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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重生](97)

金吾卫的上将军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末将左金吾卫上将军,奉大元帅之命先行,元帅等人还在后方,还请贺将军见谅。”

“起来罢,特殊情况就不用多礼了,我贺家奉先皇之命潜入秦王的叛军中,本应在二个月前和程家里应外合,将秦王、楚王一举拿下,只程家却是反了,因此我们只得想办法拖住叛军的脚步,尽量牵制住叛军。”贺铮抬手对着皇城的方向一拱手,将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遍。

左金吾卫的上将军出征前,便也接到了圣人的密旨,知道这一趟出来,其实是为了接应贺家,此时见了贺铮,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两方人马会合后,便就地扎营等着傅玦等人。

过了几个时辰,傅玦的大部队便来了,见着了贺铮自也是高兴的,当晚两人便带着谋士在元帅营帐中议事,只待天明,便要狠狠地收拾叛军。

隔日天未亮时,金吾卫便跟着贺铮,静悄悄的离开了营地,往着秦王驻扎的地方而去。当日贺家烧毁了叛军的粮草和营地,使得叛军损失重大,可因着程家阵前反水,加入了叛军,因此贺家军未能一举拿下秦王和楚王,反倒被程家军和叛军追着打。

贺家军便假意后退,一边暗中派人向圣人求救,一边尽量将叛军牵制在原地,只贺家军虽然骁勇善战,可是人数上的劣势,还是使得叛军不断向京都前进。

所幸圣人的援兵终于到了,有了左右骁卫和左右金吾卫,要对抗程家军绰绰有余了,待到贺铮将行军元帅给杀了,有了军令和兵牌,自是能够调动程家手下的府兵。当初程家收编府兵有多轻松容易,之后贺铮收编府兵就有多轻松容易。

贺铮领兵离开后,傅玦也领着左右骁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他二人昨夜对着地图拟定了战术,打算从东西包夹叛军,因此贺铮做为诱饵,出面去引诱着叛军追击,而傅玦则是绕到叛军后方,截断叛军的支援。

贺铮和傅玦的战术奏效,一下子就将程家军打散,贺铮还斩杀了程大郎的两个儿子,将大半的程家军都给灭了,而之前被程家带着做乱的府兵,也被另外收编进贺家军中。

而还在后方的程大郎听闻两个儿子都战死了,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程家两个郎君是程大郎的希望,也是程家的希望,如今两个郎君都战死了,徒留下程大郎一人,就算日后真的加官晋爵,又有什么用?

程大郎被关在京都中十多年,身子骨早就被奢华糜烂的生活掏空了,这十多年来府中无所出,他私底下也找过大夫,知道自己日后生育艰难,才会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可是现在他的希望没了,他日后也生不出子嗣来了,程家竟是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程大郎受了打击,竟是就此一病不起,程家军没了程大郎和程郎君,军心士气无比的低迷,再加上程家军不比贺家军在西北环境困苦,还要日夜操练,京都的安逸让他们懈怠了,此时再对上往日的劲敌贺家军,就是节节败退,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

程家军的战败,自是让秦王等人气愤不已,不过秦王仗着兵力雄厚,并没有将贺家军和傅玦放在眼里,眼见着贺铮和傅玦领兵前来,秦王亲披战袍,打算亲手解决了贺铮和傅玦。楚王和淮王自然是不会劝阻,他们三人都对皇位有兴趣,自是各有心思,现在见秦王要领兵上阵,楚王和淮王哪里会阻止,他们甚至巴不得秦王就死在战场上才好,如此一来,争夺皇位的对手便少了一个。

秦王也知道楚王和淮王的心思,不过他自有他的考虑,他认为自己若是战胜了傅玦和贺铮,在叛军中的威望就能更上一层楼,且他和手下共进退,比起躲在后方的楚王二人,自是更得人心,若能够以此赢得更多人的拥戴,对他日后争夺皇位,自是多了几分助力。

因此在三人各方心思之下,秦王最后还是亲自领了兵出征。就如秦王所料,他的行为激励了叛军的士气,获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此时在后方的楚王和淮王,也想到了这一茬,只他们后悔也无用了,一来他们心里也是怕死的,二来秦王都已经上阵取得先机了,他们这时候再去,就落了下乘。

只秦王算盘打得好,他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手下里,竟然还有贺家军潜伏着,待到两军对峙时,秦王被跟在身后的亲兵捅了一刀,这突来的变故,使得叛军都惊住了,还不等叛军回过神来,叛军中的贺家军立刻和贺铮里应外合,一举将秦王的军队全部歼灭了。

秦王的头颅被贺铮斩飞的那一刻,心里还在惊愕着,跟了自己多年的属下,怎么就成了贺家军了?……

秦王身亡的消息随着捷报一同传回了京都,傅玦一战成名,顿时成了众人口中的大英雄,可唯有窦淳和卓惊凡知道,真正的大功臣却是西北贺家。

只战事还未结束前,窦淳无法大肆褒奖贺家,因着贺家之前随着叛军造反的消息,已经传得天下皆知,现在只能等待将叛军彻底歼灭了,才能帮贺家正名,还贺家一个清白。

而对于傅玦,窦淳自是没有吝啬,他先是在早朝中大肆赞扬傅玦的才能,后又赏了许多赏赐到傅家,接着傅家许多人都升了官,就在傅家上下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中时,一道赐婚的圣旨却将他们砸昏了头。

圣人竟然点了傅玦为驸马,赐婚四公主,只圣旨中说了先定下婚期,待到傅玦凯旋归来后,再择日成婚。这一道圣旨,顿时将傅家的喜气一扫而空,历来驸马都是没有实权的,傅玦尚了公主,表示日后就要远离朝堂,以傅玦的才能,若是打了胜仗,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可现在因着公主,一切都没了。

但是圣人赐婚是天大的恩赐,同时也是君恩,更是傅家的光荣,傅家人就算心里再苦,面上也是一点儿都不能带出来的,他们不只不能有怨怼,还得做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等着迎接公主媳妇。

而宫内的四公主,听说了自己被赐婚后,手里握着的小剪子顿时摔落在地,她整个人都懵了,她的前头还有三公主,为何跳过三公主将她指了出去?且她虽说深居后宫,可是傅玦领兵平乱的大消息,她也是有耳闻的。她原本也在心中想着,傅家身为圣人的母家,傅郎君又立下了大功,日后自是有大造化的。

可现在圣人却让他尚公主,等于是生生的斩断了他的翅膀,让他再也无法施展满身的才学和抱负,且不说傅郎君心里会有多憋屈,傅家对于长孙肯定也是寄予了厚望,她这个断了傅玦前程的公主,在傅家的地位该有多尴尬?

四公主苍白着小脸,连手指都在不断的轻颤,她自问已经很低调了,没有碍到圣人的眼,为何圣人要将她推入这样的境地?就是指给个贩夫走卒,也比成了傅家的长孙媳妇来得好,若今日她的身份不是公主,她自是极为满意傅家这一门亲事,可她是公主啊。

四公主木着一张脸接了圣旨,心里犹如槁木死灰,这一场亲事任谁来说,都只有赞扬的,圣人将如此的青年才俊指给她,表面上是极为抬举傅家,也是对她的宠爱,让人挑不出错来,可实际上却是敲打傅家,更是让她里外不是人。

青容不晓得这个中的道理,在圣人赐婚后,便是一派的欢欣,更是连连恭贺着四公主,面上还带着扬眉吐气般的骄傲,让四公主看了更是心烦。偏偏这时候,三公主窦琪领着五公主和六公主来了。

三公主窦琪脸上的伤口还没好,还留着几条浅浅的疤痕,再加上她此时一脸怒气冲冲,使得面容更显得狰狞,让五公主和六公主见了不禁瑟瑟发抖。可四公主却是不怕她的,毕竟二人的年纪差不多,四公主只比三公主小了一岁,虽说三公主记在贤太妃的名下,可如今二人都成了长公主,也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了。

三公主一脸愤怒的冲进了四公主的寝殿,扬声问道:“窦琬!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长姐么?你竟敢抢了我的婚事?!”

“二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何时成了长姐?长姐是已故的陶阳长公主,您只是二姐,再者,我何时抢了你的婚事?”四公主窦琬一脸面无表情,冷声说道。

“你!”三公主被噎得脸色难看,毕竟窦淳一登基后,就将早逝的二公主封了陶阳长公主,这一点一直在三公主心里存了疙瘩,她们活着的妹妹,竟是比不得一个早就死去的二公主,此时听了窦琬又提起这茬,真是往她的心口捅刀子。

“我什么我,你领着人直接冲了进来,张口就是大不敬的话,这是哪里来的规矩?前些时候圣人才下旨呵斥了你,你竟是还未悔改么?”窦琬往日极少这样咄咄逼人,只今日她的心里也存了一口恶气,窦琪自个儿要撞上来,便怪不得她拿对方开刀了。

“窦琬!就算我不是长姐,也是长你一岁的二姐,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又是哪里来的规矩?”窦琪也不是个笨的,按捺下怒气后,自是立时捉着窦琬的话柄回击过去。

“二姐?你若真有当姐姐的觉悟,又岂会张口就坏我名声?坏我名声不够,竟是要拖累圣人么?!”窦琬可不怕她的色厉内荏,张口便是比她更为大义凛然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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