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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道(48)

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个猜想比当年陈景润的猜想更有挑战性,连自己都被这一猜想给吓了一跳。

突然,我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你说,你从小被人当女孩儿养,那……

直愣愣地看着他,颤颤巍巍地从喉咙里咕哝出一个字,“修……”

“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了!”钱空看着我的眼神有点闪烁。想笑,却又不敢太明显,嘴角咧开几次,但看到我一脸遭受打击的模样,又给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你真的是修?!”不死心的又问一遍。

修看着我,不!我还没有承认,刚才是口误!对了,猛然想起,刚才他安慰我时好像提到了血粑鸭!

“说,血粑鸭的制作过程!”

他看着我,一脸的无力还有无奈,离开我扶着他的手,勉强站直身子,硬是在我面前摆了个还不错的姿势,板着英俊的脸蛋沉声说道:“先将预先浸泡好的上等糍糯米装入瓷盆里待用,在宰杀鸭子时将鸭血溶入糯米浸泡均匀。等鸭血疑固后,上锅蒸熟。将冷却好的血粑切成拇指大小的方块,用茶油煎熟。同时,将鸭肉和猪肥肉、花椒、植物油一起爆炒,炒干水分,再加入盐、酱油拌匀,加入清水,大火煮十几分钟,有香气溢出,再加入大红椒切片。待鸭肉煮熟时,再将血粑放入鸭肉里小煮,并掺合一定的香料,煮成金黄色,就好了。

现在你知道我每做一顿有多不容易了吧!还好你珍惜我的劳动成果,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了。”说完,眯起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直看得我背脊发毛。

顿时,我体会到五雷轰顶的威力,整个山谷都能听到我凄厉的哀号:“江红鲤啊!你带我一起走吧!”

第 52 章

死了老婆对我来已经是晴天霹雳,现在已经死了的老婆又回来本该是欢天喜地,理应大肆庆祝一番,;但如果死了又回来的老婆是男人,那我该怎么办?吃个半圆型的蛋糕吗?

修两臂交叉,一副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死人的恶霸嘴脸,眯着眼睛神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还没来及再叹一声,脚下忽然开始晃动,还以为是脑子气晕了产生的幻觉。但很快,整个山谷开始剧烈摇晃。修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这个千年古洞被我们这么一折腾,怕是要地陷了。

“钱空!”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就叫错了名字,但事态严重,他也不跟我计较那么多了,大叫着要我小心,一只手刚朝我伸过来,头顶一颗巨石就冲他砸下来,。要不是我眼明脚快,猛踢他一脚,他现在已经被砸成血粑人了。

轰隆隆的巨响伴着沙石弥漫了整个视线,能见度只有眼跟前一两米远,在沙尘中我叫着钱空的名字,边喊边咳嗽。突然,感到身体在慢慢向后挪,不对,不是错觉,是真的在往后挪。

回头一看,整个白塔的地基已经碎裂成块,向下塌掉一半,剩下的半边地基根本承受不了白塔的重量。原来,地基的下面,竟然是万丈深渊。我的大脑迅速计算着,按照力学原理,整座白塔开始朝深渊倾斜,先开始该是慢的,等倾到一定弧度,向下俯冲的速度,再加上白塔自身的重量,到那时,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拉不回来了。所以,想活命的话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了。

背包被卡在门缝里,整个身体也跟着往下带。钱空!(我还是习惯叫他钱空)冲我大叫着跑过来,整张脸吓得煞白,顾不上朝他砸下来的石头,那气势,大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伟大情操,不顾一切奔过来伸手就要抓我。

本能的,我也伸出手企图渴望和他的手汇合,但本能过后,理智又逛了回来,在紧要关头,我竟然……竟然活生生的把手又缩了回来。悬崖上的钱空,满脸震惊的看着我,看着我离他越来越远。最终都不肯相信在他眼看就要抓住我的瞬间,又把手缩了回去,还放在怀里捂着,生怕经不住生的诱惑,再次朝他伸来。

TMD早知有今天,我还考什么地质系,应该拜个魔术师跟着他学死里逃生的绝技了。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竟然要死在这里了。

抽出手机一看,星期五,怪不得!黑色星期五!等等,江红鲤瞎着个眼睛正在那呼天抢地的求救,钱帅和坦然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洞窟正在塌方了,我拍开他朝我伸过来那只救命的手,却在看手机,我看我已经大脑短路了。

一般在这个时候,英雄将死的前一刻,导演总会安排英雄再最后说点什么的,可我刚准备开口,上面那个却抢了我的台词,尾音还拖得特别特别地长,搞得我眼睛一下就红了。

最后刻在记忆里的,修趴在段崖上声嘶力竭的呐喊,还有煞风景的台词……

“混蛋……白痴……回来啊……”

我不是文艺青年,但跟着我和白塔一起下坠东西里,除了坚硬的石块,我还接到了一样温暖的东西,一滴眼泪……

其实我一点都不傻,我要是傻子,能年年拿奖学金,能靠上研究生吗?我很清楚,夹住我背包的不是苍蝇也不是蚊子,而是重达千百吨的宝塔。要是他真抓住我,不!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在叫他一声修,其实不管修变成什么样子,我只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活着,特别是对他这种人来说,根本就是人中翘楚,百年难得投胎一次。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打击世人智商的机会,天才最大的用作用,就是让凡人自惭形秽。

当我醒来的时候,双眼漆黑一片,四肢动弹不得。也难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断手断脚也是很正常的,我听到耳边有蝉鸣的声音,身体不经意间动了一下,没感觉。

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现在到底是人是鬼啊?

挪动身体,用仅存的感知慢慢摸索着黑暗的世界,我是不是死了?听老人说过,如果在梦中,两只手合不到一起,那就说明你已经死了。

于是我拼命挪动双手,感觉渐渐合拢在一起,而且,还摸到自己手上的液体,应该是血吧!不知道是哪里破了,因为手并不觉得疼。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好像千军万马踩着自己跑过来……跑过去……再跑过来……再跑过去,可怜我还承受了几个这样痛苦的来回才终于晕了过去。

……

这是一场历史上最残忍的战争。满城送我出征的旌旗,在我眼里,像极招魂幡令。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此次出征,便是告别人世。

而我,也根没有打算回来。

又或许,早已视死如归。

敌军的战鼓不知雷了几次,他们高举的,用雕、鹛、鹰、鸢的羽毛制成的战旗一直在朝我们逼近,无论白天黑夜,我们都奋勇抗敌。虽死伤无数,却从未后退半步。

最后,哪怕没有任何粮食,没有任何水源,甚至,没有任何武器,所有人都消失了,我依然守在这里,一直……

这是通往我主灵柩的最后入口,我明白,我当然明白,敌军远道而来,势在必得。主人临死前,握着我的手,话还来不及说完,头就倒了下去。其实,不必开口,我也知道主人想要说什么。

七天之后……

凄哀在风在山麓间回荡穿行,像极孤魂野鬼不甘的哭喊,也惊起成群的乌鸦,黑压压地一大群,在空中盘悬许久不愿落下。

“真是,一大早见乌鸦,晦气!”一群高头大马上的人勒紧缰绳,看看了树上,向那边极目远眺——昔日阪泉辉煌的城方,现在却已城墙塌落,遍地的黄土卷着风沙,逼得人睁不清眼。

一个人影出现城楼之上,迎风而立,显然就是他们此行所寻之人。

“主人,小心有诈。”

被人提醒的男人,一路沉默,此次终于开口,出口就透着一种威严:“他与我杀场对弈多年的,光是会使诈,能活到今天吗!”

站在城楼上看着,我认识那领头的男人——姬帝。与我血战数次,一直是他,中原已经是他的了,还不死心么?终于按耐不住,率十万众部和无数洪荒猛兽,朝我主汹涌而来。一路如他所愿,所遇抵抗如同螳臂挡车,不堪一击,可遇到我,算是一点小小的不如意吧!

自从遭遇姜帝手下大将——刑天;一向自命为神明之子的姬帝终于明白,原来被神眷顾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人,那人便是人称战神的刑天。两人每每与阵前交锋,斗智斗勇,虽有败有胜,但其间的畅快淋漓,又岂是肉眼凡胎能够尝到的。

这次围困刑天与阪泉之野,姜帝已死,族人也早已称降,但大将刑天却死守关口九十九日。

上了城墙,众人立刀守与城下,只因姬帝执意独自劝降。

“你可是刑天!”

站在城楼上的青年闻声回过头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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