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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54)

疲惫不堪地伸手拉过被子将我俩盖住,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去看她?为什么?”

“当然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她害死我母亲的啦!”小应说着还白了我一眼,说我明知故问,“可她竟然不承认,还说如果她想动手在宫里就有很多机会,根本不需要外臣的帮忙,还落下把柄。”

“可那封秘函可是皇上亲眼看过的,皇上怎么会认错沁妃的笔迹?”慢慢腾腾的说着。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她打死都不改口,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还说当初把我认回宫真的是想扶我做皇帝的。”

“开什么玩笑,当今太子可是她的亲骨肉,她既不疯又不傻,怎么可能找个其他妃子生的皇子来和自己儿子抢皇位?”

小应枕在我怀里笑着迎合道:“就是,骗人都不会编,哪有这样的事!我看她是真疯了,冷宫里就没一个正常的。反正我已经把她狠狠教训了顿,就算老爷子不赐她一死,她也挨不了多久。”

小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也是,好困啊!拉了拉被子将两具身体裹了个密不透风,小应也在我怀里重新调整了一下确保我们都很舒服的位子,正要跟我来个睡前KISS,他那倒霉的四爹却突然出现,立在床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吓的我刹时间瞌睡全无还菁神抖擞。

“小应,你刚才不是把门都锁好了吗?那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爹见怪不怪,小应也搂着我脖子拉我重新躺下:“没事没事,以后我们也去看他做。”

“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隐私啊,全看见了?”推开小应,慌手慌脚的穿衣服,小应见我再不可能和他躺到一起,极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我穿一件他就扯一件,搞得我忙活半天才穿好。

那倒霉的四爹倒是一脸风平浪静。

“四爹,正想找你,你知道太子和沈大人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还没说完就被四爹打断。说是不管自己的事就不要问,不过依我看,八成他又是打听不到了,每次一象他问起仙羡的事情他就一脸挫败,难道仙羡做事就这么谨慎吗?竟然连四爹都查探不到。

四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他好象知道我已经猜中了他不说的原因,赶紧改变话题。

“好了,小应应,现在杀你娘的凶手已经找到,你四爹我多年的心结也总算是解开了,你也是,如今亲身父亲也见了,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息,也再不会有人打扰你和云文,我也该回去了,你们也趁早离开,趁现在太子还没想起找你麻烦的时候,带着云文赶紧走,不过你们离开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当然是和螃蟹找个山头占山为王,打家劫舍,逼良为昌了。”小应美滋滋裹在被子里畅想未来。

我!作为一个有理想有包袱的青年,对,就是有包袱!一定要把小应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清清嗓子对小应教育着:“咳!咳!小应,你可不可以找个稍微有前途的职业规划下。”说完还狠狠瞪了四爹一眼,质问他们到底是怎样教育小应的。

“这还不够有钱途啊!”小应正准备宣扬他的想法,看到我正黑着张脸,硬生生地把话又吞了回去,讨好的抱住我甜声说着:“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听你的好了,反正我们是一路的。”

开心的搂着小应,要不是四爹在这儿真想亲他一下。

“恩,那就这样说定了,等迎香节过后,我们就走。”

“迎香节?什么节气?”

四爹回答道:“是每年春天白花盛开时,青年男女集会的日子,在这一天即使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都可以出来赏花游玩。这个时候有情人可以给心中思慕之人赠送鲜花,窥探心意,如果情义相通,就可以互述衷肠花前月下了,呵呵,想当年我就是这么把……”四爹说着说着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小应见他发痴,补充道:“那一天,也就是两天后,你记得要送花给我,然后跟我互述衷肠花前月下知道吗?”

几乎的本能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

趁禁门前告别小应回到太医院,才刚进院子就看见两个公公等在门口。见我回来立刻呈给我一个黑底金纹的华贵锦盒,还没等我开口就恭身行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不会是炸弹吧,贴在耳朵上听听,没滴滴答答的声响,心下觉得好笑,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定时炸弹,牛屎之类的东西就还有可能。

进到屋里,将锦盒放到书桌上,决定还是打开来看一下!盒子刚一打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串粉白兰花。那在手中欣赏着,花瓣粉嫩洁白,佼佼娆姿,美得让人心生怜悯,花开正艳时却被人连经掐断,这献花之人未免太残忍了。

锦盒里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云文亲启,落款是仙羡。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还要又送花又送信的!?

拆开一看,洁白的信纸上是一首用漂亮俊秀小楷写成的诗,凑进一闻,竟连这信纸都散发着兰花的香味,让人觉得拿着这封信就是一种菁神上的享受,不免心情愉快的读出声:

“兰乃独吾香,芳馥同知己。盈盈叶上露,思兰漓水西。子君佼如兰,袅袅独众立。惶献香簪枝,扮于美人头。立定邀君意,与我共幽期。”

看完了,虽然我对诗词没什么研究,但这…怎么看怎么像——情诗?!?

痴人说梦 正文 第54章

章节字数:2453 更新时间:08-02-15 12:33

仙羡给我写情诗?心头一阵好笑,转念一想,会是写错名字了吗?又或者是同名同姓?可是,我这姓是很少的,想了半天,浮在半空中的想法终于沉到心底,这封信就是写给我的没错。

没想到那么闷骚的男人,居然能够提起勇气来写情书,还真是让人惊讶呢!只可惜,我毕竟性别有些问题,我们都是男的,如果仙羡是个女人,或许‘他’的情书还能小小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意外的是,他喜欢的人,竟然是我,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误会了吗?可是,就算他误会了我,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我没资格批评他的性趋向,但…哎~~烦死了。

尽管如此,还是将情书重新装回信封放进抽屉。以后该怎么办,正苦恼着,窗户突然被敲动了一下,是小应,他最喜欢走窗户了,除了他没别人。

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把屋里的灯火全部点燃,再将窗户开到最大,生怕小应看不到窗户下面已经没有了茶几,想要搬张椅子放到窗下给他垫脚,心里又琢磨,万一小应知道屋里的家具被重新摆放后的位子,那他从窗台上跳下来,岂不是会被椅子绊到。想来想去,就在放不放椅子上纠结,真是矛盾死我了,这要是真摔倒了那可真伤到我的小心肝了。

在窗户边上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兴许他想出其不意吓我一跳,为了不配合他,故意朝窗外笑着喊道:“进来吧!我都已经看到你了,屋里没人,快点。”

话音落了会儿,从窗外果然翻进来一人,还穿着太监宫衣。

“呵呵,小~~!是你?怎么会是你?”要不是烛火通明,让我看清了他的整个轮廓,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是——沈亭!

“很失望是吗?那窗户显然不是为我开的。”沈亭阴沉着脸,凶神恶煞气地朝我步步逼近。

“你不是逃走了吗?”

“没错,我是逃走了,我本来打算永远不回来,可我不甘心,我要带你走!”大手一拉抓住我就往外拖。沈亭从小习武,在皇家围猎中还经常赢得头筹,无论是力气还是块头我都绝不是他对手,但不挣扎的话我也不甘心,自己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制服。

“你放手,你要走就走好了,干嘛拉我一起,我们不是很熟吧!”拼命想要抠开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指。可我越挣扎他抓得就越紧。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我知道你和太子关系不一般,沈绪早跟我说过,所以,我更要带你走!”沈亭已经慌乱不堪,说话的声音不停颤抖,眼神也开始闪烁不定,他的精神已面临崩溃,跟他理论几乎是行不通的,但我依然不能放弃。

“你既然知道我和太子的关系,那就更应该放了我,否则,你更加逃不掉。”喊了半天都没用,竟然连个人都喊不来,人都死光了吗!要不是我拼死拉住床柱,他早把我扛出去了。

“哼!能勾上太子,那你床上功夫一定很了得罗!今天,就使出你讨好太子的手段来伺候伺候我吧!”他扯不开我拉在床柱上的双手,干脆抓过垂吊在床幔上的绸带把我捆了个结实,这下我想松开都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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