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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两立(25)

文乔也不否认,坦诚地说:“我的确跟大家说我前夫死了,如果你介意这个,或者当做我在诅咒你,这也可以,但没必要。”

宫徵羽深沉的眸子盯着她,文乔终于还是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她提了口气,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你搞错了我的真实意思,我跟别人说你死了,这是实话,你在我心里早就死了,是个死人一样的存在,我说的从来不是你的人死了,只是说我心里的你死了,这有错吗?”

这没错。

这何错之有?

一个出差三月杳无音讯,一回来就要离婚,还给出那种理由来离婚的渣男,真不值得她怀念下去。他在她心里是该死,最好死得凄惨一点,五马分身,大切八块,怎么狠毒怎么来。

文乔这样觉得,宫徵羽其实也这样觉得。

他很理智,也很清醒,但他也同样为这份理所当然感到万分疲惫。

他忽然就很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他大约有什么饭局的,但也没再回包间去了,径自离开了餐厅。

文乔一直站在原地目送他走,他的背影依然修长笔直,走过时像冬日里冷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可她曾窥见过他的真容,因他稀有的柔情无限沉沦。只对你一个人亲密温柔的男人最让人难以抗拒,谁都不能得到他的青眼,唯独你可以,而他还那么优秀,这谁顶得住?

文乔当年没顶住,现在也有些顶不住。

她捂住心口,忍不住自嘲道:“有些人嘴上说着人家死了,搞不好心里给人家立的那个坟头都是粉红色的。”

当天晚上文乔没再回包间。

她直接回了家,到家之后给林荫发了微信,林荫虽然有些惋惜和抱怨,但听焦映说她们遇见了宫徵羽,她也就知道文乔为什么这样了。

林荫好一顿安慰她,但文乔一点都没接收到。

她很烦躁,烦躁到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平息内心的愤怒。

于是她开始了。

在办完离婚手续这天,文乔开始亲自收拾这个家里和宫徵羽有关的一切。

她搬着椅子去了卧室,踩在上面,冒着危险将十分沉重的婚纱照一一摘下来,看着照片上那对男女刺眼的笑容,她冷哼一声,将照片毫不怜惜地放到了地上。

一张张婚纱照叠在一起靠在墙面上,文乔全部摘下来的时候出了一身汗。

她打开了空调,开着制冷,不停歇地去收拾别的东西。

她在忙着把宫徵羽的东西全部打包,宫徵羽现在也没闲着。

他回了暂住的酒店,用尽一切办法来挽救自己的鼻子。他不记得自己闻过什么味道了,只记得公共厕所的味道。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被刺激性味道伤到了鼻子,他只是被情绪淹没了理智,误以为自己的鼻子很难受罢了。

他粗鲁地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衣和西裤坐在沙发上,他面前摆着咖啡、白开水等等等等,他依次尝试过,次次以失败告终。

电话在此刻响起,他也没看是谁,只烦躁接起。

石阳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哥,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大家是为了迁就你才到这里聚餐的啊,你就这么走了,他们都很失望……”

宫徵羽没吭声,石阳噎了噎,半晌才道:“你没事吧哥?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又或者哪里不舒服?”略顿,他自说自话道,“其实我也不愿意让你来参加这个饭局的,你今天才刚离婚,哪儿还有心情出来参加饭局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今天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你要走最起码也该说一声……”

宫徵羽挂了电话,懒得再听石阳喋喋不休。

他有点不正常,不对,是很不正常。石阳看着忙音的手机,下意识翻出了文乔的手机号码,却在拨出去之前停住了。

糟糕,习惯成自然,在猜到宫徵羽有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文乔。

但现实是文乔已经和宫徵羽离婚了,他再出什么事都不应该去找她。

石阳握紧了手机长叹一声,有些烦恼地往包间走。

秦予柔等了半天也不见石阳和宫徵羽回来,有些着急地找了过来,见石阳一个人面色苍白地回来,她担心道:“宫先生呢?他没回来吗?”

石阳张张嘴,思索良久才含糊其辞道:“我哥他有点急事先走了,让我跟你们说一声抱歉,只能下次再聚了……”

秦予柔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追问,但在石阳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下还是选择了放弃。

“那好吧。”她做出善解人意的样子,“其实这顿饭的主题是公事,我相信也是因为这个宫先生才会来赴约的,他半路离开也没事,下次再安排好了……只是其他人可能没办法再抽出时间来配合了,所以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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