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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33)

作者: 绯瑟 阅读记录

李藏风:“……”

他眉间露了无奈,把我手掰开,问:“那你怎么不闭气?”

……

我忘了。

你这一记刀鞘打下来,疼的我宛如小智障,为了回报你的爱,我决定也把你打成小智障,打来打去我就跟着你一同呼吸了。

现在我想起来了,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了?

第20章 晕

我叫方即云,李藏风还压在上面,与我维持着一种尴尬的姿势。

他一只手攥住我的腕,另一手撑地,上半身与我保持了安全距离,宛如一个大型真空挂件。

他那两膝夹在我腰侧,双腿禁锢着我腰部,这个姿势就不太符合绿晋江的氛围。

可是他又脸很直,僵中带直,莫名有种坚决不弯的气质。

我就说:“你先闭气,我就不说了。”

李藏风挑眉:“香气还在?”

我:“它越来越浓了。”

李藏风用一种看小智障的眼神看我:“若香气无处不在,闭气有何用?你能一直闭下去?”

哦。

也对哦。

闭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但它能拖延问题啊!

我一边自闭,一边想着掐灭香味的来源。我就看向了蜡烛,李藏风的眼风也往那儿抛。我和他像两个地下党接头似的眉来眼去。咱俩想一块儿去了。

是蜡烛啊!

蜡烧融了,蜡里头藏着的东西就气态挥发了。

我推开李藏风,虎蹿鹤飞过去,李藏风到另一边,吹灭了四根蜡烛,本该继续的,可他非要看到我躺地上时留下的血迹。

那是一个铁臀的形状。

他看着它,它像启示着他。它和他之间似产生了伟大而深远的联系。

他就不动了,像雕像那样凝固在了这一刻。

我把剩下的蜡烛吹熄了十一根,只有第十二根蜡烛毫无香味,我仔细检验,就留下了,密室内情况特殊,还是得留一根照明,若这根蜡烛最后也散出香,我立刻闭气掐火便是了。

我发现李藏风在看我后面呢,好像我后面有个地图似的。我最讨厌有人这样盯我,瞪他一眼为警告:“你看什么?”

李藏风问:“你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说:“好得很。”

李藏风似把这话记心里了:“我上次见你,就觉得你像是老七,又不像是老七。”

我笑了:“那现在呢?”

李藏风:“我还是觉得你的不像多过像。”

他顿了一顿,眼神难得地显出了点儿心虚,说:“但你受伤之后的表现,确实担得起天下第一杀手的名号。”

这数学傻子把这伤说得多严重似的,那我就笑了:“一点小伤,何须忍耐?”

我早感觉不到疼了,我什么都没了。

刚刚我被他勾倒,是屁股先落的地。

有些东西碎了,黏是黏不回去的,即便勉强黏回去,它也一直碎在你的心里。你若想起它,也只会想起破碎时的它。

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把东西打碎了,比如一段两瓣的友谊,一只真挚的铁臀,我们就要学会忘记它,这样它从外表上是碎的,但它在我们的内心是完整的。

李藏风:“你还在闭气,香味散去了没?”

我闻了闻:“散的差不多了。”

李藏风:“这香味你闻过?”

“不曾。”

“那你怎能确定它有毒?”

“刚刚我猜的,现在我确定了。”

李藏风奇了:“如何确定?”

我双目如炬:“你。”

李藏风疑惑:“我?”

我高深莫测:“你中毒了。”

李藏风似乎在想我这个眼是什么构造,用一种古古怪怪的目光瞅我:“你能隔空探脉?”

我说:“是你嘴唇变紫了。”

我拿出匕首给他一照,他这嘴唇就和十斤桑果和山竹里泡出来似的,正宗的基佬紫啊。

李藏风这就不言语了,他似乎对这种中毒妆很不习惯,摸了摸嘴唇,那动作让我很担心他会直接把嘴皮给撕了。幸好他没有,就一言不发的坐下,直接盘了腿运功。这个人临危如常,丝毫不显慌乱,反倒看得我一股忧心冲愁肠。

那我就问他了:“你可感觉到了疼?”

李藏风摇头。

我又问:“你可有四肢发麻?”

李藏风摇头。

我又问:“你可有心愿未了?”

李藏风不摇头了,他转盯我咽喉了。

……我觉得你还是盯我胸口的时候比较可爱。

为了防止他想不开与我同归于尽,我马上进行了补救。

“是我把你拉下来,这趟浑水本不该你淌。你中的毒,便该我救。”

话说得是正气凛然,显得老气不像个杀手而更像个国际主义救援战士。李藏风纹丝不动,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从眉眼间看出这话的可信度。那我就单膝跪在他身后,两手欲去搭他肩,他却不肯让我搭,侧个身躲了,拒绝说:“我自可运功,不必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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