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119)
荣宪捉着他的手,美目含泪,在向他求助。
荣宪是他都舍不得妄想的女人。
梁王后就这么随便的命她献舞。
此时谢希冲冠一怒为红颜。
“如今名花委尘,我真是……”玉箫假装悲戚,“痛彻心扉。”
“像平王这样的女子,应置金屋藏娇,如今真是……”
她有些幸灾乐祸。
翌日谢希见王煜。
上元节设宴琥珀宫,谢希等人趁机动手,至玄武门,只见火把齐燃,将夜晚照如白昼。
王煜策马急停。
率军的是两个姑娘。
右策黑马,玄裙严妆,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玉梨拢青丝,步摇垂珠坠,不知是谁,他未曾见过。
左御白马,着银甲,绝代色,倾城姿,轻云出岫,灼灼桃花,天下红颜自此皆不入眼,如若枯骨。
右者雍容华贵,但此女不同,三千青丝悉数挽起,仅着一玉梳,眉间梅花钿,如白雪卧霜。
佳人腰悬长剑,手举黑伞。
王煜猜白马佳人是荣宪,以此度另一人大抵是唐王沈节。
荣宪举剑。
止戈剑出,直击长空。
“只惩首脑。”荣宪好奇的扫了谢家与王家的私兵一眼,她在战场上会过乌衣卫,是精兵良将,武艺高且忠心到称得上死心塌地的地步。
此时他们是士为知己者死,还是有田无税就是新主?
“余者不咎。”荣宪将剩下四字说完。
她做好万/枪/齐/鸣的准备。
不料乌衣卫反了。
“荣元姜可以的。”荣宪对萧珂说。
大军压境乌衣卫死战到底。
荣元姜用来暗度陈仓的政令却能让他们反了。
“可惜成仁败善。”萧珂道,语气颇为平淡。
所以荣元姜做不了皇帝。
他突然想起来点事,“沈节呢?”
“在家睡觉。”荣宪回答,“嫌冷,不来。”
萧珂稍微压低些声音,“我也冷。”
荣宪一句话怼回去,“我也觉得冷好不啦。”
“我叫元姜来替我,有事你和她说。”萧珂觉得冷,走了。
率领乌衣卫的副将生擒所有叛军首领,献俘于平王。
王煜被压在殿前候审,但灯火通明,无人讲话。
荣元姜等在殿里,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半刻钟后荣宜风风火火闯进养心殿,“朕……”
元姜说,“你带走。”
荣宜下半句话被噎回去,“你挣扎一下好不好?”
“关起来就行。”元姜懒得管谢希。
荣宜深吸一口气,“玉箫也不能动。”
她也不傻。
荣宪说了一句话,玉箫去找了谢希,谢希就成了内应。很明显玉箫在帮荣宪办事。
“关她甚事?”荣宪曼声道。
荣宜从善如流,“对,不关她事呀。”她亲了荣宪脸颊一下,“四妹最好了。”
荣宜走后,正头戏开唱。
荣宪盯着被宫人带走的谢希:“你家那位是认真的吗?”
荣元姜比了一个三,“他说不出这个数谢希就会崩溃自杀的。”
多说三年。
荣宪环视周围宫女禁卫,目光最后才落在王煜身上,“他刑讯。”
真的在吃瓜的群众荣元姜白她一眼,“垃圾。残忍。灌他吐真剂。”
这一碗吐真剂下去惹祸了。
王煜开始骂人,从“秦淮揽双娇,盛京雒嫔俏”开始说到“一凰复一凤,双飞铜雀台”。
荣宪开始逗猫。
昭仪好漂亮啊。
布偶猫颜值是真能打。
果然金钱就是美貌。
荣元姜脸上卡不住了,“你他妈说啥?”
她和萧珂的婚事始于一首诗。
诗中有这样一句:铜雀春深锁二萧。
舆论哗然,直指湖阳不仁不义,糟/践/旧部遗子。
四个月后,她没扛住。
随后王煜讲了自己研制机甲的心路历程,以及为什么要用人/血——因为卑/贱/平民的/血是肮/脏的,只能做这个用。
禁卫和宫女的神情越来越复杂。
许久,荣宪摇头,将猫还给元姜。
“杀了吧。”荣元姜说。
没救了,没办法,遭不住。
“如今刑/法/典里废了一部分刑/罚。”她觉得头秃。“但隔墙有耳,他说的话很快就会传开,斩/首/不足以服众。”
“叫楚玉恒来,将王氏三族押到金陵去杀。”荣宪接过文使记的笔录,“杀之前游/街/示/众。把他的话读给别人听。”
政令还没传达到南边。
她们当晚叫楚玉恒用瞬移将人带到金陵。
三月后,有信从斯里兰卡直递行宫,管萧珂要人。
切萨雷措辞很不友善,加之信到时萧珂心情很差,一时没压住脾气,命人把尸/体/挖出来给送过去。
切萨雷当场决定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