根据对严玉杰同学和老师的询问,得知他在学校里并不安分,有的同学甚至被他欺负到要转学,至于他平时都干了些什么,我想您心里有数。”

“……我……我哪知道他都干了什么,有什么事老师都跟他妈联系……”严父磕磕巴巴地说,“离婚之后孩子归我……他妈也不怎么管……我这工作忙,见天不着家,孩子在学校里混成啥样我是真不知道。”

“我不是质疑您的家教问题,我只想知道,严玉杰有没有把同学打进过医院里。”

严父皱眉仔细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个孩子流鼻血了吧还是怎么的……一开始说是我儿子打的,可他后来承认是自己摔的。”

“去的哪家医院?”林冬问。询问时不能提供任何信息诱导证人,要让他们凭自己的记忆来作答。

严父这眉毛拧得更紧:“他妈处理的这事……应该是第一医院吧,就在我儿子他们学校隔壁那条街上。”

林冬要求道:“麻烦您,和您前妻联系确认一下。”

严父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抬眼一看唐喆学瞪着俩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盯着自己,只得拿出手机拨通前妻的号码,并在林冬的示意下开启了免提。

“那天是去的第一医院看的急诊,你躲了,我差点让人家长给撕了!”

听到严母时隔多年还怨气满满的抱怨,林冬回头和唐喆学交换了下眼神。

行,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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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方向是有了,可要从二十年前的记录里找出接诊医生,那基本等于大海里捞针。总不能把那时在第一医院急诊外科干过的大夫全都查一个底掉,还得继续锁定嫌疑人特征缩小调查范围。

忙活两天一宿没睡,唐喆学回局里赶紧先去领了张行军床,往屋里一架,跟林冬说“组长我睡半个钟头”,定好手机闹钟躺下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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