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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将军的白月光(重生)(393)

那些做过的关于她的梦自是不能与人说。

只今夜这个梦与以往的都不一样。

从前的那些梦也香艳,但梦中她都是含羞带怯,柔顺承欢。

今夜这梦,却是从未见过的糜丽。

梦中人肌肤晶莹,青丝如瀑,那眸子似笑非笑,那唇角似嗔非嗔。

她驰骋时仙姿缭绕,毫不掩饰对他的贪求。那身前一点嫣红的朱砂痣,在他的视野里恣意跳跃。

李固从未想象过谢玉璋竟敢如此放肆。

她俯身亲吻他。

似乎叫了声“将军”,笑了。又唤了声“陛下”,再吃吃地笑。

双颊潮动着他从未见过的红晕,鸦青发丝迤逦在他的胸膛,一双漾水凤眸妩媚得勾魂摄魄。

罢了,不过是一场梦,便放肆些又如何?

只他怎能让她如此猖狂。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下来,那殷红的唇他想了十年。

热力在身体里炸开,将军的战场岂能容别人掌控。刀在手,箭上弦,不服便杀。

反正是梦,不必怜惜,不必克制。没有将军,不是皇帝,只是男人和女人。原始冲锋,野性厮杀。

看最后,谁缴械,谁求饶?谁咬着唇嘤嘤哭泣,泪眼迷离,脚趾蜷起?

李固醒来的时候,帐子里竟然朦朦胧胧地透着晨光。

李固颇吃惊,因他不管睡得多晚,总是会在天亮前醒来。晨光亮起才醒,对他来说已经是懒觉了。

睡眠足了,精力便饱满,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谢玉璋这个息神香,的确是很厉害。

屋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气,遮住了其他的气味。只是与昨晚的似乎不太一样,他睡着后,她还给他换了香吗?

李固穿上衣服,轻轻推开槅扇的门,走到了次间里。

次间的榻不靠窗,靠墙,位置与内室的床一样。一面绣屏挡住了人的视线。他占了谢玉璋的床的时候,她便睡在次间的榻上守着他。侍女们晚间便在这里放一面绣屏,好歹遮挡一下。

实是委屈了她。

前几回到这时候,她都该醒了,披着衣裳、趿着鞋子问他“可睡好了”。今天她却也起晚了,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李固的视线穿过绣屏半透的纱,隐约能看见一个侧卧的背影。

屋中烧着地龙,衾被轻薄,贴着身子,山峦起伏。

只这一眼,昨夜那靡艳销魂的梦便扑面而来。

唇齿间仿佛还有芬芳的柔软,掌心还能感受得到梦里肌肤的柔腻。

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

谢玉璋“嗯”了一声,又问:“陛下呢?”那话音懒洋洋的,让人听着身上就软绵绵起来。

侍女答道:“一早就走了,不让我们喊醒殿下。”

谢玉璋“哦”了一声,不先用朝食,先唤了水洗澡。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侍女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侍女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不许笑,坏丫头。”谢玉璋坐进温热水中,骂道,“还没嫁人呢,不害臊。”

侍女脸上晕红,啐了一口,眉眼却带笑,问:“咱们陛下,木头似的,怎么忽地开窍了?”

旁人都以为皇帝和公主已经怎样怎样了,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却知道,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

若说无情,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

若说有情,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皇帝明明盛年,公主容色倾城,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偏竟能持得住,也是稀奇。

谢玉璋腰酸腿软,让热水泡一泡,浑身都无力了,懒洋洋说:“指望他开窍,一万年吧。何况昨天用了‘息神’。”

侍女惊疑不定:“那……”

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道:“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

侍女气得跺脚:“您是想怎么着?”

谢玉璋哼了一声,恨声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什么也不说,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看着吧,他若记得便罢了,若不记得,就随他去吧。便注定是我俩无缘。”

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浴盆里烟气袅袅,净房里全是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