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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今天躺赢了吗(39)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挑剔,直男癌的坚决抵抗者。

偏偏荆城数百年来重男轻女,到近几年,才又兴起“男女平等”的思潮。

很多男人不理解女人,自然演不出神韵。

而程澈近来跟阿花阿珍混一起,耳濡目染,这俩人看天王的眼神他都记在心里,如今演来,不可不谓神形皆备。

“程澈啊。”高子山重重按下程澈的肩。

程澈以为他有什么豪言壮语,结果他问:

“你的腿毛,长吗?”

第25章

“啊啊啊啊啊啊——!!”

天还未亮,程记上空划过一声凄厉的惨叫。

程澈痛醒了。

纪安安正用力撕下贴在他小腿的蜜蜡纸。

《银鞍照白马》这部古装戏程澈成功拿下,应剧组要求,他得把腿毛削干净。

是以纪安安公报私仇,选了这种最折磨人的蜜蜡。

反正程澈睡得死,叫不醒,纪安安偷偷溜进房间,掀开被子,将凉凉的蜜蜡涂在他小腿,末了贴一层薄薄的纸,待干透了,用力一撕——

见鬼的惨叫即从程澈嘴里迸出。

听在纪安安耳中,宛如天籁。

数月压迫,一遭翻身,好不痛快!

倒是程澈,疼得眼泪直流,嗷嗷惨叫:

“能不能换个温和的办法?”

纪安安面无表情,目光在旁边的拔眉夹上轻轻一荡,立刻就叫程澈收声。

开玩笑,与其被一根一根拔到痛死,不如蜜蜡一次性来得痛快。

程澈心一横,重新倒回床上,“来吧,大不了残废,帮我向高子山请假。”

纪安安头也不抬:“少几根毛你就残废了?只怕高导不许吧。”

“告诉他我是大圣下凡,这些毫毛很重要的。”

“能解天王的困境吗?”

“……”

纪安安坐直,扶了扶快掉到鼻翼的眼镜,“恕我直言,你也知道自己怎么进剧组的。”

“难道不是我完美的演技折服了所有人?”

“那也要天王赐你入场券啊。”纪安安翻白眼。

这些日子他算看出来了,能让程澈有动力的只有一个,天王。

他不遗余力将话题朝封年身上扯,“要不是你在《跳圈》里替天王挡枪,他能让潘老给你入场券?而你如果放弃这次机会,天王又要面临选角困难。那么多钱,流水一样花出去,天王作为投资方,要是破产,你良心何安?”

“……”

“还有,你就不想好好表现,多拿两张天王的签名专辑?”

程澈有苦说不出:“三张行吗?”

“行!”

话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

程澈委委屈屈,抱着枕头把腿伸长,“那、那你轻……啊啊啊啊啊!!”

叫到天边泛白,纪安安终于拔完。

拎着气若游丝的程澈洗漱一通,纪安安将人塞进保姆车,驱车前往片场。

这是程澈的第一场戏,也是倒数第二场。

没错。他统共就两场戏。

一场说:“嗯。”

另一场说:“啊。”

两句台词程澈背得滚瓜烂熟,但真到了镜头前,他又哑了。

到底是外卖小工出身,没有镜头感。

何况今日亦无天王加持,他站在人造的街景当中,找不着方向。

无数穿着古代服饰的茄喱啡自他身边走过。

他看谁都一样,大众脸。

以至配角跑来对他说:“老大,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他东张西望半天,一脸茫茫然地反手指向自己:“你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大了?”

“卡!”高子山坐在摄像机后,努力抑制翻白眼的冲动,“程澈你怎么回事,就一句台词,记不住吗?”

“记住了啊。”

“记住了你倒是说啊!”

“嗯。”

“……”

高子山挥手,“重来!”

程澈只好回到原地,甩着充当道具的糖葫芦,慢慢往前走。

一时兴起,咬了一颗山楂。

“卡!”高子山没忍住,蹭地跳起,“小成本小成本小成本!重要的话说了不止三遍,我们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买糖葫芦了!”

程澈瞥了眼垃圾桶里的竹签。

才五根,剧组就已经穷到买不起。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高子山那可怕的控制欲,糖葫芦必须整整齐齐,舔一口都不行。

美其名曰:破坏镜头和谐。

可是拿在手里逛街,不舔像什么话。

他现在是反串啊,演一个手里拿着糖葫芦,只能看不能吃的可怜女人。

如果次元没有壁,这个女人会用糖葫芦敲碎高子山的脑袋。

毕竟,哪有女人不爱糖葫芦?

偏高子山还恶狠狠地威胁他:“再吃你就自己掏钱买!”

好么,反正不报销,程澈顺理成章地又咬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