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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总想弄死朕(88)

他刚自乐坊寻艳归来,那舞姬身段玲珑又知情识趣,把他伺候得很妥帖,只一点……他觉得有些没滋味,就是样貌欠了些。

能入乐坊的自然都是美人,他往常看着也挺顺眼,只那一日去父亲跟前请安,见了楚璇。

她一身桃色绣绫襦裙,鬓发松散,雪肤粉腮,特别是她走时垂首鞠礼,衣领下露出一截优美细滑的玉颈,正被他望在眼里,当即便觉喉咙干涩,一股燥火从腹下蹿起来。

他才发觉,那幼时细芽一般稚嫩的小丫头已出落得妙姿绝色,美艳夺目,若要她做比,乐坊里那些大小美人全成了庸脂俗粉。

萧鸢将酒壶随手扔开,隔水渠望了眼楚璇的那个小院,黑漆漆的,想来是已经睡了。刚想转身离开,忽听耳边传来娇腻的调笑声,他欠身躲在槐树后,见楚璇身边的几个小丫头正说说笑笑地走远,他心里一动,等她们走远,放轻脚步绕过水渠去了那小院……

萧佶那日被夫人唠叨得有些烦躁,又存蓄了些酒气,便负袖出来散步,恰巧遇见那几个侍女放灯归来,瞧着这个时辰,便知她们又擅离职守,刚想出言训斥,却听其中一个机灵些的手指着小院的门道:“刚才走时是锁严实了的,怎么开了?”

晚间夜风微凉,迎面吹过来,萧佶一惊,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也不顾什么避嫌规矩,忙撩起前袍飞快地往楚璇的小院跑。

一进院便听里面传出衣帛撕裂的声响和哭喊声。

他登时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快步进去,见萧鸢把楚璇压在了榻上,她反抗得激烈,可奈何太过瘦弱,萧鸢那壮硕的身板足抵她两个宽,压住她,把她的寝衣撕了个粉碎。

萧鸢那不要脸的正低了头解腰带,一边解一边笑说;“别怕,女孩儿家总得有这一关,舅舅好好疼你……”

话音未落,便觉侧来一阵疾风,被萧佶一拳打在了侧脑,踉跄着连退好几步。

萧佶忙脱了外裳,将惊慌失措、几乎被剥光了的楚璇捂住。那萧鸢挨了一拳,酒醒了大半,当即恼羞成怒,要上来追讨,岂料向来书生文弱的萧佶像后脑长了眼睛似的,抬手弯钩擒住他的腕,错劲狠扭,同时偏抬了身攻他下盘,趁他忙于应对,当胸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榻上的楚璇泪痕斑阑,颤颤发抖,萧佶用自己的衣裳把她遮严实了,将她横腰抱起,快步出去。

他派人把萧雁迟唤醒,神色凝重地道:“你去,把璇儿院里那几个丫头连夜发卖了,找可靠的人牙子往南卖,卖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许她们回来。”

萧雁迟狠咬了咬牙,要往回走,萧佶怒喝:“你要干什么?”

“拿我的剑!”

萧佶提溜着他的衣领把他揪回来,冷声道:“你要是想让璇儿后半辈子再也没法做人,就只管去找你二伯闹,闹大了,看看那不要脸的畜生能有什么损失!”

萧雁迟将拳头握得‘咯吱’响,恼恨地跺了跺脚,返身快步奔出去。

屋里灯烛幽弱亮着,烛光似一缕轻烟自茜纱窗纸渗出来,映着弦月如钩,分外静谧。

萧佶在游廊上来回踱步,见余氏出来,忙迎上去。

余氏叹道:“万幸,没被破了身,只是有些抓伤,需要上点药。”

萧佶默了默,嘱咐:“你好好照顾璇儿,好好开导她,我出去一趟。”

“三郎。”余氏追上来,忐忑地握住他的手,“你别去硬碰硬,别伤了自己。”

萧佶轻抚了抚她的背,温声道:“没事,别怕,我有分寸。只是……”他眸中划过一道晦色,无奈道:“璇儿和雁迟的事就别再提了,我和楚晏商量商量,给璇儿从外头另找个好人家,不然,若是她嫁进了这个家里,只怕还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雁迟也护不住她。”

余氏轻轻点了点头,不禁浮上一缕忧色:“这事儿要跟楚晏说吗?”

萧佶略微思忖,摇头:“不说,从今夜起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说了也没有用,万一露给外人分毫,璇儿这辈子就毁了。”

他不放心萧雁迟,紧跟着出去督办了侍女发卖一事,又回来去找了萧鸢。

那窝心一脚踹得不轻,萧鸢又向来是个蛮横狷狂性子,当即又要跟他拼命,萧佶只不轻不重地道了句“那让父亲来评评理”吧,萧鸢的气势就弱了下来。

他与长兄萧腾的世子之争日渐激烈,萧腾频出阴招,正拿他的品行做文章在父亲面前贬低他,因此他颇有顾忌,跟萧佶达成一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谁也不再提了。

萧佶本心里恨不得从这畜生身上扒张皮起来,可哪怕是到父亲跟前求个公道,他老人家也不可能当真拿自己儿子如何,况且这个儿子还是他最为倚重的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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