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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8)

胸毛男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骂道:“奶奶的,一看就是群吃软饭的,来人啊,把这几个家伙拖出去狠狠的教训教训,然后送官。”停了停又道,“别打死了。”

“你他奶奶的,要动手赶紧了,大爷我正好吃撑了想活动活动筋骨。”小应这会是打上了瘾,在家里跟我和有钱人是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可在家里小打小闹当然不能尽兴,刚才几个地痞也不足够衬托他的英雄气概,现在好不容易得着机会,怎肯放过!

胸毛男被小应一阵狂吼,知道自己的出场没有吓到他,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吼道:“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接着,就是饭后娱乐节目了,有钱人拉我坐下,给我使了个‘放心看好戏’的眼色。想必他也知道小应不会吃亏。

这群人不愧是专业黑社会,出手又快又狠,一群人冲上来对这小应就是一阵狂殴,看驾驶个个使出了看家绝招。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小应,一个不打不欢实的暴力小孩,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绝招不绝招的,与人交手唯一目的就是打倒对方。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招势都可以用,包括拳打脚踢头顶牙咬。

劈里啪啦的一阵乱砸,小应没白吃这么多粮食,一个解决了十来个,还若无其事的朝我做鬼脸。不到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还没等有钱人把最后一口茶叶末吞进去,对方已经大半倒地,只留下几个经打的家伙还在顽固抵抗。

“叫一声英雄饶命,本大爷就放了你们!”小应眼睛一瞪,吓得被他打地只剩半条命的众生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随后小应一个劈手将桌子砍成两半,那些食客就象看表演似的连连鼓掌,有钱人还在继续喝茶。胸毛男还看出他的手下在小应身上讨不到半点便宜,连忙换上一副嘴脸,笑嘻嘻的颠到小应跟前又是端茶又是赔不是。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看见自己的老大都弃暗投明了,连忙也一拥而上前来讨饶。

“您看您看,这是哪跟哪啊~~!大哥好不容易到小弟这儿来换个口味,哪能跟您要赏钱?都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是小弟眼睛被驴粪给糊了,还请大哥高抬贵手,饶了小弟这一回吧!”

小应被胸毛男的大油脸逼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可怜他头往左,胸毛男就朝左颠,头往右,胸毛男就朝右颠,可怜的小应应啊!

“这就好,下次我们在来你还敢收钱吗?”

“啊!下次!哦哦!下次当然也不收了,大哥能常来照应是小弟的福气,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把我轰的半身不遂!”

“呵呵,他的命还真值钱,天打五雷都只能把他劈个半身不遂!”一扫刚才因为无钱付帐的尴尬,低声对着有钱人打趣道。

一向不苟言笑的有钱人竟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眼睛不大,细细长长但是很有神采,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

“看来很快就能回家睡觉了。”

“就是,胸毛男除了心痛还敢找小应要钱吗?这就好比开伎院的遇上太监,自认倒霉算了!

说完和有钱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饭馆外走去,全然不理会仍沉竟浸在马pi堆里的小应。

痴人说梦 正文 第9章

章节字数:3616 更新时间:08-01-30 13:08

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星星的光辉让人陶醉,这光景别样美丽!可惜没人看到,我们各自都在思考各自很严肃的问题——小应肯定在想:明天早上是吃稀饭就油条还是豆浆就油条呢?假如没有油条,是不是要吃稀饭就豆浆呢?万一豆浆也没有,那应该吃稀饭就什么呢?

有钱人!我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个让我琢磨不透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愣个神,仿佛一切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不合理。

看着一左一右两个陷入沉思的败家子,我也在想: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他们要住到什么时候,那棉衣棉裤,被子被褥是买一个人份?还是买三人份?又或者我马上就能找到身藏龙纹的人,这样我就一份也不用买了?又或者还没等我找到那个冤大头就被小应给气死了,然后他们给我买寿衣?

就在我正思考着:到底是买棉衣还是买寿衣,突然小应一声怪叫打断了思路。

“有人?”

“闭嘴!”有钱人呵斥住小应的大惊小怪,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家门口。

鄙视他两紧张的情绪,真是没见过世面,看见个人有什么好奇怪,家里又没有什么好偷的,除非有人知道我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藏在旺财肚子上面。

顺着他们注视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个黑影在门口晃荡,估计是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发现,立刻跑开。看身影,应该是个女人。

“八成又是来在早你看些见不得人的脏病的!”小应噘着嘴,双手枕在脑后没好气的嘟喃着:“这么晚还来敲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瞪了眼小应,也没太在意,回到家就睡了,谁也没把刚才那个黑影太把这当回事,毕竟我是个治疗下半身的大夫,每天偷偷摸摸来找我的人实在太多。

照旧三人挤下一张床,小应占二分之一,有钱人占二分之一,他们醒着我能在床上占据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他们睡着了,我就在地上占据所有底盘了。

第二天,为了决定模糊我对吃霸王餐的记忆,我决定拿着有钱人的一千两银票去血拼,冬天来,棉衣棉鞋要买了,被子被褥也要买了,一直买到天黑才往回赶,小应看见我给他买了新被子一定会很开心吧!至于有钱人,我的衣服他老是穿着显小,也不知道新买的棉袍合不合他的身。

大包小包的提溜着刚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通往我家的巷子里灯火通明,为首的真是那个瘦猴太守,一大帮全副武装的官差将我间风雨飘摇的小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出什么事了吗?身体一闪,赶紧躲到巷口大树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心里犯着嘀咕,该不会是太守上次强jian不成,来抢人来了吧~!想想上次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次恐怕……哎呀!小应和有钱人还在家里,太守不会看上他了吧。忐忑不安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太守会对我家那两只不利。

但是,怎么没动静呢,一大群官差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全都是面色凝重一幅如临大敌的在屋外守着,可谁也不敢往里冲。

没办法了,好歹他们围的也是我的不动产。横下一条心,反正也是死过一回的,有什么大不了的,整了整衣领,迈出右腿正准备跨出这决定姓的第一步,嘴巴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捂,双手也被按住,顺势被往后拖了好几步,直到身体彻底被树影给掩盖住。

“嘘!我是暮夕,别出声!”察觉身后的人并没有恶意后,点了点头。很快,那只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随既放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身一看,果然是他,好奇的看着一身黑衣的暮夕,这时候不应该在香伶馆里数钱吗?

“我到你家找你,没想到刚到这就看到官差将你家包围,我已经在这里观望很久,看来他们是冲着你家那个少年来的。”

“你还挺有雅兴的吗?大半夜不去张罗生意跑到我家来蹲点!”我小声奚落着,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该不会看中我家小应,想拉他去做头牌吧!

“他们为什么要包围我家,小应怎么得罪太守了?这么劳师动众的,至于吗?”

“你小声点,我慢慢跟你说,今天老张头到你家去收夜香的时候在你家院子里发现一具被泥土半掩的婴儿尸体!也是他报的官。”

“什,什么!你在说一遍!”不可思议的看着暮夕,想想从昨天开始,就似乎闻到一股臭臭的味道,起初还以为是有钱人拿米田共浇韭菜,原来,竟然是……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战。

“云兄,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要紧的是这件事惊动了太守,他竟然还亲自带人来抄你家,是你家那个叫什么小应的开的门,结果太守一看到你家那少年就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个抢劫朝廷银饷的通缉犯,也就是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震惊江湖的杀人魔头!”

“暮夕,你开什么玩笑,小应怎么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看看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甚至都还没有成年,怎么可能去劫朝廷的税银,我才不信!”摇摇头,对暮夕的话感到好笑而气愤。

“云兄,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也不是你信不信,而是太守信不信。”

脑子乱做一团,不知什么时候,太守已经带着人离开了,小应和有钱人也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怎么没有反抗,明明都不是他们对手的。火把的光照在他们脸上,映衬着他们的眼睛格外闪亮,有钱人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波澜不惊的表情,可怜的小应,别扭的连五官的扭曲了。奇怪!以他的姓格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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