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望白封渊，这个人……
但白封渊此时已经凑到白也身边，开始和白亦讨论下一个地方去哪。
抓起玉盒的手渐渐收紧，墨烨垂眸片刻，随手把玉盒放入空间后加入到白亦他们的讨论中。
啧，难怪天云兽只能有一只，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
接下去白亦他们又去了一个上古遗迹，在这里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最贵重的一样非五色土莫属。
有了它，白亦的空间又将提升一个档次。
他们几人也有分寸，只取几样需要的东西，过于贪心可不是好事情，特别像他们这样取宝相对容易的，一旦把握不好度，过了那个线，反而会害了自己。
四人就这样去完一个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偶尔回族地待几天，偶尔也会选择闭关。
在历练的第一千六百三十二年，墨烨成功突破大罗金仙，白亦紧随其后，此时他们两个的魔神精华终于耗尽。
至于那几丝成神感悟，两个人都若有所思。
突破第三年，妖族传来好消息，第九座传承塔终于找到，至此妖族九塔全齐。
突破第九年，白也终于晋升金仙，而白封渊比她早百年到达金仙，他们这个四人小队在妖界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
时间又过去了三百多年，正当白亦他们已经把妖界探索的差不多打算去魔界仙界看看时，突然收到了龙神的传音。
这些年白亦和墨烨跟自家师尊都是线上交流，突然叫他们回去一定是有事情。
两人和小也滚滚告别后再一次来到了龙神的大殿中。
大殿中依旧只有龙神和乩霖两人。
“师尊。”白亦和墨烨同时拱手。
“速度不错。”乩霖夸赞一句，不到两千年就能跨越一个境界，即使有那魔神遗留，白亦和墨烨本身的天赋努力也不可缺。
“还好还好。”白亦假意谦虚道，得到老祖宗一个白眼。
“好了，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事。”龙神正色道。
也不等白亦墨烨提问，乩霖突然一挥手，白亦和墨烨就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黑暗的空间中，只有他们这片区域有淡淡的亮光。
龙神和乩霖就站在他们旁边。
乩霖双手背在身后，“你知道现在三界共有多少位神吗？”
白亦毫不犹豫，“一共二十八位，妖界十一位，仙界九位，魔界八位。”
当年的大战最开始是仙界和魔界打，他们的损失更为惨重些，妖族比起他们稍稍好上一些。
“那关于这些神，你有发现什么吗？”乩霖提问。
白亦歪头，发现什么？她还真没去研究过这些神，只是知道一些基础信息。
“你呢？”龙神看向墨烨。
墨烨也是一脸沉思。
乩霖淡淡一笑，“距离上古界破碎已经过去百万年，但是，你看这些神，哪一个不是当初的幸存者。”
只要不是被人杀，神是不老不死的，上古大战后三界虽然偶有小摩擦，但整体还是和平的，所以神的数量并没有减少。
但同样的，也没有增加。
白亦皱眉，的确，这百万年来也出了不少惊才艳艳的修士，可却没有一个成神，三界一个都没有。
乩霖右手一挥，他们面前出现一副缩小的妖界地图，“这是我们现在的妖界。”
“这是魔界和仙界。”随着话音，魔界和仙界地图同步出现。
三界的面积差不了多少，而且因为是一块完整大陆分裂开来，边缘处能明显看出和另一边有连接点，就像三块被分开的拼图。
似乎察觉到白亦的想法，三块“拼图”缓缓移动，最终变成一块完整的大陆。
“这就是上古界。”乩霖神色莫测，在地图的浅光下照映出半面阴影。
“上古界啊。”龙神开口，“那时候的上古界才叫人才辈出，不说别的，光灵气程度就起码是现在三界的三倍。”
“我们龙族那时候的盛景也不是现在可比的，单单神就有三位，我还是三人里面资历最浅的一个。”也许就是这样，他的师尊才会让他留下保护龙族，而他和老祖一起参与了那场毁天灭地的大战，最后却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
白亦和墨烨都没开口，现在也不需要开口，这是龙神和老祖宗的过去，他们只需要安静听着就行。
“还有那时候的穀嫴族，哈哈哈，乩霖，研究出那样的阵法，分裂幼崽的灵魂以求存活，真他妈的，憋屈。”
乩霖没有接这句话，憋屈吗？倒也还好，毕竟如果没有这个阵法，他们穀嫴族估计现在只活在历史中了。
不管手段如何，至少他保护了他的族人。
白亦他们不知道，乩霖比起龙神，不知多活了多少年，一直以一己之力守护穀嫴族，毕竟一族只要有一位神尊在，日子总归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