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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归来(86)+番外

乔翼脸色不好,抓着温凉不想放手。可他看温凉弯着眼睛一直看他,他虽然不满,却也只好同意。

秦牧铮见乔翼不会和他们一起住,也松了一口气。

温凉带着乔翼祭拜过了温扬帆,就起身要离开了。

潘远东站在一旁,忽然低声道:“温凉——我们一起拜一拜爸,我们,还没有一起给爸磕过头。”

温凉仿佛没有听见,和乔洛、乔翼一道离开了。

潘远东孤零零的站在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翼跟着温凉走了很远的地方,忽然回头,却看到潘远东正端端正正的给温扬帆的墓碑磕头。

温凉回来以后,潘远东的婚礼又是无限期的延迟。潘远东的未婚妻一家终于恼了,主动提出退婚。

潘远东干脆就自称情伤,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想要结婚了。潘家人见识过了潘远东对温凉的执着,碍着潘远东的固执,再加上秦牧铮还有纪家对温凉的维护,一时之间,竟也只能对温凉奈何不得。

乔翼和乔教授夫妻相处的很不错,乔翼性子虽然别扭,可却最懂得感恩,他知道不管乔洛肯要他的缘故是什么,可至少乔教授夫妻,是真心的在疼他,他对乔教授夫妻,也当做亲生长辈照料。

乔洛和温凉重逢后,也时不时的去各处旅游。潘远东不敢多加干涉。他大约也明白了,温凉是真的没有爱过他,他曾经用那么极端的手段禁锢着温凉,除了让温凉得了抑郁症,根本毫无用处。

他所能做的,只是在每个晚上紧紧地拥抱着温凉,一遍一遍的说着爱他的话,即便温凉基本是当做耳旁风来听得;他也试着去像秦牧铮学习烹饪,可是学了许久,换回来的也只是温凉的一句“不错”,还有乔翼的故意拆台“爸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你是嫌弃我爸吃得多,故意做这种猪食来恶心他的吧”;他开始学着做家务,温凉却不怎么喜欢他做这些,因为对温凉来说,做家务自然是琐碎辛苦,可是他不知道,不做家务,每天的时间他要如何去消耗。

越是清闲,越容易想东想西。

潘远东终于发现,或许他也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对温凉一心一意的好。他是爱着温凉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温凉好过。不是爱情换不来爱情,而是他的爱情,是那么的廉价,甚至从未让温凉快乐。

温凉不爱他,其实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潘远东显然没想到,他已经三十好几了,这才想明白,爱是需要被感知的,并非是一句空口白话,就能让对方以为你是情圣。

潘远东开始学着去爱,温凉却早就心冷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乔洛看出温凉的不对劲,他想要温凉去找心理医生:“你要害怕,那就我们一起去,我在外面等着,你去里面和医生说话。”

温凉轻轻一笑,眉眼间的神采丝毫不像是一个有抑郁症的人,他很认真的看着乔洛道:“阿洛,我不是你的责任。我当初的离开也好,回归也好,是否会去看心理医生,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选择,好与不好,都由我一个人承担。我不是你的包袱,你真的不需要愧疚,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愧疚、难过。”

当初他因为潘远东的威胁而回来,乔洛觉得自己没有帮上他而自责的事情,温凉是知道的。温凉并不想要乔洛的愧疚。

乔洛不需要也不应该对此愧疚的。他的人生,是他走出来的,那不是乔洛的错,他不希望乔洛因此而愧疚——如果仅仅是他的归来就让乔洛愧疚了,那么将来,如果他……乔洛岂不是会因此而愧疚一生?

他不需要的。

无论他自己会选择哪一条路,他都希望,这个抬着小下巴,骄傲却又心善的小家伙,能平安喜乐的度过余生,如果每次记起他的时候,都能够露出一个微微一笑的表情,那当然就更好了。

这才是他所期望的。

☆、68 温殇

乔洛对温凉的状况格外担忧。

他从未觉得温凉是他的麻烦。他还很清晰的记得,前世温凉几次三番毫无保留的帮助他时的情境。那时的他,对温凉来说毫无用处,可温凉还不是照旧帮了他么?

他想要帮温凉,可是却已然无从帮起——因为温凉已经拒绝接受心理医生和任何对心理疾病有研究和学习的人的接触了。

和乔洛一样担心的,自然还有潘远东。

潘远东一面焦急,一面又不敢狠逼温凉。他有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温凉甚至是嘲讽的看他:“如果我拒绝,那么你是不是又要烧我父亲和我的画了?潘远东,同样的威胁,用一次就够了,再用一次,只会显得你……”

一向温和的青年说不出那些难听的污言秽语,他只是抿了抿唇,看着潘远东,一双明亮的眼睛直把潘远东心中升起的念头摧毁。

潘远东几乎不知道怎么和温凉相处了。他不敢强迫温凉,却更不敢不强迫他。他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知道他过去做错了,所以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他想,总有那么一日,温凉会接受他的。

他不求温凉能够爱上他,他只求温凉能够接受他。或许即使是这样也很艰难,可是潘远东他放不了手。

之前给温凉的三年时间,又何尝不是潘远东给自己的时间?他也希望能放手的。这样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他也不是没有绝望过。他知道温凉比他更难受,他也想过要放过温凉,放过彼此,可是他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他试着习惯没有温凉在身边的日子,试着去将目光停留在别人身上——男也好,女也罢,他不在乎他们想要对他索要什么,他只希望他们中的一个,能让他忘记温凉。

可是三年了,他还是做不到。

潘远东甚至绝望的想着,或许只有等到两人白发苍苍的时候,他们才可以彼此平和的坐在一起说话罢。

听了温凉的讽刺,潘远东终究没有勉强温凉。许是不敢,许是认命,他上前一步,贴在温凉的后背上,紧紧地抱着青年,将自己埋在青年的脖颈里,深深地吮吸着独属于青年的味道。

良久,潘远东才讷讷开口道:“好,你不喜欢,那便不去。只是以后,你喜欢做什么就告诉我,我会陪着你一起。你想出门写生,我便陪着你,我没有空,你身边带着人就行;想去找朋友聊天,也都随你;想去旅游的话——阿牧家的那个也喜欢,你们可以一起去,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温凉一怔。

他以为,他回来以后,等待他的会是比他离开潘远东之前更恐怖的囚禁。

“为什么?”温凉直接问道。父亲没了,他已经没有了和潘远东虚与委蛇的心情了。

潘远东苦涩的笑了笑,继续道:“以后,你喜欢做的尽管去做,不喜欢的,也都告诉我。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们要日日生活在一起,我总会发现的。”

“为什么?”

温凉依旧执着的问道。

潘远东沉默了一会,然后反问道:“这样不好么?我过去,不知道怎么对你好,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那些已经没法子挽回了,也知道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了。可是温凉,我不在乎的。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我爱你就够了。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不再走了?留下来,让我爱你就够了,温凉,你不需要回应我,只要你肯待在我身边就够了。温凉,可以么?”

潘远东的话说得乱七八糟,偏偏又紧张至极。他在害怕。却不知是在害怕温凉会接受他的建议,还是拒绝他的建议。

温凉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天空,蔚蓝而清澈。半晌,他才低声道:“既然你要对我好,那我想搬出去,我们分开住——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想要,我们可以随时去酒店开房。”

还有一个前提,是二人都未婚。温凉做不了所谓的小三,更没法子因为自己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只是这一点,他暂时还不会说。

潘远东一下子僵住了。

他没想到温凉直接提出来要和他分居!他将温凉抱得更紧,喃喃道:“不行!这里是你的家,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可是温凉,你好歹要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好歹要将这里当成你的家!无论你想去的地方有多远,这里都是你能够回来歇息的地方。温凉,你说和我去开房……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嗯?”

温凉不慌不忙的将潘远东的手臂松开,转身正面对着潘远东,字正圆腔地道:“你不愿意,那就罢了。我这几年也去了不少地方,暂时也不想出门了。”说罢,他就跑去了他的画室,关上门,不再出来了。

潘远东怔怔的看着那扇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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