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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代价(57)+番外

“就是就是,我早餐没吃,现在又饿又冷,哎哟,不知道得站多久。”

“站就站呗,千万别让写检讨,烦。”

“别乌鸦嘴。”

“听说最近有教育局的下来视察?”

“屁,关我们啥事。”

“你们都说错了,其实是市长昨儿跑来这一带转悠了几圈,C市高层有计划出台,就我们梨花区要重新规划,包括我们高中以及附近很多地都被划分为未来的商业中心之一。这已经不是秘密了,我们那一条道的都收到了通知,要我们赶紧地搬,说是年底必须搬完,明年春天我们那街就得改建完工,时间可急了,催着我们签字赶紧地搬走,拆迁福利挺不错的,都按照户口人数、老屋面积给了新户头,我家那条街都是住了最少十几年的破房子,能换新的真不错,我就巴不得早点拆。”

有人惊讶:“我们学校要拆掉了?”

“也许?”

“放心,就算拆掉了也不会没有你读书的地方,拆了旧学校会给你新学校。”

“说的也是。

“没有本地户口的分不到新房子?”

“肯定了,没户口不属于这里人,当然不给分。”

“可我家除了户口没迁来,在这里也住了十几年。”

“家里人多的岂不是很划算?”

“新房子是怎么个说法,三十平兑换三十平吗?”

“哎哎哎,别都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就听我爸妈说了一些,总之有新房子住就好。”

苏岩和梁奎没有插进话题,梁奎本来很困顿,闻言精神一震,忙问苏岩:“你们小区那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估计也快了,拆迁得一块一块的来,不可能赶一起。”

“要是拆到你家那儿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换新房子毕竟是好事。”

“切,哪那么简单,三十平换三十平,做梦啊,还得要钞票才有好户型。苏岩如果你家要拆,你就趁机加点钱进去,尽量换个更大的房子,能要多大就要多大,我妈说了,今后几年房子铁定越来越值钱。手里留着余钱搁银行里浪费,能买房子就尽量买,以后肯定划算。”

苏岩微笑:“你妈做什么工作?怎么懂这些。”

“呵呵,我爸你是知道的,就一当官的,我妈年轻时吃国家饭,后来改经商,现在开了一些厂子,主要是化工和机械方面,反正她说这话时,就着手买了很多地皮和房子,那是前年和去年买的,今年的房价早就超过了,还真是一年比一年高。”

苏岩哪有不信的,别说梁奎的妈了,他还亲眼见证过房价带来的风暴,手里若有余钱,真恨不得全部买房子,做地主的从古至今都是爷。

“我家那房子一百平,我尽量换个一百二十的户型吧。”

梁奎闻言欲言又止,他巴不得换一百五,越大越好,但这是苏岩的事,他只能说意见,不能插手。

“这事……我也许做不了主,得找我爸。”苏岩话锋一转,忽然收敛了笑容。

梁奎一愣,反映过来心里生气又着急,那位从未露面的叔叔,他没法往好处想。

苏岩的爸爸一直不露面,却是一家之主,别人还真不会跟苏岩一个小孩谈什么大事。

还好这只是暂时的讨论,拆迁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该着急的事。

梁奎偷偷摸摸在学校睡了一天,萎靡不振到下午放学,实在不愿意多待,梁奎一抹脸:“我不上晚自习了,我觉得我又要感冒了,你精神真好!我走了哦,去你家睡。”

苏岩望着他的黑眼圈和红眼睛,一言不发递过钥匙:“走吧,我给你请假。”

“贴心小棉袄啊!”梁奎握着钥匙感动道。

“快走。”

梁奎笑哈哈逃出了校园。

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苏岩拉上外套拉链,撑着雨伞骑上自行车往家里赶,路过依旧营业的小吃摊,苏岩跑下去买了几个热乎乎的玉米和热狗,还有两个分量很足烤红薯。

自行车踩得飞快,安全到达小区,苏岩一边吃热狗一边上楼,刚一摁响门铃就开了,梁奎端着一碗酸辣饺子在吃:“你终于回来了,锅子里的饺子全是给你留的。”

“饺子?你做的?”

梁奎摇头:“肯定是关文做的,不过我一觉醒来关文已经走了,锅子里全是饺子,越越已经睡了。”

苏岩扬着玉米可惜道:“白买的宵夜,我去吃饺子。”

酸辣饺子正合苏岩的胃口,馅料是羊肉,热乎乎的进了肚子浑身都暖融融的舒坦。

两人面对面吃得满嘴留香,房门打开,秦越穿着睡衣走出来,怔怔的望着空荡的客厅,在他眼中,此时的客厅就是空荡荡的,在他前面不远处猛吃饺子的两人,已经无法纳入视线。

“越越!”梁奎连叫几声才引起秦越的注意。

秦越恍然回神,笑容苍白无比:“你们在吃饺子啊,好香,我也去吃……”

“你再迟一点就没了,越越,去穿件外套再吃,你怎么这么虚弱的鬼样子?”梁奎轻轻拉了秦越一下,秦越身体猛晃,差点摔倒了。

梁奎吓一跳:“你生病了?”

“没事……”秦越披上羽绒服,去厨房捧出一碗饺子。

梁奎不放心的盯着秦越,本来是怕他生病了,万一手一抖把饺子给摔了怎么办,瞧秦越那模样,真有那个可能。

梁奎将醋递给他,刚要说话,眼睛却像遇到吸铁石一样被秦越的脖子吸引了。秦越低着头慢慢吃饺子,脖子后面便露了出来,他苍白的皮肤上醒目的吻痕太不容忽视了,而且不是一两处,以梁奎的经验肯定分析,那玩意九成是吻痕。

梁奎一时愣住了,吻痕,秦越有吻痕不奇怪,但是……今天这屋里还有个关文。回想昨夜关文的模样和三言两语,情况一步步推断,关系还真简单不起来。

秦越……和关文?

“发什么呆,那壶醋你要拿多久?”

苏岩冷声吵醒他。

梁奎僵硬的表情勉强恢复,起身给苏岩和秦越碗里加了醋。

一旦有了疑心,心里就算搁了刺,不弄明白不舒服。

但这个问题不可能直接问秦越,梁奎便盯着秦越。

看秦越心不在焉吃完了饺子准备继续睡,秦越的下半身是宽松的睡裤,从客厅走到卧房,短暂一点路,梁奎还真看出了门道,秦越走路明显太慢了,这不正常,就算他生病了也不会这样。而且秦越无意识的总用手轻滑过腰臀,似乎那里有什么困扰着他。

梁奎觉得可怕,秦越很可怕,他猜测的一切也可怕。

夜深人静后,当屋里只有梁奎还醒着,他在垃圾桶里找到了确切的证据,梁奎的心情跌落到低谷。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每次多问秦越转学的原因,秦越总是嘻嘻哈哈的敷衍过去,不愿意细说。他明白了秦越每天每天盯着手机的习惯,也明白了秦越为什么总是失眠,还有他不经意间说起,不敢回家。那不是秦越任性的玩笑,而是真心的无奈。

梁奎又想着关文那个人,因为秦越的原因,他们俩还算熟悉,记得很清楚的便是小时候,关文就像秦越的亲哥,特别护着他,就算是梁奎也不准欺负秦越,就说秦越学舞扭了脚,关文当真追着梁奎喊打喊杀几条街,直逼着梁奎答应永远不教秦越学跳舞才放过他。

天真的他,那时候以为,关文和秦越是兄弟情。

梁奎想了很多,他最后选择沉默,不能找秦越要答案,等不到百分之百的答案,他宁可将问题藏在心里,不去多想。

寒假将至,又一年即将过去。

准备考试是一回事,放假后他们何时回家过年是另一回事。

“越越,准备几号回家,我们一起。”

“……”秦越先是沉默,随后道:“我回头问问我爸妈,看他们怎么说。”他说完顿了顿,摸着手背上的冻疮道:“其实在这里过年也挺好的,每年都在家里陪爸爸妈妈看春晚,太无聊了,表哥你说是不是?呵呵。”

梁奎差点说不出话,他将视线望向楼下的师弟师妹们,过了很久才漫不经心一笑:“就是就是,每年看春晚,无聊透了。我也想在外面找点新鲜的,越越要是说服你爸妈留在这里,我也有理由留下来了。到时候还是我们三人,想怎么玩怎么玩。”

“哈哈,表哥你省省吧,你爷爷奶奶想你快想疯了。”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梁奎已经被家人连环夺命催,确定了回A市的时间,考试后第三天就得走,成绩单请苏岩帮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