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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361)

李珍珍难得与邓婉两个人统一了一回战线。

李珍珍扇子挡脸:“这些人要笑死我。”

邓婉道:“不经历旁人经历的,便想拥有人家拥有的。”

李珍珍摇着扇子道:“可不是嘛。唉,两个月没见永宁了。她就在西山呢,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她。”

邓婉摇头:“她在守孝,原要清净。我们热热闹闹、辉辉煌煌地去看人家算什么。平白扰了人家。”

李珍珍道:“也是。算了。”

这一回李五郎镇守京城,李卫风跟着来了猎场。他可撒了欢。

第二日他去找李固,营地护卫道:“陛下一早就出发了。”

“又不是打仗。”李卫风咕哝,“打猎而已,起那么早干嘛。”

他于是与别人结伴去了。

第三日去找李固,又扑了个空。第四日亦如是。李卫风终于起了疑心了。

终于这日在洛园里,李固执着白子刚学到大飞挂,正琢磨着,谢玉璋的侍女来禀报:“邶荣侯到访。”

李固恼怒地掷了棋子:“他怎么来了?告诉他,此间主人不见客。”

侍女拿眼去看谢玉璋。

谢玉璋摇着扇子:“告诉他,此间主人有请。”

等李卫风摇摇摆摆过来一看,乐了:“哟,咱们陛下还会下棋呢?”

李固脸色十分难看,不想搭理他。

谢玉璋道:“他会什么,不过刚学而已。七哥快坐。”

李卫风坐下,问:“学到哪了?大小飞挂学了没?一间内挂学了没?”

李固震惊:“你会下棋?”

“呵呵,陛下有所不知。”李卫风想叉腰,发现坐着不太好叉,遂改抱胸道,“这家里要有兄弟的,通常弟弟玩的,都是哥哥玩剩下的。”

“那正好。”谢玉璋起身给李卫风让地方,“你们两人不如切磋一盘,我看看谁下得更好。”

“我不欺负他。”李卫风摆手,“他才学几天,我都学了好几个月了。”

谢玉璋道:“陛下学得很快,可以试试。”

谢玉璋都这么说了,李卫风就坐到她的位置上,李固也并不退缩。

他两个下起来,男人很容易在这种事情上较劲,何况他们两个都是行伍出身,很快便进入胶着厮杀、物我两忘的状态。

谢玉璋看了一会儿,渐渐失去笑容。

……

……

一个午觉醒来,谢玉璋打个哈欠,问:“那两个人呢?”

侍女说:“还在下呢。午饭都是在棋盘边吃的。”

“两个臭棋篓子,”谢玉璋拉着脸道,“还下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了?”

侍女掩袖笑,道:“陛下本想赢回自己的外衫,侯爷宁可把革带输给他也不还,陛下就也不还侯爷的靴子。他们两人互拿着对方的东西,自己都快打赤膊了。”

待谢玉璋再过去的时候,堂堂邶荣侯竟真的已经打赤膊了。见她来,忙将从皇帝那里赢来的外衫裹在了身上。

谢玉璋看了看,李卫风中衣都没了,身上裹的还是李固的外衫,腰间革带亦输了,脚上还少了一只靴子。

再看看李固,无语道:“竟是陛下赢了?”

李固道:“我学得快。”

谢玉璋再看李卫风,眼神颇一言难尽。

李卫风梗着脖子道:“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归他,且我忘性大,学了就忘了。”

“差不多行了。”谢玉璋下逐客令,“回去吧。”

两人站起来,李固也将李卫风的外衫穿在了自己身上。他包着发髻的金环虽然输给了李卫风,但簪子还在,整体看着还有个人样。

李卫风没了革带,套了李固的外衫也只能松垮着穿。脚上还少了只鞋,看着实在不成样子。

谢玉璋无语,道:“把东西还给七哥啊。”

李固道:“从前军营里的规矩便是这般,想要回去,拿银子来赎。愿赌就得服输。”

还叫侍女找块布将“战利品”打好包袱。

人道男人至死仍少年,果真不假。

气氛本十分轻松,李卫风却忽然来了一句:“永宁,景山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瞅他不太对?”

空气忽然便静了一瞬。

李固接口道:“他家中有事,自然不开心。”

“就是这样才怪啊。”李卫风扯袜子,道,“听说他新妇病了,去别业养病。这几天夏猎又没什么事,他居然不去陪新妇,跑来打猎。总觉得怪怪的,不像他这个人干的事啊。”

杨家和林家对外放出的消息都是广平伯夫人染疾,去了杨家的某处别业养病去了。

林斐之事,所有知情人都闭紧了嘴巴。李卫风当日并未参与,李固便连他都没告诉。只这厮直觉恁地敏锐,竟能察觉出不对来。

谢玉璋笑得十分自然,道:“他原就是个爱玩的人,前些年不过是形势逼得,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了,自然就露出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