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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丝绒(15)

“两位,套房。”傅津言把手插进口袋里。

“两间。”戚悦看着傅津言强调。

服务员拿着卡刷pos机的僵住,一脸为难地看着两位。傅津言低头看着戚悦,后者睁着眼看他,一脸的防备,他松口。

“可以,她的自己付。”

服务员迅速地给他开了一间房,并把一张烫金房卡递给他,语气温柔:“客人,您订的套间在3065,一会儿会有人为您带路,祝您入住愉快。”

傅津言接回卡和身份证塞回皮夹里,冲服务员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将戚悦一个人扔在原地。

服务员的眼神一直紧紧追着傅津言不放,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正了,肩宽腰窄,长得又帅,活脱一矜贵公子哥。

戚悦趁服务员花痴时,趁机看了她电脑看了一眼,这家酒店的房间,无论哪种类型,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个“贵”字。

她住不起。

傅津言一个人乘着电梯,由专门的服务员一路带领到了3065,“滴”地一声,门受到感应而开。傅津言抬脚进去,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遥控器,将自动窗帘关得紧实。

室内宽敞,富丽堂皇,洗漱用具一一齐全,小圆桌上还有一束百合花,花枝养在透明方形玻璃花瓶里,静悄悄地开着,“啪”地一朵又一朵,甚是好看。

可惜傅津言只看了一眼,便将它们抽出,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里,同时按下室内电话。

“换一束雏菊上来,还有两套衣服。”

傅津言按着红色按键说道。拨完电话后,他开始解手腕上的表,然后解开了衬衫扣子,扬手把衬衫扔进了垃圾桶。

刚在厕所一直忍到现在,终于好受一点。

衣服和花送上来后,傅津言闪身去了浴室洗澡。过了很久,过了很久,傅津言穿着银色的浴袍出来,他的头发微湿,一双漆黑的眸子更是透着着雾气,水珠黏在他锁骨里,不停地往胸膛处滴。

一个大套间空荡荡的,傅津言抽了支烟,想起了酒店那个女人,还挺有骨气。傅津言笑了一下,橙红色火燃去,烟雾从他薄唇里呼出来。

凌晨一点,傅津言躺在床上,闭上眼,照例睡不着,被失眠折磨,索性起来换衣服去酒店楼下散心。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傅津言穿着衬衫出现在酒店大堂,保洁人员正打着哈欠在拖地,大厅里静得不行,只有挂钟发出滴答的声音。

傅津言单手插着兜,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大堂沙发里的戚悦。她衣着单薄,抱着自己的胳膊睡沙发上,看起来很瘦,像一只惹人怜的猫。

夜深露重,她明显是被冻到了,唇色苍白,即使是睡在睡梦中,美人眉也是紧皱着的。

忽地,前台小姐抱着薄毯从另一边过来,恰好经过傅津言这边,她礼貌地喊了句:“傅先生。”

傅津言看向前台手里的薄毯,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过是服务员看她可怜,怕她受冻,好心抱来一床被子。

“冻着。”

傅津言抬手制止了前台小姐的动作,金丝眼镜里反射出一道冷光,没有半分心疼的意味。

-

次日早上,两人一同返回京北。戚悦睡了一夜沙发,醒来后脑袋昏沉,一身的疼痛,可她看到傅津言惊了一下。

他似乎没有睡好,镜片下的眼底黛青,比昨天脸色更加苍白了。戚悦也不想问他,沉默地跟着傅津言一同去了码头。

上船以后,两人也没说话。傅津言懒懒地闭上眼,头靠在座位上。谁知道,船行驶到一半,忽然天气骤变,遇上了暴雨。

天色墨黑,卷着乌云压了下来,狂风袭来,船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紧接着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傅津言本是睡着的,这时眼睑半睁半闭,唇色苍白。这时舱内现广播响起,甲板上的人发出尖叫声伴随着雷声,让一旁的傅津言情绪更不稳。

戚悦才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傅津言没有应她,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呼吸急促起来。戚悦凑过去想叫醒他,不料被一把攥住手腕。后者怎么挣脱都不行,无奈傅津言的手跟铁烙的一样,硬且不容易松动。

由于两人靠得近,鼻尖传来淡淡的甜橙味道,让他的情绪渐渐舒缓。

这时,船舱内传来广播声:“各位先生,女士们,由于开往京北T780前进号,突遇风浪,请甲板上的游客快速回到座位上,现已决定靠岸,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保证大家安全和采取最及时的措施。”

戚悦见他这样有些吃惊,忙叫了乘务员拿了一杯水。船一直在持续的晃动,傅津言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好,但比之前好多了。

从航行到靠岸这一段时间,傅津言一直抓住她的手腕不放。直到停岸,他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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