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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24)

作者: 绯瑟 阅读记录

此宫雄美殊丽,飞檐巧叠斗阁,宫室依山鳞建,四周皆是绝崖孤壁,所有宫人都是爬山高手,若不会爬,一失足就千古恨。

他侃他的大山,我却听得霍然开朗了。

我本就考虑过跳崖诈死。但第一个理由,悬崖这个地势不好找,大多数悬崖都在深山老林的,想去你就先迷路。第二个理由,跳崖不死在武侠界也是个老梗了,谁用谁是土老帽。

结果我一听这山势,发现再遇李藏风时,跳崖诈死竟是可行的。用了这个老土梗,我可以不留下任何破绽地逃!谁都看不出我是死是生!

这说明啥?

时髦梗才会落伍,老土梗永不落伍!

方即云,你一定能土土地脱逃成功!

第15章 故人何处相逢

我叫方即云,我听着苏未白的小皮鞭甩地啪啪响,听得我想一把夺过来塞到他裤腰带里。

他的车技那叫一个龙奔虎走,颠了一路,快到目的地他才不颠了,因为没的颠。

咱们的下车点是一个悬崖的底部。往上看三千尺,云吞山顶雾遮腰的,攀岩高手都得自由落体。大紫霄宫就建在悬崖顶部。我就好奇了,他们咋建的?

我瞅苏未白,苏未白瞅我。

瞅我干什么?这咋上去啊?

所幸我心情好,踩地上我就不想吐了,休息个把时辰就能气顺。我脸上就微起笑,轻挪老七这莲步,十根脚趾都跺出万丈阳刚。

大地啊,你果然是我的母亲啊,马车啊,你连后妈都算不上,就是我母亲的洗脚婢啊。

我心中默吟一首现代诗,有声响自半空突兀而来,一把击碎了我的后现代诗人梦。

悬崖上竟吊下了一个大箩筐,光吊绳就有手臂粗,筐子奇大,能塞下三个猛男,筐身韧硬,似用一种特殊竹丝所编,连我都撕不开。

苏未白说:“这儿是通往大紫霄宫的近道。咱们要来杀李藏风,大紫霄宫的人也会接应。我想咱们走进箩筐,他们就会把咱们吊上去。”

我瞅他:“你想?”

“你想”是什么意思?你确没确定?

万一半路绳子断了,我俩是自由落体还是比翼单飞?

我不想走,结果姓苏的直接把手一伸。

“七兄,你先请。”

他笑得那个甜啊,像大牢里一盘欣欣向荣的断头菜。我越看越苦,想用眼泪辣死他算了。

我这杵着不动,苏未白就问:“七兄还是觉得身体不适?”

我高深扯淡道:“先等等。”

苏未白:“等什么?”

我高深胡掰道:“等人来。”

我正瞎说呢,结果真有人下来了。

这人顺长绳滑下,掌与绳摩了一路金星火花,像在钻绳取火。他落下来,利索站身,手竟没事儿,只是他长眉长身,别人是七头身,他这都九头身了。

长汉冲我们行了礼:“在下金阙儿,大紫霄宫一等宫人,江管事吩咐我为二位引路。”

我放心了,和苏未白一块儿上去,这箩筐就被吊起,一路直升悬崖顶部,我紧攥绳子不言语。但随高度攀升,苏未白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那金阙儿对我说:“阁下年纪轻轻,容貌如妙龄少女,我本有疑虑,如今一看,你果真是天下第一杀手老七!”

你这数学莫非是李藏风教的?

金阙儿说:“这攀云框高可入云,胆小的得坐尿,胆大的也得腿软,您这随从都开始大喘气了,您竟面不改色,气不大喘,果真豪杰!”

太不好意思了,要不是我被吓得脸麻腿僵了,我真想对你笑。

金阙儿又问:“这苏公子没事儿吧?”

我道:“他没事。”

正常人看不懂苏未白,他的喘可不是怕,这小变态都乐死了。

他和我同处这高度,一不小心就得飞。但和老七摔成一个坑,对他来说有多美?死都死到血肉交融,这诱惑对他来说太大了。

等一下,不是说正常人都看不懂他吗?那我咋看懂了?

变态真会传染的吗!?

这筐总算被吊上了崖顶,我一瞅,发现绳子连着齿轮机关,有四个花臂大汉一同操纵,金阙儿就招呼他们把绳子扔了,回头和我解释说:“这近道得少用,吊绳不经用的,去年就有人摔死的。”

那你还给我们用!

金阙儿引我们去了宫殿侧门,我一看,哎呀妈。

雄殿巨口吞云,飞阁揽了万湖辰光。瑶台三四层叠,幽道上名花铺。九曲回廊草青青。屋顶琉璃瓦三千,横切斜阳,竖折出亿兆紫金光。

千砖万瓦明幌幌地荡出两个字:有钱。

大紫霄宫,真有钱啊。

我是被钱的气息伤到了,绷了脸进去,又被金阙儿赞,说老七真是见过世面的高人。

我就不说他了,我在想这里的黑社会又高级又有钱,肯定人才济济,防卫森严的。那苍双双敢来?李藏风也来?他作为一个有恒心又毅力的决斗佬,怎能半途转道去杀别人?他该接着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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