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纪事(74)

“我做不做恶妇，完全取决我对面的人想不想要我的命。”赵蛮被收拾好伤口，站在门前，望着地上这对姐弟，也很是无语。她更无语的是，晓月天什么鬼？自己怎就惹到这个组织。

顾未然还在包袱里翻找着什么，被赵蛮看到，“你在干嘛？”

顾未然讪讪的放下包袱，她低着头走到赵蛮身边，小声说道：“师傅，我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弄出人命的好。”

“呵！”赵蛮露出讥笑，“这两人刚刚可是都想害我们的，你这个性子，还要去给你爹报仇？”她从怀里掏出青蟒，偏头看着青蟒，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冷漠。

地上的赵田又因为疼痛发出叫唤，赵西风紧张的握住他的手。

顾未然还是低头站在那，“师傅，冤有头债有主，我觉得她们姐弟罪不至死。”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善良，如果我的仇人在这，我一定食其肉啖其骨！”

赵蛮将青蛇又塞回怀里，一副受不了顾未然的样子，“我管你怎么报仇？我下山主要就是为了找我妹，你这个软心肠，这辈子就准备死不瞑目吧。”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还有一个青花瓷瓶子。

她将瓶子扔给顾未然，“撒在她伤口上，把伤口的腐肉割掉。”

然后她直接拿着小盒子靠近赵田，打开盒子，里面是湿润的泥土，她拿出个木头夹子，在泥土里挑拣翻找，很快找出一只细长的虫子，虫子很像蚯蚓，但比蚯蚓肥大很多，紫红色的虫子在夹子上挣扎。

赵蛮挑着虫子就往赵田口里送，赵西风见了，激动的伸手阻拦，“你把这么恶心的虫子往我弟弟嘴里塞？”她的表情很是嫌弃害怕，很不信任的样子。

赵蛮闻言，作势就要将虫子放回去。“你不让我救的啊？”

“白瞎了我傻徒弟的好心。”

赵田又挣扎叫唤起来，他双手抱头，蜷缩在那，脸上满是泪痕，但脸上肿的太过厉害已经看不清他的双眼。

“救！救！”赵西风看着赵田痛苦的模样，决定还是相信眼前这个古怪神经的女人。“求你，救救他。”

赵蛮也不说话，直接将虫子送进赵田嘴里。

虫子在赵田嘴里蠕动，他本能躲避着，赵西风皱眉在旁边无意识的戳拇指，但赵蛮很强硬，虫子从赵田的喉咙爬下去，很快赵田安静下来，陷入沉睡。

“他怎么没动静了。”赵西风神情激动。

赵蛮在收盒子，也不抬头往她，“他会沉睡半天，等脸上的肿胀消失，就完全解蛊了。”

赵西风还是不放心，但顾未然没有再给她机会。

她拿出匕首和药粉，“姑娘，我帮你包扎，你忍下。”

赵西风看到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匕首，感觉这一切都在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骑蛇，又是蛊？”

“姑娘，抱歉，无可奉告！”顾未然说完，就下手将赵西风腿上的腐肉割掉，紫黑色去尽，直到鲜红的血液冒出来，她迅速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药粉粘覆在伤口上，顾未然又拿过干净的布条巴扎好。

一整个流程下来，顾未然的脸上都沁出汗珠。再看赵西风，她紧咬着嘴唇，微微颤抖，但在顾未然挖肉上药包扎的过程中，都没有挣扎痛呼，只能听到咬牙坚持时的闷哼声。

一切结束后，她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发出一声短促的**。只短短的一声，她就停止了，坚毅的脸上，眼底露出一丝嫌弃。

她拖动包扎好的腿，尝试着站起。

顾未然在旁边看着她，赵西风那坚毅决绝的姿态，顾未然曾经多次在梦中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表现，然而，自己还不够，她佩服渴求她的毅力。

赵蛮看不下去，但她置若罔闻，直到赵西风拖着伤腿挪到门边的过程中差点摔倒，而顾未然扶她的时候还被冷漠的推开。赵蛮就不乐意了。

“刚给你上完药，能不能别折腾了，腿上的伤是立时就好的吗？”她将青蛇缠在手臂上，此刻的形象就是妖女一枚。但脸上的神情仿佛是正义之士，“不识好人心！”她给了赵西风一个大大的白眼。

“未然，过来！别让我再看到你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了。”

“是，师傅！”。顾未然站在旁边，对着赵西风有些抱歉，虽然那个小屁孩偷东西在先，但目前的状况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好人？”赵西风被气笑了，瞪了眼赵蛮和顾未然，继续扶墙往门边去，她向远处张望着，看着四周空旷偏僻的模样，她有些泄气。

她在怀里摸出一个秀气的藕色荷包，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纸包，一层层揭开，竟然是迷你个**筒，旁边还有个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