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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不让位(48)

胥礼枕着玉枕边沿,侧身面向他,一条手臂从他颈下伸过,揽着他的肩让他更靠近自己些,长臂一伸搭在他身上,手伸过去,拔掉了他束发的木簪。

过长的墨发略显冰凉地垂在脑后,胥礼摸他另一边的耳垂,乃至脸颊,扶着他的头和自己轻轻抵在一起,微微闭上眼睛,掩盖住了眼底的神伤。

牧远歌眼睛看向床帘顶渐渐放空大脑,心想,他绝对不要让师兄落到和他一样的下场。

就在他心思百转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牧远歌脑弦紧绷,身体更是一紧,胥礼睁开了眼睛,声音低哑:“这么晚,谁会来?”

牧远歌听他声音带着不耐,心想这难道不该慌么,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

吱呀一声,似乎推开了房间的门,又走出来,疑惑道:“人呢?”

牧远歌听音辩位,脸色一变,迅速起身往窗外一看,道:“遭了,是步峣。”

“他怎么会来?”暮色中,牧远歌并没有瞧见,说这话的时候,胥礼微微蹙眉,眼里清楚地透着不耐,而那冷酷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什么涉世未深、什么超然脱俗,他眼角带着点触目惊心的艳色,以往死水般幽暗的眼里沉着压抑至极星火燎原般的一抹躁动。

“他认出我来了。”

“什么时候?”胥礼道,”他没难为你吧。“

这就又恢复师兄身份了,牧远歌还没从方才那样中缓过来,若是被步峣发现他和胥礼共处一屋,还躺一张床,那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他说今晚,不,今后都要到这个院子里守夜!”

“我去让他走。”胥礼道,“你留下。”

“不用不用,你先出去。”牧远歌麻利地翻身下床,把他的衣袍甩给他,催他赶紧穿戴好,在他出门的那刻,自己则往窗户边跳去。

刚落地,随风乱飞的长发,低头看了下自己,牧远歌腹诽胥礼干的这不叫事。

“什么声音!”步峣警惕,“太上宗主,你屋后好像有声音。”

牧远歌又重新跳进屋子里,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伸手往床头去摸,这才摸到他的木簪。

步峣去了屋后,牧远歌正大光明地从房门出去,快步掠出数远,这才转过身来,满脸烦闷,大摇大摆地地先往胥礼房间方向走:“谁在吵!”

步峣从后面绕出来,道:“岂有此理,大胆……”眼前这个长发飘飘、衣衫不整的青年,在自己挽头发,想到这人身份,步峣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成、成何体统!”

“别吵。”胥礼道。

步峣还以为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胥礼并不知道这人是真的牧远歌呢,可想而知连他都能认出来,更不用说胥礼了。

“你这……”步峣打量他这身过于引人不好瞎想的扮相,再仔细一看胥礼,眼皮就开始狂跳,“你们这……”

胥礼目光冰冷,面若寒霜,他一直都是这个模样,步峣只觉浑身凉飕飕的,方才想什么的也给忘了,道:“你是不是得罪胥礼了?因为那个,那个……”异兰花??

不然呢,牧远歌叹气,步峣毕恭毕敬:“太上宗主,我今晚,可否在贵处打扰一宿?”

“不可。”

牧远歌道:“让他在这儿住下吧。”如果步峣现在被赶走,难道他要跟胥礼继续那样么!?

胥礼:“没有空房间。”

“姜袅的房间不是空着么。”步峣回去后左思右想,有句话让他很在意,便对牧远歌道,“不然你住姜袅的房间,我住你那间,以你跟姜袅的关系,他都住在你承天府了,你来这儿住他的房间,也是天经地义。”

哪壶不开提哪壶,牧远歌正要还口,突然一阵阴风刮过,令他骨头发寒,他眉头皱紧。

他心想不会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入手的剑,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果然有!

常人看不见死气感觉不到死气,牧远歌能用它自然能感觉到。

死气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太正常,尤其是这里,这里可是圣地长生剑宗!

就算有死气,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被浩然正气磨没,如果出现了,只有一种可能。

新鲜的。

新鲜的也就意味着……

那股死气被那柄造型原始的灰剑引来,辨位置似乎在动。

竟然在游走,是个携带死气的东西。

牧远歌抬脚朝着那地方走去,速度不快,不想惊扰了那个疑似活物的东西。他停在一间房前。

正是落锁的那间!

作者有话要说:胥礼,王者

元旦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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