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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鸦(59)

排队买煎饼的赖少情问程鸿煊:“他是怎么回事?”

“想念小以。”程鸿煊说。

赖少情挠挠头:“不就是读书吗,这有什么好想念的。”

程鸿煊毫不客气地说:“所以,你永远也不明白了什么是爱和家。”孟悠带着孟以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儿子第一次离开自己身边去读书,孟悠自然会想念难受。

赖少情想反驳程鸿煊,可想想他活到28岁,好像真的没有过恋爱。于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觉得我挺喜欢孟悠的。虽然他年纪大了点,但、但如果是他的话,我觉得、我觉得我可以。”

程鸿煊摇摇头:“你不行。”

赖少情大声反驳:“凭什么我不行啊?”

“你不行就是不行。”程鸿煊没有解释。

九点过,孟悠收摊时,程鸿煊前来帮忙:“我来。”

两人一起把摊子收拾好,推进宅子,程鸿煊道帮会有点事,让他早点歇息。孟悠应和了声,便去泡澡。这时,手机震动响起,拿起一看,是儿子发来的视频,他急忙接起。

“爸爸!”

看到视频里的儿子时,孟悠激动得老泪纵横:“小以!”

“爸爸!”

“小以!”

“爸爸!”

“小以!”

父子两连续叫了好几次后,突然又笑了起来。看到儿子顺利到达北都大学,孟悠的心总算是放下心来。

“怎么样?北都大学还好吧?”

“很好,咱们的宿舍,是两人间的呢,还可以自己做饭。”

“那可真方便。”

“爸爸和程叔叔还好吗?”

“我们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有程叔叔在,小以就不害怕爸爸寂寞了。”

“嗯……以后有空了,爸爸去北都看你。”

“好啊!”在爸爸到来之前,他一定会查清爸爸的双亲被杀真相的。即使爸爸不打算被仇恨所控制,但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危险因素全部扼杀在苗头里。

父子两聊到了很晚,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泡完澡到别院房间里,扒在床上,孟悠想,在樱树花开的季节前往北都探望儿子,眼皮沉重,慢慢陷入了梦乡。

忙完帮派事务回房时,见孟悠已睡着。伸手扯开领带,程鸿煊眼神温柔,并抚摸孟悠的脸——真好。

孟以顺利入学后,遇见了苍莱和他说过的歧视等问题。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他长得招人喜欢,不知不觉地有人接触他。通过判断,他可得知对方是否对他心怀恶意。如果有,他会远离。如果没有,会与之交友。

但很快,这些所谓的朋友远离他的身边。

原因只有一个——受到牵连,遭受暴力。

所有和南州市有接触的人,都会成为一些人暴力的对象。不想在大学时代过得艰难,因此只能孤立他们这些南州市的学生。

故而,南州市的学生,在折纸社形成了一个以南州市学生为主的社团。大家共同分享自己在学校里得到的消息。

不过两个星期,孟以便区分出了北都政权体系蔓延到北都大学的公子们。他们分为两个团体,因不同阵营,在中央机构相对敌视着。

这座大学,以培养本国政客而闻名。也故而导致官场上的那一套,被带了进来。未来想从政的学生以这两个团体为主,纷纷加入不同派别,进而巴结。

目前,把持学生会的便是其中一个派别。这伙人,最为瞧不起南州市的学生。现在,新生的到来,让他们感到兴奋,似乎把他们五人当成了猎物。

特别是长得漂亮好看,招人喜欢的孟以,成为了针对的狩猎对象。

孟以只当他们是傻逼。

他们自己都弄反了,他才是狩猎者,而学生会,皆是猎物。

但学生会的人都是某某家的公子,要是把他们全杀了,会不会很麻烦?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直到他故意被抓进学生会为止。

被抓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是他让自己被抓的。如果不愿,谁也抓不到他。他就想看看,愚蠢的学生会会长想拿他做什么?

学生会长捏着他的下巴说,让他做奴隶。这样,他不仅在北都大学顺利毕业,还能把身份从南州市转出来,成为被都市的公民。

孟以知道所谓的奴隶,就是人格、身体、精神上的折磨侮辱。这类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手中的权利对普通人为所欲为,本身就是享受特权带来的快感。

如果学生会长只是一个身份普通的学生。他的父母不是高官,他也不是高官之子,而是路边小摊贩的儿子,那么,别说利用手中权利欺压人了。恐怕才是被欺压的那类。所以他认为,这种人一旦成为中央政权机构的官员之一,那么,中央政权体系,会变得腐烂,里面到处都是蠕动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