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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44)

作者: 啮草小兽 阅读记录

“你想她了?”白深问。

“……想,”路浔艰难地开口,“我好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李老板和大大是荤菜,白医生和驯鹿是清水哈哈哈(?˙▽˙?)

第20章

“路浔,”白深靠他坐得近了些,“那个人是你的家人吗?”

白深记得他曾经看到的资料,觉得很可能是他母亲。

“嗯,”路浔的声音很轻,“是我妈妈。”

白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她了。”

“……我小时候,她常常告诉我,我爸是个英雄,她说要替爸爸精彩地活着,”路浔浅浅笑了笑,“我没有见过爸爸。他生前是个国际刑警。”

“他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白深说,“就像你一样。”

白深觉得路浔现在肯定不愿说什么彼岸花的事情,只好挑别的聊。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白深说,“来中国之前。”

“我以前读书那会儿,都是妈妈逼着学,”路浔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因为从小就被她要求学语言,成天都在背单词,连看什么电视剧都被管得很严。”

“看电视?”白深说,“多好啊,小时候不都巴不得吗。”

路浔用too young too simple的眼神看了看他:“不是的,我从早看到晚都可以,但只能看她给我准备的那些,全是外文节目,连翻译字幕都没有。”

白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顺带同情地打量了他一番。

“当然看电视总比背单词好一点,所以我的发音一直是很大的优势,不过写字就差些了,”路浔有点不好意思,“汉语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我妈妈是北京人,一口京腔,所以我也学得像,字却认不了几个。”

“没关系,你这不是在学吗,”白深把他兜里的字典抽了出来,顺手翻到他折叠起来的那一页,差不多在中间的位置,“都看这么多了啊?”

路浔赶紧抢回来:“不能看不能看。”

白深看着他,发现他脸都有点红晕,就跟你要求一个小孩儿背唐诗但是他怯场似的。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白深笑了,“你是个学语言的,应该知道和人交流是最好的学习方式,现在我是你的汉字老师,可以带你读书、看新闻……等等等等。”

路浔没回答,笑了笑。

“我过几天有个中外谈判,要到场,就在国内西南地区。”他说。

“还是上次那个啊?”白深想起来,“那些小猪佩奇身上纹的社会人。”

“不是,你想什么呢,”路浔拿起桌上的那杯水,本来是制冷过的,现在已经成常温了,“Jacob的团伙现在已经遭殃,深海组织协作解密,这个案子应该不久就能结。”

这个案子白深没有参与,可能组上出于安全考虑,毕竟Jacob团伙曾经就冲他来过。

这天白深还是没弄明白那个彼岸花是个什么玩意儿,送走路浔之后,白深坐在沙发上把他的资料想了一遍又一遍。

他现在只能回想,毕竟已经遵守承诺把资料给烧掉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一直想到第二天,从家里一路想到医院,以至于车上的郭德纲相声他听了都没笑。

下午有个病人的预约,他在会诊室等着,刚穿上白大褂,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来人拧开把手,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前坐下了。

白深抬头去看,随即一愣:“雾姐?”

在他的办公室看到深海的前辈,白深十分意外。这个雾姐三十来岁,为人精练果断,算是个巾帼良将,担任深海内部解密小组的组长,在组织里一直带着他。

“白医生,给我来两个疗程的。”雾姐一脸严肃,白深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什么疗程,保健啊?”白深说。

雾姐翻了个白眼:“是不是李恪乱带你,成天不学好。”

白深假模假式地叹口气:“还是雾姐教得好。”

“你可别学坏了啊,”雾姐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我闺女将来长大了还等着嫁呢。”

白深受宠若惊:“叫您闺女另寻高明吧还是。”

“咋啦,万年光棍儿接手新业务了?”雾姐立即转换到八卦专用脸。

白深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我也想。”

“没事儿,别泄气,”雾姐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文件袋,“我这儿有业务。”

白深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爱情,什么姻缘,不存在的。

他没有感情空窗期,只有一个被字母、数字和符号堆砌起来的空虚的灵魂,在寂寞的时空里静默地等待缘分。

组里都替白深害怕,怕最后等来的不是缘分,是深山老林喇嘛庙的一句阿弥陀佛,看破红尘。

好嘛,七情六欲都还没有机会上瘾过,就已经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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