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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首富(穿书)(32)

初好:……有点儿吓人。

值钱的是什么?到底是地皮,还是蛋白质?

多出的那三成,是连带着住在这里的钉子户也算在里面了?

这位掌柜的言谈措辞也十分熟悉,勾起了她某些十分不愉快的回忆。

初好想了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只是盘下这个店面,你这里面的东西,我一概不要,不要把价钱算在里面!”

“姑娘放心,我说的就是单单铺子的钱。”掌柜老神在在地摇了摇蒲扇。

怎么你们这些企业家,一个个都要摇扇子?有扇子就比别人家贵,这是个什么理儿?

“不租了!”

初好怒而离去,她气冲冲走到门边,步速慢了下去,直到停住脚步,犹疑地回头,掌柜一脸笑意看着她,半分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是在说:慢走不送。

柳静一脸为难,这店面确实不值这个价钱,但地段实在好,况且短时间内应是找不出第二家有意出租的店铺了,若是不租这家,恐怕这店短时间内就开不成了。

“姑娘,这……”

“罢了罢了!谁叫我别无选择呢!”初好一咬牙,应了。

一次吃亏,第二次又吃亏,她今年是跟财神爷犯冲吗?

掌柜脸上露出了“果不出我所料”的奸诈表情,慢悠悠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契书,“合同在此,请您过目。”

果然是奸商。

初好眼含热泪,捂着一抽一抽疼痛不已的心,将契书翻来覆去看了十多遍,终于签下了名字按了手印。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啊!!她的脑海里又浮响起了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诺言:

“从今日起我不会让一两银子从我手里漏出去!”

啪啪打脸。

初好哆嗦着手指按下了手印,他们签的不是正式的契书,只是个草拟的定金书。

今日交了部分定金,只待明日将余下的租金带来,一并交齐后,才会签订正式的租赁合同。

柳静搀扶着初好离开了破店,掌柜转身上了二楼,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而去。

咚咚,两声敲门声。

“进。”

掌柜推门进去,对着窗边坐着的男子,一揖到底,恭敬道:“这是契书,一式两份,另一份在江姑娘那里。”

韩深接过,示意他退下。

掌柜离开,窗边男子的目光还停留在楼外一个俏丽的身影上。

韩深笔直地站在一旁,兢兢业业地扮演木头人,可他的主子却不给他保持沉默的机会。

“你说,她会不会气坏了?”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韩深面色沉着淡然,直言道:“江姑娘大抵会气疯。”

窗边男子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赞同道:“本王也是如此想的。”

“您……是在故意激怒江姑娘?”除此之外,韩深想不出别的理由。

贺阑没言语,他一想到少女气急败坏的样子,便不自觉弯了嘴角。

从商人的角度看,此举再正常不过。商人便是一个利字优先,最多便是手段不那么光明罢了。

只是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银子,他更期待看到她的反应。

钱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数字,他不在乎那几成利,只是莫名地觉得,或许那些钱还有机会让他当面还给她。

心底有种强烈的冲动与他的理智对抗着,他想去了解她,更深地了解她。

*

与上次一样,上了马车,初好痛心疾首地痛骂着,柳静习以为常,只在她骂累了口渴的时候,奉上一杯热茶,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正骂着,马车蓦地停了,初好惯性往前扑,柳静眼疾手快,将她拎了回去。

“发生了何事?”柳静撩开轿帘,问道。

车夫为难地看着马车前面的“意外”,哭丧着脸,“姑娘,有名男子倒在马车前面……他原本好好的,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但我并未碰到他,人不是我撞的啊!”

他哭笑不得,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把人扶起来。

初好探出了头,“碰瓷的?”

是谁和她抢饭碗。

她撩开轿帘,跳下了马车,几步走到那衣衫褴褛的清瘦男子面前,弯下腰仔细打量。

骨瘦如柴,形容枯槁,实在是太落魄了。

洗得看不出颜色的长衫上沾着泥土,浑身上下也无半个值钱的配饰,原本束发的布条松散开来,此刻披头散发、凌乱不堪,发尾还沾着泥土。

这男子只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灰色的一块布,尾端似乎被树枝或者什么尖锐的东西挂出了个破洞。包裹散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本书。

书恰好被翻开,初好一低头便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以她一个工科女的眼光看,诗是好诗,字是好字,看样子是个颇有文采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