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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294)

房间里还有未散去的香气,李固的眼角泛红,是酒和香混在一起的效果,他的目光也太烫人。谢玉璋拆穿某人所为,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陛下喝酒了,是不是不舒服?福春呢?”谢玉璋道,“陛下稍待,臣妾去找人来服侍陛下。”

她提着裙摆想出去。

李固抬起手按在门框上。

谢玉璋便没有了路。

谢玉璋鼻尖微汗。

怎么回事?皇帝不该是只杵在路中央不动,却从来不对她伸手的一个人吗?

从前,她身份、经历都叫人轻视、践踏,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啊。

“含春”的威力有那么强吗?他熏了很久吗?

谢玉璋的确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发热,也许真是各人调出的香用量不同,她亲自调的不会这样厉害。屋中余香还浓,熏得太久了怕是真的要出事。

谢玉璋模仿着李固平时的死人脸,绷紧了面孔,抬头:“陛下?”

李固看她许久,问:“你一闻,就闻出来了?”

谢玉璋一怔。

李固问:“你用过?”

李固又问:“你常用?”

李固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走一步。

酒气、催情香和男人的体息逼近,他每走一步,谢玉璋就后退一步:“只、只偶尔。”

但李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谢玉璋步步后退,身体最终撞到了桌子的边沿,再退无可退。

她喃喃道:“只偶尔……助兴……”

“偶尔?”李固双手按住桌案,将谢玉璋锁在身前,“便能一下闻出来?”

谢玉璋的鼻端全是李固的气息。

她屏住呼吸,困难地道:“阿史那乌维……他被蒋侯打得失魂落魄,日夜惶恐不安,他、他那段日子便很依赖这香,没有便不行……你、你不要用这个……”

阿史那乌维这个名字刺激了李固,他的眼角更红了。

“谢玉璋!”他盯着她,“你既熟知这香,还敢闯进来?”

她仗着什么?不过是他的隐忍克制罢了!

她何曾体谅过他的辛苦!

李固手臂一收,将谢玉璋箍进了自己的怀里,恨道:“你欺人太甚!”

谢玉璋在李固这里一直都太顺遂,没想到自己今天会翻船,此时后悔不迭,实不该为了反捅李珍珍而把自己陷进来。

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该怎么办。“含春”的香气却熏得她身体发软。

李固觉得怀中的身子柔弱无骨。

那一日她扑进他怀中哭泣,他没能好好的拥住她。那短暂片刻的滋味一直都在心头,只被强压着而已。

今天她自投罗网,再次拥住她,勒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李固觉得身体里滚烫,几欲喷发。

一低头,向谢玉璋吻去。

谢玉璋一偏头,那吻落在了耳垂上。李固还咬了她。

谢玉璋呼吸乱了。她手臂挡在身前,抵住了李固的胸膛。李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春衫料子薄,男人的勃发和坚硬,感受得如此清晰。

“陛下,这只是熏香的效力,并不是真的。”她强自镇定道。

李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陛下,陛下冷静点……”她说。

“你自找的。”李固道,“我一直忍着。”

看她巧笑倩兮,看她美目盼兮,看她时喜时嗔,八面玲珑,百般灵动。她可知他是怎样忍的?

这般肆无忌惮!实在可恨!

谢玉璋咬唇,终于服软。

“臣妾错了。”她说,“贵妃设计我,想把我送到陛下的床上。我心里有气,想当着陛下的面揭穿她给陛下用香。我错了……”

李固的脚步没停。

那张床近在咫尺。

“将军说,‘这等事上,男人都不可靠’。”怀里柔软的女人声音幽幽,“玉璋没听将军的话,玉璋错了。”

李固的脚步停下。

谢玉璋搂着他的肩膀,眼睛像有一层水雾,咬着唇求他:“将军,原谅玉璋这一次吧……”

那张床就在眼前。

李固的心里有个声音说:你已经是皇帝了,你可以占有她!你可以占有任何你想要的女人,尤其是她!权势这种东西,便该是这样的!否则为什么世间枭雄群起争夺?

谢玉璋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将军?”

颤颤,怯怯。

她慌了。

当然也许可能又是装的,又在欺骗他、欺负他。

李固的呼吸很重,终还是放开了手。

谢玉璋从他身上滑下来,脚踩到了地。

李固恨道:“出去!”

谢玉璋一刻不犹豫,一踩到地面,立刻提起裙摆逃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了。

李固大恨。

谢玉璋跑出绯云殿,站在殿外大口地呼吸。心中怒骂李珍珍这香调得太浓太烈。

她喘了两口气,不敢在此处停留,提着衣摆快步疾行。走了一段,听到有人唤她:“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