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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妹夫”(11)


“随时都可。”徐文颢回以一个淡淡的笑。

第十七章

罗钰活了二十多年,也曾跑马放歌纵情山水,也曾一骑绝尘千里奔赴,然而不管也赶路的速度是快是慢,心情是急是缓,都不曾如此时此刻与徐文颢的同行来得特别。
因为,他们在同一匹马上。
徐文颢以罗钰身体未好全为由,没让罗钰独自骑一匹马,哪怕罗钰再三保证自己身上的明伤暗伤都已经好了,庄主大人仍是不肯松口。
“或者换我坐马车也成啊。”罗钰道。
“马车?”徐文颢斜睨他一眼,“你当是去游山玩水的?”
至少马车跑起来也不慢,既不让人骑马,也不让人坐马车,非要拉着自己同乘一骑,偏偏骑马的人用的就是游山玩水的速度。
徐家又不是买不起马,即使徐家没有钱,追云堡也付得起买马的钱,韦堡主在罗钰离开前也塞了不少银子给他。
然而抗-议无效,徐文颢铁了心,任罗钰说破嘴皮子都不答应。
没办法,罗钰也只好认怂,徐庄主气势太过凌厉,武功又高强,他瞪一瞪眼睛就能让罗钰先软半分。
如此赶了几天路,罗钰也逐渐习惯了徐庄主的怀抱,一天有大半天都在赶路,马儿跑起来两人几乎是后背贴前胸的姿势,鼻端始终缭绕着身后之人身上的熏香味,想不习惯也难。
“前面就是雪桐城了。”秦四的马跑在前头,如今是已经去探过了路又折返回来,来到一路溜溜达达的两人身边,回话道。
徐文颢“嗯”了一声。
秦四又笑道:“我远远瞧着,那雪桐城似是有热闹。”
徐文颢:“哦?”
自家庄主惜字如金,秦四是知道的,也习惯了。徐文颢一个眼神,秦四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天色已经不早了,城门口还是人流如潮,川流不息,于是属下便有此猜测。”
徐文颢沉吟一会儿,微微皱眉道:“雪桐城地处偏远,并非重镇。”
言下之意,雪桐城寻常不可能会如此热闹。
罗钰从小在北方长大,对雪桐城也并不陌生,想了想也有些困惑:“如今非年非节,若非遇上了庆典,雪桐城应当不会有如此热闹。”
“那必定是庆典了。”秦四裂开嘴,露出一枚尖尖的小虎牙,“也不知是城中大派的喜日,还是城主府中有喜事。”
“车水马龙,那就应该是城主府中有喜事。”罗钰也笑了笑,“江湖中人雇马车的少,再说城门口人来人往,必是寻常百姓。”
“有道理,还是罗哥哥聪明!”秦四抚掌笑道,相处几日,这少年已经从“罗公子”改口为“罗哥哥”了,可见罗钰投了他的缘,两人相处得不错。
徐文颢的脸色却有点沉:“可能绕过雪桐城?”
秦四的笑容一下子垮了:“庄主,方圆百里也只有一个雪桐城了,连村落都不常见,今夜我们若不能在雪桐城宿夜,就只能在雪地里过一晚上了。”
徐文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罗钰察觉不对,小心转过头,注意不让自己的脑袋磕到了徐庄主的下巴:“这雪桐城可是有问题?”
徐文颢皱着的眉头仍未松开,却摇了摇头:“不好说。”
罗钰与秦四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明所以。
徐文颢微微低头,对上罗钰清澈的眼睛:“你这次在追云堡,滞留了多长时间?”
罗钰不明白为何话题转得如此之快,却还是回答了他:“回堡没多久就被素女门攻了进来,后来你来了,养伤前后花了十日左右,并不算久。我们出来时,堡主的伤还没好呢……”
徐文颢道:“那你觉得,郑l的伤摸约要养多久?”
罗钰一愣:“这……怕是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的。”
郑表妹不但受了罗钰十成功力的一拳,还被毒功反噬,碰上个武功不那么高的,恐怕三五年都好不了,不过郑l是一派掌门,门派内必定不缺供奉,若有疗伤圣药,郑l的伤也不会拖太久。
印象中,素女门并不穷。
徐文颢冷笑了声:“只怕她连三五个月都等不了。”
罗钰不解:“什么意思?”
徐文颢遥遥望了眼远处的雪桐城:“非年非节,雪桐城怎会恰好就有热闹可看?”
第十八章

虽然疑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若不在雪桐城借住,他们三人就当真只能在冰天雪地中度过一夜了。
尤其是他们还没有马车,万一半夜下雪,连个挡风避雪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幸而这些时日并没有下雪,风也并不算大,徐文颢与罗钰又因内功偏阳刚一路,身体也并不感到冷,所以骑马赶路也与平常没多少区别。
雪桐城内外张灯结彩,人流攒动,罗钰一行人进城并未引起太多的注目。
三人随意找了一间不怎么起眼的客栈,秦四便趁着去客栈后厨要热水的功夫,与店小二攀谈一番,打听城中为何会如此热闹。
店小二也热情,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哎哟,客官这可来得巧了!咱们雪桐城要有大喜事了!”
秦四好奇问:“哦?什么大喜事?”
店小二指了指门口挂着的大红灯笼:“瞧见没,这些都是城主府发下来的,咱们临街的店铺都要挂上,这大喜事可不就是城主的大喜事么!”
秦四若有所思:“雪桐城的城主要成亲了?”
“不错。”店小二看四下无人,悄然凑到秦四的耳边,“听说还是个大美人呢,城主一见就倾心不已,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美人追到手的。”
秦四心中隐约有个猜测,表面上却仍是一副好奇活泼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感慨两句:“也不知是何等美人,城主都能一见倾心,想必就和天上的仙女那般好看吧……”
“我倒是看过。”店小二骄傲地挤了挤眉,“那美人总不能一直在城主府里不出来,那日城主陪她出来散心,虽然坐在马车里,我却刚好瞧见美人掀开帘子。啧啧,哪怕是戴着帷帽,那身形,那气质……怪不得将城主迷成了那样!”
秦四打听得差不多了,便谢过店小二,让他帮着一块抬了一桶热水到楼上客房。
徐文颢与罗钰只要了这一间客房,尽管罗钰表示他可以自己付房钱,没必要让徐庄主与自己挤在一块,不过徐文颢很坚持,并以罗钰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为由,软硬兼施地让罗钰答应了。
“若是半夜有歹人闯入,就凭你一人,我不放心。”徐文颢认真地盯着罗钰的眼睛道。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哪怕罗钰心里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秦四敲门进来时,就见罗钰正在泡茶,而徐文颢则坐在一旁品茶。
茶叶是徐家的茶庄所出,是最好的那份茶,一年也不过得了几斤而已,徐庄主一钱都不往外卖,全留给自己人喝了――这自己人当中,实则除了徐文颢自己,就只有罗钰,秦家四兄弟毕竟是徐家世仆,也不该喝。
自然,罗钰是不清楚这些事的,他想着徐文颢财大气粗,能拿出这么好的茶似乎也不太意外。只是好茶毕竟难得,之前他又在徐庄主的压力下学了不少茶道有关的东西,泡茶时也多了几分小心,一片珍贵的茶叶都不愿浪费。
秦四极有眼色,将热水放到内间后,就迅速退到了门口:“庄主,罗哥哥,你们慢用,我下去弄些吃的回来。”
热水只有一桶,罗钰显然不是那种霸道之人,再加上他又欠了徐文颢不少人情,于是开口道:“徐庄主先请吧。”
徐文颢却摇头:“你身子比我弱,一路舟车劳顿,也比我更疲惫,你先去洗吧。”
罗钰笑道:“庄主还与我客气什么,我如今身体也不算太糟糕,这几日赶路也,身上的伤也没再疼过,想来是灵药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庄主怎么还将我看做几个月前的我?”
“哦?”徐文颢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既是你我都在谦让,那不若一起洗好了。”
“咳――”罗钰险些被一口茶呛住,一、一起洗?!
徐文颢不等他咳完,已经转入屏风内,看了眼那个水桶:“桶挺大,两个人坐进去也不成问题。”
秦四倒挺会安排。
罗钰脸上发烫,脚步略显虚浮的跟过来看,本想抱着一线希望推辞徐庄主共浴的提议,没想到那个桶是真的大,坐三个成年男子都不成问题。
“脱吧,莫要等水凉了。”徐文颢语调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脱?
罗钰两眼都有些茫然,结果刚一回神,就见徐庄主已经开始解带宽衣,先是黑色的腰带往屏风上一搭,随即脱了外袍,接着是亵衣,只留下一条单薄的亵裤,赤-裸着精壮的胸膛。
徐庄主取出一个药瓶,往热水里洒了些药粉,用内力化开药粉,并回头催促罗钰:“正好替你检查经脉的恢复状况,水凉了药粉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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