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纪事(31)

“未然……”百里月柔继续，“啊——这，这蛇什么时候出来的？”她惨叫一声，躲在顾未然身后，然而小白也喜欢呆在顾未然身后。然后一人一蛇更亲密里。

“啊——”百里月柔一下子从顾未然身后弹出去。

“月柔，我现在不能给你准确回复，你看，我现在要照料青蛇，到时可能没空。”她说着将小白拎起来扔进了园里。

“到时，师兄他们应该去泸州，就是你父兄埋葬的地方，你不想去祭拜他们吗？”百里月柔使出杀手锏。

顾未然怔住，她想去，又害怕去。

她露出苦笑：“真服了你了，好吧，我陪你去。过年了，也是时候去见一下爹娘哥哥。”

“啊啊啊，真棒！”百里月柔开心地跳起来。“那到时候我再来找你啊！”

“好！”说完，百里月柔就开心地跑走了。

次日，赵蛮满脸疲倦的回来了，落寞的神情已经展露了这次出行的结果，顾未然没有多问，帮她准备热水喝干净衣物供她梳洗。

雾气蒸腾的浴桶里，赵蛮的哭声间或传出。青蛇们听到声音，都不安的爬出窝，小白仗着和顾未然熟络，围在她身边探头探脑。

“小白，你想一直跟着我吗？”小白略通人性，但听不懂顾未然的话，看到她伸出的手，默默的缠上去。

顾未然放任它缠上来，冰凉的触感从手臂上传来，小白温顺地缠好就不再动作。顾未然决定下次就和赵蛮说定，将小白变为自己的专属青蛇。

接下来三个月，顾未然早上快跑练轻功，中午连音律，晚上，众青蛇陪练。新年来临之际，顾未然轻功小成，能轻松飞跃两米高的古树了，如果小数树干不够**，就会被她拦腰折断。

笛子训蛇方面，在青蛇们的配合之下，顾未然成功让青蛇们自己钻入坛子里自己吃幼虫和幼鼠，然而她的本意是让青蛇们外出捕猎。

赵蛮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起来就会骂她无用，不然就坐在树上发呆。

顾未然和她说过年前夕要和百里月柔下山的事，她听后，将岳远走时留下的包裹递给顾未然：“这时阿远留下的暗器，之前的袖眠针也有，应该是升级版。还有这个可以藏在脚底的匕首。女孩子在外，美貌和金钱，不要随意外漏。我们摇铃的祖训加一条，武器也不外漏。”

说完她又扔过一个小瓶子，“这个就是变身剂，可以将蛇的身体变形，能让小白缩小藏在你身上，必要的时候还是有点用的。”

顾未然接过这么一堆东西，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谢谢师傅！”

“我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和山主千金一起出去，安全不受问题，但靠人不如求己，你自己小心。”

“嗯，师傅，我出去几天，你自己也多保重！”

“行啦，你出去吧！你没来之前，我不是也一个人。”赵蛮不以为意，挥动手示意她快点出发。

回到久违的流花溪，还未走进，就百里月柔焦急的在在青石板上踱步，一看到顾未然，就开心地迎过来。

“未然，还以为你要违约了呢。”

“怎么会？你隔三差五给我送信，我还不答应你，是想断送我们的朋友之情啊！”顾未然将手里的东西送到走进的房间。“而且，我师傅挺通情达理的，给我这么多护身的东西。”

顾未然在拿到变身剂后，在赵蛮的旁观下给小白喂了两粒，小白吃完药后，就变得细长，只有拇指粗细，就在顾未然暗想，这也太过长了的时候，小白收缩，只有手臂长度。

小白对自己的变化很不适应，旁边青蟒的个头给它一种恐惧感，感觉自己的力量也被压制住了，小白神情低落。

顾未然伸出手，小白像个小蚯蚓一样慢慢爬上她的手臂，不同于之前的积极活泼，这次的小白像个小怨妇一样。

顾未然对于将小白变小，有一点后悔了，好像在剥夺小白原本的人生。她看着赵蛮欲言又止。

赵蛮靠着青蟒，看着顾未然的表情，宽解道：“这个变身剂和之前的不一样，小白的变化只是身体更加柔软富有弹性，再过两天，它就会习惯，到时候它就会在正常体型和缩小版之间切换。”

小白似乎听懂了，原本恹恹的身体在听完后变得精神起来，绷着头从顾未然的袖口弹出，红色的眼珠子炯炯有神。不经意看，都看不到它。

此刻它就缠在顾未然的右臂上。

顾未然拿出袖眠针戴在左臂上，百里月柔一边帮她，一边研究，毕竟她是走实干路线，不怎么接触这么暗器。冷不防对上一双红色眼珠，“啊！”短促的惊叫！

“未然，你袖子里怎么有条小蛇，这么小，挺可爱的啊！”她伸手去摸小白，小白弓着头，在她的手快要碰到蛇头的时候，蛇头猛然增大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