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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25)

说到这个,牧远歌实在不吐不快:“我倒要问你,你葬我的时候,凭什么掉包我的剑!为什么要把我的剑给姜袅?”

胥礼不意外他能猜到是自己葬的,道:“不是你说的吗?”

牧远歌道:“我又说什么了?本命剑作为陪葬品,封棺下葬,这话还要我亲口说吗?”

胥礼道:“对不起。”

牧远歌瞬间偃旗息鼓。

“我保证你这次回去会不虚此行。”胥礼道,“如果你回去以后发现还是不如你意,你再走我不拦你,甚至我跟你一起。”

“你够了,你就乖乖待在你的正道,你跟我不一样。”牧远歌其实也有一堆疑惑,当年害胥礼的人是谁,现任长生剑宗宗主是谁,以及出了什么事。

胥礼顿了下,道:“还有,你最好不要告诉阮枫你的身份。”

“为什么?”

“阮慕安死了。”

牧远歌第一反应是你在逗我,见他不是开玩笑,没来由一股寒意涌上后脑,追问:“怎么死的?”

“跟我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

“慢慢?”

“快快。”胥礼一本正经。

牧远歌差点笑场,但也没直接给胥礼准话,虞花烛也有些紧张,道:“君上马上就要到了,你可以想想自荐之辞,到时跟君上说!”

牧远歌的确有话说,道:“我很想问问他,既然四相观主是邪君本人,那他为何不吞并所有四相观?”

田裕他们不给力啊,正儿八经承天府的人,怎么不收了这些潜在势力,送上门来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否则若任它们肆意生长,时间久了会失控。

虞花烛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君上诸多顾虑,她实在太看好这少年了,奈何胥礼太上宗主过于霸道,居然也不介意这人的邪气,打定主意要带走牧挽。

毕竟这位在当年就是跟承天府君一个段位的人,他若真不打算隐藏自己,在场所有人就是联手也拦不下他。

虞花烛一个人护住这群村民,已经是够呛,而那伙来抢夺承天府钥的,其实更多希望能趁着胥礼掉以轻心,伺机弄走府钥,也并不想和胥礼斗个鱼死网破,斗不过,于是丢盔弃甲一战下来,却连承天府钥的影子都没瞧见。

只能怪这地方太偏,高手都还没到呢!

“来了,君上来了!”虞花烛高声喊道。

一大群人远远望去尘土飞扬,牧远歌还没来得及看清田裕的身影,只是田裕来了,他就放心了。

胥礼一剑劈开人群,直接带着人腾空而上。

牧远歌被拦腰一带,脚上就多了样东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居然踩着胥礼的剑!

“胥礼,你想摔死我!”牧远歌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吃了好几口风,胥礼周身寒气带起的寒风吹得他睁不开眼。

胥礼只是虚虚地环过了他的腰,牧远歌抓着他半截手臂,僵硬地稳住身形,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如画的山川。

阮枫在虚空之上等了许久,无比震惊:“宗主居然让他站在自己的本命剑上,宗主为什么要对他另眼相看,难道是因为他有些像承天府君么?”

他跟不上胥礼的速度,但他能看清,那是回长生剑宗的方向!

顿时难以抑制欣喜,时隔三年,太上宗主终于又回山了!

半路上,牧远歌忽然睁开眼睛,道:“等等,我想看看葬我的地方。”

胥礼顿住,道:“好。”

所谓的荒山野岭,白天去看却是景色宜人,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也不是坟地。

地上只有个土包,被翻新过,重堆的痕迹很明显,胥礼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牧远歌摸着那棵桂花树,有腕粗,感到心旷神怡。

不是花开的时节,但桂花树确实是他少有的喜欢的不长果子的树了,地方选得不错。

“我躺了多久?”牧远歌问。

“三年。”

三年,他耗费十年整饬邪道,三年就变得乱七八糟,真是……

“气啊。”他道。

“远歌。”胥礼的眸光很沉,握着他手腕的手很紧,声音也沉得出奇。

牧远歌蓦然有种头皮过电的感觉,搞什么啊突然这么煽情。

“可不可以让师兄拥你一会?”

那有啥的,牧远歌双手伸开朝胥礼招了招,那快速摆动的手势就很义气的感觉,没问题兄弟!

胥礼大步上前去,一手按住牧远歌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搂紧。

感觉和牧远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这副身体太过消瘦,一点哥俩好相互照应的感觉都没有,却像是被胥礼吞没了一样,他找不到自己在哪了,手怎么摆,胳膊怎么放。

“谢谢你醒过来。”胥礼低沉的声音酥到骨子里,说出的话又礼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