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了系统(173)

她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道：“韩卓君，我曾经很是希望能变成你这样的人，你强大、优秀、无畏、恣意，你有实力和势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且不必拘泥于世俗、不会囿于性别上的歧视，而我，囿于身份与地位，有心无力。”

“嫁给你之前，我也曾对你抱有过幻想，也曾认真想过与你度过一生。”

可后来她发现她错了，韩卓君就是个烂人。纵使表面再怎么优秀完美，可他骨子里还是烂人一个。

依靠别人注定不能真正强大，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别人，靠不住！

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无所畏惧。

这话像是一把把刀子，扎入韩卓君的心脏，扎的他鲜血淋漓。

韩卓君怔住，脸上血色尽退。充血的凤眼中闪过惊慌无措，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喃喃道：“怎么，可能。你这个女人，对我，从来都没有过心。”

他死前，和秦蓁蓁相处只有冷漠，只有相对无言。

再然后，他死了。

恨她吗？恨，她毁了他的人生，让他在爱恨之间挣扎。

可爱她吗？爱，直到他死后，看着那个冷血强大的女人，他越发怀念校园初遇中，那个小书呆子。

可现在秦蓁蓁告诉他。她曾经，对他，对他们的婚姻也曾有过幻想。

怎么，可能……

韩卓君突然想起初遇秦蓁蓁的场景。

曾经的她是星盟A大的穷校花，是秦先生的私生女，是所有身份高贵的“同窗们”鄙薄的存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板书呆子。

第一次知道她的时候，他是在好友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她太过不同寻常，太过格格不入，整个军事理论课上除了男生之外，只有她一个女生。

她成为全校的笑柄。提到秦蓁蓁，男人都用一种促狭的语调，讨论着她的身材，对她进行着下流的臆想。女人们则是对她酸言酸语，明里暗里怀着恶意揣度她。

哪怕她再努力，成绩再优秀，可谁让她美丽弱小却又如此与人格格不入呢？

“韩卓君，你要是能追到这个穷校花，我当众喊你爸爸。还有上次你想要的那匹马，我也一并送你。”

“滚吧，老子才不喜欢书呆子，浪起来不够劲。”

可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去调查了秦蓁蓁。

那日的清晨，他在诺大校园中的一处偏僻的花园中等着秦蓁蓁的到来，蓄意邂逅她。他知道，她经常会在清晨的时候来这里读书。

清晨金色的阳光撒在紫藤花架上，花架下，少女拂过丁香走来，怀中抱着一叠书。

见到他，那干净清透的水眸因为讶然而微微睁大，漂亮极了。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韩卓君动心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心动，那时他只是想将她当做感情生活中的调味品。

命运之神给他拉过一次红线。

那时候，她在深渊边缘，只差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如果他能救下她，那他就是她的英雄。

可他不仅没有抓住机会，没有成为她的英雄。反而在后来的时光，加速她的灭亡，一次次将她求助的手拂去，忽视她孤独无助的身影。

那天，他在最对的时间、最对的地点，遇到了最对的人。

然后……

一念之间，完美地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一步错，步步错。

“蓁蓁，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这一次，我一定对你好，好不好。”

他不再去想玩弄她的感情，不会在婚礼上追逐别的女人，不会在婚后冷待她，和别的女人厮混，放任别人侮辱欺负她。

韩卓君病态般地喃喃道，目光带着执拗。心脏一点点抽搐着，像是有人在用小刀子一点点地割着，慢刀子割肉，慢慢地折磨着他。

“我会对你好，比那神级系统更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双手奉上。我们之间的悲剧，不会再上演。”

突然韩卓君抓住秦蓁蓁的双手，眼睛中带着哀求。手中力道极重，仿佛只有这样拉着她，她就会属于他。他如此奢望地想着。

秦蓁蓁的话却打碎了韩卓君的奢求。

“想和我重来？韩卓君，你这是痴心妄想。”

“像你们这类人，骨子看不起女人，以为我们只能依靠于你们男人。但是我们不是物品，不是你们男人的附庸。我们也可以在政治上取得政绩，也可以在商界笑傲睥睨，也可以在军队中征战四方。你们男人能做到的功绩我们女人也一样可以。你我的立场，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上。”

“那白榆呢？你们之前不也是站在对立面？”韩卓君眼中带着奇异的光芒。心脏冰凉，可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