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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使我一无是处(47)

小姐不好过,她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好在出来了,这要是一直呆在白府,怕也撑不了多久,宫里的人迟早还会找上门来。”滢姑姑庆幸早一步躲进了安王府。

可这一躲,能指望的也只有王爷了。

昨夜白池初和安王谈的如何,今后打算如何,滢姑没敢问。

王爷既然接了姑娘进府,幸了姑娘,按理说是该给个名分,而以白家的将门家世,当王妃她配得上。

但滢姑也明白。

今非昔比。

如今白家恐怕就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想沾手。

滢姑就是怕问出来,结果不如意,又剜了姑娘的心。

“我出去走走。”白池初出去时是午后,从后院出来,沿着昨儿王嬷嬷带她走过的青石板小道,一走就走到了前院。

滢姑能想到的,她也想的到。

如今,她只能靠安王。

快到门前,白池初心头就开始跳的厉害,昨夜过后,她便再也不能如以往见他时那般洒脱。

汴京城里她最不愿意招惹的人,

如今偏偏就招惹上了。

凌风守在门口远远瞧见白池初走了过来,忙地迎了上去,“白姑娘是来找王爷的吧,王爷正同几位大人在商议要事,等会儿结束后,奴才定会转达王爷。”

白池初便没有再往前,道了声谢谢,调转了头。

待天色黑透,凌风就来了后院,说是王爷刚议完事,这会子正闲着,“姑娘现在过去正好,王爷这几日都歇息的晚。”

若是凌风不来,白池初今日也就算了,如此专程来跑一趟,白池初又不得不去。

滢姑陪着她白池初一直走到了前院廊下,才将手里的灯笼和食盒给了她,“王爷才议完事,怕是还没吃东西,姑娘拿着总比空手过去强。”

她家姑娘在伺候人这一块,还从未有人教过,往日在家里夫人总觉得尚早,左口一个祸害右口一个祸害,却又未见她动真格,舍不得磨了姑娘的性子。

谁知道这突然就伺候上了。

滢姑也没旁的可以教,临时说了句,“姑娘凡事主动些,王爷若是要喝茶,姑娘就先替他满上,若是想吃点心了,姑娘就将碟子搁到他面前。”

怨不得滢姑要如此交代。

在白府,白池初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说仔细,恐怕她还真不会明白。

白池初点了点头。

到了门前,里面果然还亮着灯火,白池初轻轻敲了两下,闻见一声“进来”才推开了门。

如凌风所说,安王这会确实正闲着。

白日里议事时跟前的几上堆满了帖子,这会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只壶茶一只茶杯,别无其他。

安王也没看书,白池初进来时,他就看着她。

白池初被他这么一瞧,连脚步都变的生疏,硬着头皮走过去,跪坐在他旁边,也没敢去瞧他,轻轻问了声,“王爷饿不饿?”

不饿她就不用开食盒了。

“嗯。”

白池初又才侧身去拿了碟盘出来。

这大晚上的,嬷嬷给她点心时,她还觉得多余,府上伺候他的人那么多,还能饿着他不成,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关心。

白池初心里嘀咕,面上却没显,蝶盘拿出来,推到了安王跟前。

安王当真就吃上了,吃了一块糕后,又饮了桌上的那杯茶水,白池初瞧见了空杯,便想起了滢姑所说的话,打算去替他添茶。

白池初先往安王跟前挪了挪,挪近了才倾下身,伸手去勾茶壶把儿。

这一倾身,安王低头就能闻到她发丝上的清香。

今日沐浴之后,白池初头上只别了一枝玉簪,不如往日的繁琐华丽,倒也别有一番味道,安王正盯着她那头发丝入神,跟前人儿突地一声娇呼。

指头尖儿被烫到了。

适才王嬷嬷烧开的一壶茶,刚拎过来不久,温度极高,就算是滴出一两滴在指头上,也够让人疼的。

白池初呼出来就已经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娇气,立马将手指头藏进了袖子里,轻声对安王说了句,“王爷,小心烫。”

这一番隐忍,越是知道她之前有多的张扬,就越是能瞧出她的可怜。

安王没答,俯身去抓了她手腕,再拉到跟前来,缓缓地摊开她的手指。

指尖烫红了。

“不会倒茶就别碰。”之前她是什么样的人,安王一清二楚。

白池初僵着身子不敢动。

安王却没松手。

屋子里静地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这般僵持了一会儿,白池初咬了咬唇瓣,头轻轻地往前挨了过去,挨到跟安王的胸膛上时,白池初的心都快跳到嗓门眼上了。

藏青色的锦缎,贴上去如预想的一样,又凉又硬。

“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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