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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爷神算(45)

殷寂离一愣,心说不会醒了吧?

赶紧就转回身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就见那姑娘正在奋力爬起来,要去抓桌边的茶壶。

“唉,慢来慢来!”殷寂离赶紧上去扶她躺下,摸了摸茶壶,是温热的,就给她倒了杯茶,扶她靠着,喂了喝。

那姑娘咕嘟咕嘟喝了半茶壶,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殷寂离。

“没事吧?”殷寂离瞅着她,心说,娘啊,这姑娘二十来岁青春年华长得也不错,怎么眼神那么凶啊?跟只山猫似的。

“饿。”女人对殷寂离道。

“哦!“殷寂离点头,叫外面下人送来软一些的饭菜,女人扒拉着饭碗,狠命吃,殷寂离看着都慎得慌,赶紧劝她,”慢些吃,你伤害没好呢。“

女人很快就吃饱了饭,又看殷寂离,“你是谁?”

“哦……我……”殷寂离话没说完,那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就见全身都裹满了纱布,抬眼,见殷寂离胳膊上还绕着一大捆纱布呢,就是刚刚贺羽给他的,他一阵忙碌,都没来得及放下。

姑娘微微皱眉,上下打量殷寂离,问,“你看过我身体了?”

“没……”殷寂离赶紧摇头,那姑娘显然不相信。

“是那个……”殷寂离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外头有人问,“醒了啊?”

房里两人转脸往外望,就见季思带着辕冽急匆匆跑来了。

贺羽也被吵醒,走来,一看那姑娘已经起床了,还吃了三碗饭了,也是吃惊不已,走过去给她把脉,点头,“真不错,已经没事了,幸好都是外伤没伤着内脏,只不过血流得太多了些,要慢慢养养。

“姑娘。”季思走到桌边坐下,问,“你可是西南来的?”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季思,问,“你是谁?”

“再下季思。”季思回答。

姑娘放下饭碗,抹了抹嘴,道,“季丞相,我是苏敏啊!”

众人都一愣。

辕冽皱眉,“南王苏敏?”

“嗯!”苏敏点头。

“可是……我们派人到南国打听了,并没有兵变,南王还在位啊。”辕冽道。

“那个是假的。”苏敏咬牙,“她暗算我!”

辕冽看殷寂离,殷寂离道,“那个……鸢的标志应该是不会错……”

话刚出口,就见苏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含着些打量,还有些凶悍。

殷寂离赶紧躲到了辕冽身后,心说,哎呀,这小女子要吃人啊?怕怕!

“我母皇也是被人害死的,临终前告诉我说,天下能帮我的人就是季思季相爷,所以我不远千里从南国赶来找你,想不到路上被人拦截,受了重伤,我好不容易才赶来的。”苏敏有些激动,“季相,那个女人野心勃勃,她若为南国主,南国百姓不得安宁不说,还会对南景发兵征战,你要帮我夺回帝位啊!我母皇建立江山不易,不忍毁在那贱人手中!”

殷寂离对辕冽咧咧嘴——不愧是西南蛮族的儿女啊,够直接!

季思则是愁眉深锁,道,“南王……这话当真?”

“我母皇曾经说过,她与季夫人情同姐妹!”

季思一愣,一听到季夫人三个字立刻激动了,点头,“那非同小可啊,我必然帮你想办法,事不宜迟,我这就进宫面圣去!”

辕冽和殷寂离对视了一眼——真是二十四孝相公啊!

很快,季思派人去请来了季夫人,殷寂离早就好奇季夫人长什么样子了,认真打量一番后,戳戳辕冽的肩膀啧啧两声——难怪把老头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大美人!

辕冽也笑,却注意到苏敏一直都在偷偷地瞄殷寂离,似乎有什么心事。

季夫人一眼看到苏敏就认出来了,说她就是当年的南王的女儿,因为苏敏容貌与南王极像,又问她,篡位的人是谁。

苏敏轻叹口气,说那是她一位表亲,与自己有些相像,因为南王的朝服都是要戴遮着面容的面纱的,所以她假扮成自己了。

“只是她一个姑娘篡位么?”殷寂离好奇,“还是你朝中出了奸贼帮忙,亦或是外族也参与了?”

苏敏看了看殷寂离,点头,“都有!你还挺聪明的。”

“那是。”季思习惯性地夸殷寂离,“这是我朝新科状元。”

“哦……”苏敏点点头,没吱声。

殷寂离让她看得后脊背发毛,拉着辕冽道,“走,咱们出去再查查有没有线索!”说完,赶紧跑了。

季思让夫人陪着苏敏,自个儿进宫面圣去了。

贺羽继续去睡觉。

殷寂离急匆匆拉着辕冽逃回了知府衙门,进门遇上雀尾了,道,“好小子你,手脚挺快!”

殷寂离一愣,才明白过来,雀尾大概说的旱涝出名那事儿,就问,“你看这行不?”

“挺行,你再趁机会多来几下,最近反正事多。”老头随口说。

殷寂离一愣,问他,“老爷子,你怎么知道最近事多?”

雀尾一笑,“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会算命?我也会些,不过没你地道罢了,你的属于天授,外人学不来。”

殷寂离愣了愣,问,“那你给我算,我最近是凶是吉啊?”

辕冽不解了,问殷寂离,“干嘛叫别人算?你自己不是神算么?“

殷寂离皱皱鼻子,道,“不行,给自己算是有数的,一辈子就几次,而且得算得巧妙,不然容易伤了命数,最好还是算别人的,和让被人算自己的。”

“呵呵。”雀尾笑着看殷寂离,问,“怎么突然想起算命来了?还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了,觉着自己最近有可能要倒霉?”

“去。”殷寂离撇撇嘴,道,“是我那天看星象,发现我身边乱七八糟浓雾缭绕,我没敢细看,就怕伤命数么,你给我看看!”

“不用你问,我早就给你看了。”雀尾笑了笑,指指殷寂离的脑门,道,“你看你最近脑门子发红。”

“哪有?”殷寂离挡住自己的脑门。“你看错了吧?!”

辕冽有些不解,问殷寂离,“脑门发红是什么征兆?印堂发黑是要倒霉……脑门发红莫不是有血光之灾?”

“呸呸呸!”殷寂离摇头,“怎么可能?!”

“不是有血光之灾,不过胜似血光之灾啊。”雀尾笑着道,“这叫桃花煞!”

“什么意思?”辕冽不解。

雀尾伸手一指殷寂离的鼻子,道,“这小子,这辈子就困死在桃花太多里头了!”

辕冽一挑眉,斜着眼睛看殷寂离——哦~

“你别瞎说!”殷寂离瞪回去,再斜着眼睛看辕冽,“干嘛?我为人很正派的!”

“不是说你招惹别人,是被人招惹你!”雀尾冷笑一声,道,“最近你小心些,你那些个桃花都快按耐不住了,不好好处理,小心血流成河啊你!”

说完,对辕冽招招手,冽小子,走,咱们讲课去。

辕冽点点头,跟着雀尾进书房了。

下午,殷寂离心事重重,本想上院子里坐会儿,没多久就靠在竹塌上睡着了。

辕冽在雀尾院子里听课听到大傍晚,就想叫殷寂离一起吃饭去。

到了院门口,却看见殷寂离的院子里,站着个人。

辕冽见那身影熟悉,就收了收脚步,往里看。

只见殷寂离斜靠在竹榻上睡得正熟。

身旁一人,正拿着条毯子,轻手轻脚给他盖。

辕冽一看就是一愣——是辕珞。

就见辕珞小心翼翼给殷寂离盖好了毯子,蹲到一旁,单手托着下巴,看起殷寂离的睡颜来。

别看殷寂离平时跟只鹅似得,逮着谁了都去招惹那么一下,但是安安静静谁起来,看着竟还带着几分稚气。本就清隽秀雅,如今双眉微挑,睫毛也长,在日光下勾出了淡淡一圈影子在脸颊上,淡色双唇微微开着,说不出的,有些动人。

辕珞蹲在一旁看得似乎是痴了,微微笑了笑,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殷寂离的嘴唇。

寂离侧身动了动,惊得他赶紧站起来,也惊得院门外辕冽赶紧躲到了院墙后头,心中一股怪异之感翻涌,眉头也忍不住,蹙了起来……

 

32

32、大吉大利 ...

殷寂离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迷迷糊糊坐起来,就见一旁亮者灯。雀尾正坐在石桌边,边看书,边吃着东西,见他醒了,就问,“醒了啊?”

“嗯。”殷寂离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这竹塌真硬啊,睡得我脖子都酸了。”

“饿不饿?一起吃点儿?”老头问他。

“唔,有酒没?”

“有。”老头一笑,指指桌上“青梅酒和大肥的河蟹。”

“哦?!”殷寂离来了些精神,爬起来,跑到一旁打了些凉水洗洗脸,就跑过来吃吃喝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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