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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重生](166)

杜茹菲眼见着她的人都被制伏了,脸色难看得不行,她抬眼瞪着傅玦这个不速之客,正想开口时,窦琬已经先她一步开口说话了,“把她的嘴给本公主堵了,本公主不想再听见她说话!”语毕她的丫鬟立刻冲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杜茹菲的肩膀,同时福容从怀中扯出一条帕子,团一团便塞进了杜茹菲口中。

“你没事罢?”傅玦这才有时间看向坐在上面的窦琬,发现对方的气色还好,只是面容有一些憔悴,心里终于吁了一口气。

“无事,多亏驸马及时赶到。”窦琬笑着说道,一旁的杜茹菲瞬间瞪大了眼,原来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就是驸马傅玦。也不怪杜茹菲认不出对方,傅玦一到云城没多久,便出发前往西北,杜茹菲来时他早已不在,因此二人并未打过照面,再加之傅玦这一段时日的奔波,整个人变得有些狼狈,因此杜茹菲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无比的郎君便是驸马。

这时,傅玦的一名手下快步走入大厅,对着傅玦说道:“主子,杜府中的人正在准备离开,我们可等他们离开之后,再护送公主回府。”

“嗯,也好。”傅玦点点头,接着便挥挥手让手下将被捆在地上的护卫都拖下去,只留下杜茹菲一人在大厅里。

“公主,她要如何处置?”傅玦指了指杜茹菲,向窦琬问道。

“将她带回公主府,这几日承蒙她的招待,本公主说什么也要回报一下才好啊。”窦琬笑着说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杜茹菲胆敢软禁她,且对她如此无礼,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对方。况杜茹菲身为节度使夫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想来节度使也脱不了干系才是,杜茹菲都能想到用她威胁傅玦,难道她不会反过来用杜茹菲威胁节度使么?

因此傅玦和窦琬在杜府的人离开后,便带着杜茹菲并她的护卫一同离开了。……

窦珩领了圣旨,正带着大军赶往西北,就在他沿途赶路时,胡人趁势南下的消息也不断传来,不过西北有贺家军挡着,所以胡人止步于樊阳城,但是北方就不乐观了,胡人破了瞿阳关之后,一路南下,竟是势如破竹,眼瞅着就要打到云城附近的县城了,贺家自是赶忙派兵前去北方支援。

幸而贺家军去得及时,将胡人的脚步止在了云城北边的襄城之外。只贺家军撑不了多久,若是没有援兵,胡人攻下襄城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襄城和云城同属于云州,隶属于北庭节度使管辖的范围,按理来说北庭节度使应该派兵前往襄城才是,可自打战事传出,北庭节度使驻守的通州一点儿消息都没传来,更遑论派兵抵御外敌了。

傅玦心里早就有数,这一位北庭节度使肯定有问题,否则他的夫人何必远赴云城,还要捉走窦琬,一切都是为了贺铮的儿女。只他却不知,北庭节度使不只要贺铮的儿女,还想要将他招揽到麾下,若是傅玦听了肯定哈哈大笑几声,这北庭节度使简直是做梦,傅家是何等的世家,傅玦身为傅家的嫡长孙,岂会和卖国贼同流合污?

因着傅玦早料到北庭节度使不会出兵,所以他一早便修书两封,一封传回西北让贺铮心里有数,一封自是使人快马加鞭送回京都向圣人求救。同时他领着原先的手下,还有圣人后来加派过来的手下,再加上留守在云城的征人,誓要守住云城和公主府。

他本想先将窦琬和贺铮的儿女送走,可窦琬却说:“此时世道已乱,我离开不如留在云城来得安全,至少在云城有你护着我,北庭节度使想必早就派人埋伏在路上,我一介弱质女流,如何平安回到京都?”

窦淳听罢觉得有理,只是他担心襄城若破,胡人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云城,窦琬若是留在云城恐让他分心,再者若是云城挡不住了,他岂不是让窦琬陷入危险的境地?因此他还是想让窦琬带着孩子先走,就算不独自回到京都,至少也该离云城远远的才好。

就在傅玦和窦琬为了离开还是留下争执不下时,襄城失守的消息传来了。傅玦心里一震,也不管窦琬怎么说,强硬的将对方和贺铮的儿女一同塞入马车,然后派了一个心腹带着几个身手好的侍卫,护送着她离开了云城。

傅玦望着马车消失在城门外,心里叹息了一声,倘若云城守不住了,他自是会前去和窦琬会合,他此时留守云城,也不过想替窦珩和贺铮多争取一点时间罢了,否则让胡人一路往南打,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老百姓、损失多少财物。

101第一百零一章 出兵

因着胡人来势汹汹,傅玦只来得及将窦琬和贺铮的儿女送走,而当日被他们带回公主府的杜茹菲却还被关在府中的厢房里。一来傅玦也不放心让窦琬和杜茹菲同路,二来有杜茹菲在手,北庭节度使就是想做什么也得掂量着来才是。

因此当傅玦领着兵在城外抵抗胡人时,杜茹菲只能在公主府里急得团团转。

杜茹菲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那些凶狠野蛮的胡人杀入城内时,她也会命丧刀下。她可是曾经跟着夫君见过几次那些胡人,那些个胡人个个长得高头大马且凶神恶煞,那一双双眼睛都像狼崽子一样狠毒,她每回见了回去都要做好几日的噩梦,如今她孤身一人在云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且那该死的驸马送走了长公主,却将她留了下来,不会是想在危急时将她推出去罢?

杜茹菲越想越害怕,心里对傅玦和窦琬越是恨毒,只她再恨也无用,倒不如想想法子要怎么逃离公主府,然后尽快的离开云城。就算傅玦能够对付自己手下的侍卫,可杜茹菲却不认为傅玦对上了胡人能讨得了好。

只是傅玦的手下紧盯着她,就是傅玦人不在府内了,她也是寸步难行,甭管外头打得昏天暗地的,公主府里竟是平静如往昔。杜茹菲被困在公主府里,一日比一日焦躁,她能感觉到气氛越来越紧绷,可守着她的那些人面无表情,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任凭她使了无数的法子,也无法撬开他们的嘴。

就在杜茹菲觉着自己快被逼疯时,这一日晚上,她被一声巨响给惊醒了,她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倏地跳下床榻奔到窗口,只见城门的方向火光冲天,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就听见公主府外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吼着,“城破了!——快跑啊——胡狗杀进来了——城破了——”伴随着一阵敲敲打打的声响,这一声声叫喊瞬间将还留在云城的少数人给惊醒了。

按理来说杜茹菲在公主府里头,哪里能听得清街上的动静,只是刚好她的院落离东侧的墙面不远,隔着一道墙,那人用尽力气的吼叫,自是传进了杜茹菲的院子,且夜深人静的,这一声声一句句更显得清晰。

杜茹菲心下惊惶,真被她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傅玦果然守不住云城!她匆忙地披上衣服,穿好鞋子,冲到门口一看,守着她的人还是像门神似的杵在门外,她气急败坏的嚷着,“你们没听见方才的动静么?胡人都杀进来了,你们还死守着做啥?!不用去接应驸马么?”

只傅玦的手下恍若未闻,仍旧一动也不动的守在门边,杜茹菲心里那个恨啊,如今胡人都杀入城内了,若是不赶紧走,待到被胡人发现了踪迹,届时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她听过许多关于胡人残忍的传言,据说胡人打仗时,每经过一个地方,便是杀烧掳掠,凡是郎君便杀了,就是小孩都没放过,若是娘子便会受到糟蹋,杜茹菲光是想象,便惊出一身冷汗,心里也就越惧怕。

她见傅玦的手下不为所动,一时恶向胆边生,反身冲回房内,翻出一把剪子揣在怀里,便向着窗外爬去,只是她才刚攀上窗沿,窗外突然冒出一个人,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瞧,瞧得她手脚发软,方才的勇气也瞬间消散了。

她垂头丧气的缩回房内,心里头越来越绝望,傅玦不会是想拉着她陪葬罢?否则何必硬将自己扣留在公主府?夫君知道不知道自己被傅玦捉了?若是夫君知道了,他会派人来营救自己么?杜茹菲脑中充斥着一堆疑问,咬着唇死死地瞪着门扉的方向。……

城门口,傅玦一身狼狈的穿梭在城墙上,方才胡人突然用了火药,险些便将城门给炸开了,幸而他的身上有一把火铳,将那名捧着火药冲向城门的胡人士兵给击毙了,只是火药威力太过强大,虽然那胡人还没靠近城门,可他们在城内竟也被震得东倒西歪。事后傅玦还是一阵害怕,倘若他没有当机立断用火铳射杀那名胡人,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只是他才刚领兵挡下胡人最新一拨的攻势,城内竟有人开始散布谣言,使得城中本就涣散的军心更加岌岌可危,刚才被那人胡乱喊一通,又有不少征人趁乱跑了,如今还留下来的除去他的手下和圣人派来的援兵之外,就只剩下数十个云城征人。

他点了点人数,望着城外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胡军,心里越发的沉重,他火铳中的弹药有限,倘若胡人再多来几次刚才那样同归于尽的攻击方式,怕是云城很快就要被破了。他真没想到,胡人果真出了火药能人,怪道瞿阳关和樊阳城失守得这样快,遇上了杀伤力强大的火药,士兵的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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