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燎原(83)

陶晓东一口气提了上来,盯着汤索言的眼睛,脖子上的筋浅浅的显了出来。

汤索言那么帅,脸上脖子上到锁骨,能露出来的每一根线条都灼人。陶晓东咬上他锁骨的时候,汤索言尽管克制,也还是因为没防备出了个声。很沉的一个音,带着呼吸沉沉地砸下来,这一声让陶晓东有片刻的回神。

他抬起头再次去看汤索言的眼睛,四目相对,陶晓东在短暂的某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汤索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咬都咬了,陶晓东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过后就有点回忆不清了。

全程没有过交流,除了彼此交错的呼吸没有其他声音。两人贴得很近,腿挨着腿,胯贴着胯。

陶晓东手指隔着布料在汤索言小腹右侧轻轻划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汤索言的脸,追着他的神情。汤索言看着他,没阻止。

当指尖和皮肤之间不再隔着布料的时候,汤索言抬起手,在陶晓东后腰按了一把。

陶晓东呼吸乱了。

手心湿漉漉的,有汗。

两个单身男人要在深夜聊天,你说我思想干净,他说我什么都没想。谁会相信他们自以为真的鬼话。

行为受情绪支配,情绪一点点垫到了某一个不做点什么都觉得不对劲的位置,再加上几分情感加成,情绪自然就熬成了情欲。

一个曾经有恋人但没什么性生活,一个多年没有过恋人了。这两个凑到一起,谁能比谁克制。

一把火扔进干柴堆,天都烧红半边。

陶晓东单身多年的手艺在人身上使了几成,当着自己又爱又敬的人面前,放肆地撒欢。撒欢的时候也留了点理智,只敢动动手艺,然而这对他们来说也足够了。

房间内被某种气息填满,夹杂着那丝陶晓东喜欢的淡香,两种味道一合,把人迷个半死。迷得沉醉不醒,迷得灵魂打着颤。

汤索言纵着陶晓东撒欢一场,纵着陶晓东用牙齿轻轻啃咬他的脖颈和锁骨。

最后风平浪静时,陶晓东看着自己弄出来的痕迹,皱着眉伸手搓了搓。

汤索言没出声,任他搓。

搓也搓不掉,陶晓东一点点回神,觉得过了。

站起来想走,想去客卧或者沙发上想想明天怎么办。被汤索言一拦,索性也就没再折腾,睡了。

第二天汤索言天亮才睁眼,睁眼时房间里的气息还在,人却没了。

出了房间到处找了一圈,哪也没找着半个人影。

汤索言拿起手机,才看见上面有条消息。打开看就六个字——

言哥我先走了。

汤索言抬手捏了捏脖子,想想昨夜半场荒唐,摇头笑了下。

陶晓东早就走了。

天没亮透就睁了眼,睁眼看见眼前的汤索言,记忆回笼,画面刷刷刷一起冲进脑子,陶晓东得有十秒种的时间没有呼吸。

起来把地上用过的纸巾和已经干了的湿巾都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走那袋垃圾。

脑子太木了,坐进出租车上半天,低头一看,这一袋还在手里攥着。

陶晓东靠在后座上闭着眼长长地吐了口气。

单身久了什么丢人事儿都干得出来,这他妈……乱了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我……什么都想了。

小妹妹们:那不能够,哪能呢,你可啥都没想。

第38章

如果一天之内有多台手术的话, 汤索言通常是不换刷手服的, 直到最后一台手术结束,这样方便, 不用来回折腾。

然而这周他衣服换得倒勤, 严格按流程来, 出去之前刷手服肯定换掉了。

这周三汤索言不接门诊,排了满天的手术。午休的时候汤索言换了衣服, 跟徐教授一起吃了午餐。师母给带了饭, 每次带饭都有他一份。

教授也是全天的手术,几乎都是靠关系硬排进来的, 他现在接诊不多, 一号难求。

吃饭的时候徐老跟汤索言聊了几个病例, 来回争论了几个回合,最后教授笑了,不再说。两人多年师生关系,在院里徐老从不遮掩他对汤索言的看重, 当初就是他亲手领着带出来的, 后来汤索言出国没回来, 他亲自去给带了回来。

科里副主任好几个,汤索言是话语权最高的那个,除了徐老就是他。主任医师哪个没资历,个个都比汤索言年长,经验和能力也不差。徐老一步步把汤索言推到今天的位置,这么些年和院里各层级领导不断博弈, 哪个组织里都缺不了派系的较量,哪个教授没有自己的学生。

但汤索言也确实能服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最优,挑不出错来。

“你师母念叨你好几次了,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徐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