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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146)

关乎天下苍生,让他最好能让承天府君一同前往。

牧远歌拉下脸,当场起身离席。

承天府之人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君上是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么,你们就算要请,好歹也尽足礼数亲自去请!否则就是君上乐意,我等也绝不同往!”

能请动牧挽,长生剑宗已经占了大便宜,单凭一句话就想请动邪君未免过于草率,那请的是邪君么,那动员的是他们整个承天府,要的是整个邪道配合,绝不是一句话的事。

“是我们太草率了。”傅琢道,“诸位莫要动怒。”

“既然如此,掌教便亲自走一趟吧。”

傅琢答应了:“是,太上宗主。”

步峣不由瞪向胥礼,当年抬着鎏金云车去承天府请牧远歌的一行人中,有已故的阮慕安大长老,更有他徒弟傅琢。这若是去了,牧远歌不会为难他徒弟么!?

情况紧迫,牧远歌并非完全不能通融,他对傅琢的观感倒还不错,挺谦逊得体又有些许胥礼气质的年轻人,扛得住事却又不招摇,当年替步峣去接他代替步峣给他抬轿,是个有良心的尊师重道,也难怪步峣宝贝似的天天念叨,若是傅琢真去请他,他不会多加为难。

但也不至于毫无原则,就算报酬不收全,基本流程还是要走的。

动员承天府只要在座的田裕和姜袅,也需要晏伏,可晏伏还卧床不起,必须找到千面药王不可。

而动员整个邪道,就不得不要邪君亲自出面了,这不是三言两语,三天两天就能做到的,除非动用他最大的底牌。

“终究还是逃不开千面药王。”牧远歌不挣扎了,其实早在晏伏出事后他就想办法联系了千面,还是老地方见。

长生剑宗那边动员正道势力也需要时日,由年轻的掌教亲自操持,唯独步峣心系他的受伤,催促着赶紧上路去找千面,牧远歌言出必行。

他们离开了长生剑宗,乘船来到一座颇有艳名的海岛,那是有名的风月之地。

祝猊也是道上混得不错的富商,一去就被当地的乡绅豪强请去当地最负盛名的花楼吃酒,说要让他们大饱眼福,囊了整个场子。

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双脚还是很诚实地都去赴了约。

街道上车水马龙,“周檀香”总算下船放风,却被人挡住去路,那人身段高挑气质超群和周围尘嚣格格不入,阮慕安揭下□□,直接道:“太上宗主,饶命啊。”

胥礼道:“远歌让我来找你,回去罢。”

“您发誓不杀我第二次?”阮慕安道,“我承认我借姜袅之手,算计过牧远歌,让他替我解决了几个麻烦,间接也让你挨过训,仅此而已,自从你当上宗主以来,我从未害过你。”

“你误会了,我若要你死,你活不到现在。”胥礼道。

“我很清楚若我现身,还是有可能命丧当年暗杀我的人之手,但我还是现身了,我想既然牧远歌还活着,再深的仇怨也并非不可化解,”阮慕安道,“况且我被您母亲所救,我答应她不内斗,不声张,但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您以外,还有谁能明目张胆取我性命,甚至在胥岚太上长老的眼皮底下,让千面药王剥了我两只手!你不是要我死,你是要我生不如死!”

“辛苦你记恨我三年,”胥礼道,“可惜你真的恨错了人。我陨落之前身中剧毒,五脏俱损,死里逃生不比你走运。”

阮慕安惊道:“你不是修炼出了岔子么,怎么会中毒!?”

“我以为是你暗害我。千面药王不是你请上山的?”

“我都不认识他!”阮慕安道。

“那是谁请上山的?”胥礼道,“当年药王为我解毒告诉我,那是一种罕见的奇毒。”

“我只见过他一面,就是在他上长生剑宗的时候,他上山的时机太巧!我以为害我的人是你,你以为害你的人是我,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你我下手,还引得我们相互猜忌?会是药王么,”阮慕安都语无伦次了,“我名下所有情报组织都查不出半点头绪,就连‘尘缘’也……”

总所周知“尘缘”乃是当世第一的情报组织,难以想象它盘根错节得多深多广。

世间几乎所有查无此人的人物大多是情报势力高层,就比如四相观观主,比如千面药王。

像承天府君牧远歌当年的前尘过往被封得滴水不漏,也是有“尘缘”从中作梗。

阮慕安求助牧远歌也是万不得已,从牧远歌当初苦于跟胥礼的传言无法自辩,可见他和尘缘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尘缘帮他颠覆人言的地步。

他只能推断牧远歌和“尘缘”有往来,而“尘缘”必定和千面药王有关,以此引出千面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